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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喝酒易誤事。”
不想桑問突然也說了句同我一模一樣的話。
於是場面更加怪異。
桑問這時又忽然接過樓熙手中另一隻壺子,輕輕巧巧拔開塞子,又從包袱裡摸索出兩隻精緻酒盞招搖搖拈在手上,驀然笑得妖冶,“白公子,我們來行令?”
我搖頭,“不會。”
桑問挑眉,“那作流水詞兒輪著喝?”
我繼續搖頭,“不會。”我作的那檔子淫詞豔曲放到桑問面前,照樓禽獸寵他那個度,保不住會一棒子掄死我。
“你做飯?”
“不會。”
“包袱裡有牌九,咱們來?”
“這個真不會。”
最後桑問咬唇,“那白公子會什麼?”
我如實答道,“打雙陸,胡謅。”
桑問俊臉一皺,眉梢瞬間風情萬種,“常言道一壺濁酒喜相逢,那就還是來喝杯酒罷。”
說完他便舉樽倒了一杯遞與我,樓禽獸繼續在邊上悶頭大發財也不來阻止一下,我面上訕訕不過,他這般盛情實在不好推拒,只好接了過來,咬牙一口氣將那杯子酒譬如砒霜鶴頂紅嚥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味兒,只覺得一股熱辣辣灌下去什麼感覺也無,想來該是好酒,小爺卻終究還是同樓禽獸一般暴殄天物了一回。
我果然是個一杯倒,眼中瞬間朦朧起來,眼皮子打架半星也不受控只想闔在一塊兒好生睡一覺。
隱約瞥見桑問笑臉嫣然,聲音輕輕飄飄,“這孩子果然醉了呢,你說是不是呀……”
他漂亮的嘴唇一開一合,我想偏過頭瞧瞧樓熙聽見桑問在我面前叫這一聲“舟”是個甚表情,卻怎生也偏不過去。
最終同當初在八極宮時一般,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後來想想,草生裡獨二次醉酒,我都錯過許多好戲摺子一般紛繁雜錯的段子故事。
我至終醒來時,頭頂天空早就換上一副朗夜模樣,只是依舊落著眼見著的大雪,我身上有些涼,身子犯懶又不肯動,微微睜開一絲眼縫瞧瞧周圍權當醒來。
這一瞧不打緊,就是半口氣差點上不來活生生要噎死我。
身邊不遠篝火熄得還差些暗紅隱然,旁邊滾著兩條瘦精精,伶仃仃的身子。
其實也不算都,樓禽獸還算衣冠整齊,只上身露出大片胸膛,桑問倒是脫得很乾淨,伏在他身上,髮絲鋪在樓熙身上,嘴唇貼在樓熙臉上,篝火映照之下,妖冶驚豔。
樓熙也一臉爛醉形容,瞧著也只比我稍稍清醒一些,他看著桑問在他身上亂摸亂爬倒是十分愜意,只偶爾嘆息一聲。
因著隔得不大遠,我也沒怎麼鬧出動靜,篝火快熄滅的噼啪聲裡,樓熙似乎呢喃了一句話。
“小白……”
我閉上眼睛索性睡過去。
往冬寒所說的極南之地還有漫長路途,我不急,哪一日,還會有人同我相談甚歡。桑問大致身份我也約莫摸著了個底細,只是樓熙,不對,阿玉,你此番情景,是對他泥足深陷。
可以理解,無法原諒。
第42章 干係
桑問同樓熙那廂約莫又翻滾了好一陣子,之後忽然有草地上枯葉被壓碎的聲音,一陣一陣傳來。
我偷偷睜開半絲眼皮子,朦朧裡瞧見桑問半扶著樓熙搖晃著身子朝溫泉方向走過去,樓熙醉醺醺一步三顛倒,幾乎將整個身子掛在桑問身上。
我閉上眼睛,心裡長噓一口氣,照樓熙這慫貨樣兒,大抵是妖精打不了架了,挺好,挺好。
撥出一口濁酒臭氣,我翻個身又閉上眼睛。
可惜翻來覆去還是頭昏腦脹,心頭上又如同黏上半團年糕,一通攪和下來,我直犯惡心。
這時有人拍拍我的背,輕緩又漫不經心,桑問的聲音在頭頂悶悶響起,“別裝,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我仍舊裝模作樣打鼾,桑問似乎又笑了一聲,“舟不在,你放心,我現下疲得很,也沒空同你打機鋒。”
這廝既不靠譜,且不好打發,小爺此刻還真寧願他們去溫泉妖精打架處處翻紅浪。
不過我還是一個蘭草打挺翻起身來,正對著桑問陰陽怪氣的臉,索性也不再同他充二五八萬,“你想怎麼樣?”
事後想想我現今這番景況真是不夠虎,對待狐狸狡獪,你得用惡狼利爪,不論他是否設計於你,先撓上一爪子總沒錯,與虎謀皮本身就是個兇險活兒。
桑問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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