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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那人的七大姑八大姨都白日升仙了呢?”
文劫一臉慘白呆滯,“……”
“阿玉說他五千歲,文先生四千五百歲,舞難四千四百歲,是麼?”文劫呆滯之下仍是有半點清明,點點頭。
“那阿玉是祖父嘍?“然後我扳著手指頭,”文劫是爹爹,舞難是阿孃,守門的仙娥姐姐是…”
文劫眼中的半點清明終於消失得一星半點也瞧不見了。
隨即他又如同一位將士一般抖擻了精神,同我用他最大的努力溫聲細語道,“那好罷,我們再換一個。”
結果卻換來我苦巴巴的望著他,“文先生,我餓了。”
然後文劫一聲不吭,拉著我的胖手走到殿中招來侍從仙娥傳膳。當然,自他偶爾爆一下青筋的表情裡,他一定覺得我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我也覺得他古板冷麵呆木頭同我牛頭不對馬嘴。
我想,文劫不管是文武才學,都是很有一手的,只是平日太過寡言,以至於連我一個黃口小兒都爭辯不過。
阿玉和舞難在我跟著文劫唸書的時候也常來夜央殿裡。阿玉總是一聲不吭的端著茶坐在刺小几邊,面帶笑容的看著我,每逢此時我便心馳搖曳,文劫不論說什麼我都點頭稱是,格外呆傻乖巧。
舞難每次來便要扯住我頭上的兩個小發髻好好把玩,然後玩著玩著我便同她一起吃糕點去了,文劫在我們身後一聲不吭,最後也只得認命地走過了同我們一起,看著我與舞難手舞足蹈,他默默吃茶,很是悽愴。
文劫雖然呆板,卻還是一絲不苟的認真教我,平淡安穩的笑鬧日子過得很是快意,直到一個人的出現打破這些綿軟的溫存,一個女人。
我只聽到了她的名,也不知相貌如何是否短斤少兩。
是文劫西席終於結束了他的苦難我的哀嘆之後,天上來了兩個白鬍子的老頭,身後一長隊吹鑼打鼓的人,在阿玉面前諂媚巴結的說著討喜話兒。而我用近日所學透徹細察了一番,終於發覺,這是所謂天庭來向阿玉求親的隊伍。
聞西海龍尊歸來,今有意用結秦晉之好,以天帝么女容澤,以凰求鳳,願換西海龍尊歡顏。
文西席很稱職的時期裡,同我唱過一曲鳳求凰,他生冷硬板的強調一直在我腦中揮散不去,自那之後,我對這首曲子一直抱著深深的畏懼之心。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文劫板著臉同我說出阿玉被天庭求親之時,我心裡只想著一個歲數很大,卻還待字閨中的女神仙,除卻舞難這個長得漂亮,卻是個拿刀那劍動不動卸人下巴的瘋婆子之外,還能是個什麼樣子。
第15章 冬寒
忘川邊一株名不見經傳的蘭草,居然會同頂頂受天帝喜愛的么女容澤神女有那麼一竿子便能打到的干係,我著實該興奮之餘大聲喝彩一句。
當初乍一聽到阿玉要娶一個比舞難更瘋婆子的老瘋婆子時,我著實受了驚嚇,以致後來多日裡吃不下睡不著,頂著兩眼烏青的同時,圓圓滾滾的身子迅速消瘦了下去,每逢見舞難,便要想到有個老爺爺要將他八十未嫁的閨女押給我家阿玉。
神情萎靡之餘,我感嘆一句,“阿玉你真真是個冤大頭。”
可嘆夜央殿裡一眾侍從並不以為我是純粹被嚇著,一個個爭先恐後去請文劫舞難螭吻陛下,如喪考妣。沒心沒肺的舞難只覺得我這是要長高了直叫她們不用擔心,板著臉的文劫仍舊除了偶爾教授我一些學識之外一言不發,只看著我明顯尖下去的臉眉頭深鎖。
反觀阿玉,依舊每日輕飄飄地如同一隻豔麗蝴蝶般飄來我夜央殿裡,同吃同睡,只偶爾在床榻上一邊擦著半夢半醒裡我的口水,一邊同我說,“白兒不必擔心,不過是名義上的婚典罷了。”
他難得一發的感慨裡,如同我是那織布女辛辛苦苦送了鄉里秀才的他進京趕考,他紅榜高中卻醉打金枝,被皇帝相中,賞了個公主來同我搶這正室夫人的位置,我心思苦悶,他無奈安慰。
三人成虎,再加上被心裡的老妖婆子嚇壞的我整日裡恍恍惚惚,於是八極宮裡每逢遇上一個熟識的仙人,那人必定停下安慰我一番,“小夜大人,你還小,待將來大了,依陛下如今寵你之勢,來日必定要蓋過那天女的。”
我起初還會反駁幾句,後者卻會回我一個別扭曖昧無匹的眼神,然後含糊地說,“陛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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