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頁)
當然,一個抱著珊瑚燈盞的普通侍官也沒甚麼好姿色讓他瞧上眼去。
只是天不遂我這站在一旁默默瞧他的願,一股不知何處而來的大力襲上我胳膊,兩手一鬆,抱著的珊瑚燈盞隨即落下,“啪嗒”一聲,摔得四分五裂,在容澤一吻後的靜默大廳裡摔得清脆作響。
阿玉流過去的眸光重回我身上,意味不明。還不止他這一道,接著成百上千道目光唰唰聚集到我身上,罪過罪過,還真不是我故意,可惜大抵沒人會理。
本蘭草瞬間只覺沉重異常,刀子樣的目光壓得我喘不過氣,尤其這些目光裡定然有容澤老閨秀那廝的,不止刀子樣兒,還淬毒,典型見血封喉。
第67章 笙歌
好巧不巧,在所有目光彙集下,我又聽見細細微微的一聲“嗷嗚”,隨即腿上捱了重重一撞。差點一個趔趄撲倒之下,我瞧見白當那小黑心狼一路歡呼撒丫子奔向了阿玉,且準確扒上他懷中,阿玉自然也沒有反抗,反而一臉笑意抱起白當,卻依舊默不作聲。
畢竟這也是他兒子不是。
容澤及殿中眾仙目光又移上了白當,我微微側頭,目光劃過白無常,他回我個笑容,意味不明。我心中琢磨,按理說白當應該在這廝袖子裡牢牢實實待著才對,若非白無常將它放出,白當自個兒是決計不可能逃出來的。
容澤的聲音雖然細若蚊吶,又適時在靜默大殿裡響起,“陛下懷中抱著的這小狼好生有趣。”
阿玉頭也不抬,手撫上白當養得油亮的皮毛,“那是自然。”容澤想伸手也去蹭一手,結果被阿玉閃開,她只得不尷不尬將手收回去,臉色訕訕。
我正偷偷笑得得意,不料容澤沒處撒氣,將炮眼兒對著我開起火來,“你是誰?”
她聲音在敞亮大殿中太過細微,我仍兀自低低鄙視她,不料身旁白無常拿身子撞了撞我,示意我抬頭。我如他所願抬頭時,只見容澤正望著我,氣勢洶洶,大有一番追究我方才跌破珊瑚燈盞的事兒。
我眼觀鼻,鼻觀心,不做聲不答話。容澤想是覺得我這小小侍官不大給她顏面,便將聲音微微拉高,“誰給你狼心豹子膽了?敢在龍尊大婚這日故意摔破東西!”
這算個甚婚禮?我方親眷除卻阿玉並沒有一人到場,先不說文劫舞難都不在,便是我這當初的小白大人,阿玉頂頂親的都沒來參加,全場只你容澤帶來的白鬍子老頭一大堆在充場子。
我不著意笑了出聲,結果這漫不經心一笑卻越發激怒了老閨秀一顆早就被阿玉深深傷害的嫩蔥心。
她指著我,不失天女風範的從周遭叫了人出來,“給本宮將他給捉了,送至本宮面前。”
我側頭望了望白無常,低低道,“都是你個混球,好端端推我作甚,還放出白當。”
白無常無話,面無表情似乎他忽然脫胎換骨真成了我眼前這其貌不揚的小小侍官。
立馬有倆牛高馬大的兵將把我雙手綁了拖到容澤面前。
唔,這一出龍尊歡喜大婚登時成了天女怒拍驚堂木審嫌疑犯。
我被壓到容澤面前,她面有得色,“跪下。”
本蘭草當然有骨氣,豈能說跪就跪。
我自然不願意跪,豈料正如一灘黑狗血潑下來,她更有骨氣的手下兵將直接一人輪一腳,踢得我兩膝蓋一彎,還是如容澤所願跪了下去,端端正正。
好罷,跪就跪了,兩位兄臺能否下腳稍微輕點兒……
容澤居高臨下看著我,微微俯下身,綴了明珠的繡緞鞋探出裙襬,“憑你區區一個侍官便如此瞧不起本宮?說說看,誰給的膽兒?”
她說著眸光遞向阿玉,裡頭很曖昧,似乎以為阿玉同我有甚麼不清不白的干係,我才敢如此有恃無恐。我也索性大大方方望著阿玉,等待他一聲指示,會說些甚麼。
阿玉一字不言,繼續順白當的毛兒,倆只狼狽為奸。
容澤有些洩氣,眼裡又是鄙視又是恨妒,“你叫甚麼名字?”
我不做聲,“……”難不成給個名字你容澤天女就能記下我?只怕記下我也是恨不得吃我肉喝我血。
果然,容澤伸指出來,看似輕巧托起我下巴,實則用了十成力道捏得我下頜骨頭都快碎掉,“本宮還以為,你有甚麼背景還是如何……”她又看了阿玉一眼,繼續道,“原來是個腦仁里長草的貨色,來人!”
方才拖我過來又踢我膝蓋的倆將士十分諂媚的躬身俯首,等待容澤下令。
“把他拖下去,今日大婚,冒犯本宮,就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