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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面背後的指指點點惡語誹謗,讓老實巴交的父親抬不起頭來,母親似乎也對小羅玉有了歧視。
家族中輩份最高的老三爺爺坐不住了,親自登門找到了羅健家裡。
“我說小健他爸,你五嬸他小子淹死了你知道不?”
父親蹲在屋簷下抽著煙說:“我能不知道麼?”
老三爺爺嘆了口氣:“也別怨我說你什麼了,自從你家揀回這麼個……唉!你看吧,連著這兩年哪年沒出過事?不祥啊,大不祥啊!”
羅健聽見了就在屋裡跳出來,嚷嚷道:“這和我弟弟有什麼關係啊!他們家出事又不是我們乾的!你們也太不講理了吧!合著誰家出了事就把屎盆子往我弟弟頭上扣,都欺負他小又是外來的是不是?”
老三爺爺瞪了瞪眼:“這小子,跟誰說話呢這麼沒大沒小?〃
羅健叫道:“你們才沒大沒小呢!都大人還期負這麼小個孩子!〃
老三爺爺拿他沒轍了,只對羅健父親說:“你呀趕緊把那娃娃送走,要不然咱村還消停不了!”說完就甩手走了。
羅健一家當即陷入陰霾,父親一個勁的抽菸,母親一個勁的嘆氣,羅健更是氣得不知道怎麼罵才解恨。
而毫無所知的小羅玉則一臉懵懂的看著大人們,還悄悄的拽了下羅健的手,奶聲奶氣的說了聲:“哥哥,抱!〃
不幸的事情發生在羅玉四歲那年,也因此給村民們留下了話柄。
那天傍晚,下地務農的父親正準備回家,路旁高壓線突然在此時斷掉了下來,正好被父親趟中,高壓電流穿過身體的瞬間,父親一命嗚呼。
家中的頂樑柱突然間倒塌了,飛來的橫禍讓母親突發腦溢血,經過一番救治總算保住了命,卻是終身癱瘓,生活不能自理。
本來拮拘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生活的重擔一下子全部落在了年僅十六歲的羅健身上。
人們在感嘆這個不幸家庭的同時,也更加加劇了對羅玉的敵視。四歲的小羅玉在人們眼中徹徹底底成了個禍害,人們對他避之而不及,唯恐這個不祥的孩子給自己帶來災禍。
老三爺爺他們更是屢勸羅健,讓他趕緊把羅玉送走或是扔掉,別看羅健年紀不大,他要是拿定了主意任誰都說不動。
人們一時間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也只能對這兄弟倆避而遠之。
幸虧有兩家關係不錯的鄰里幫襯著,再加上政府的那點救濟,羅健家的日子才得以勉強維持。
☆、第2章 不能沒有你
他每天起早伺候完母親,再把小羅玉交託給鄰里照應著,然後再去上學。每逢週末,同齡的孩子寫完作業就到一起玩,而這時候,羅健正帶著弟弟在十幾裡外的鎮子上打零工。
聽話的小羅玉就在一旁和泥巴壘磚頭,半天不哭也不鬧。
勉強維持讀完初中,羅健從此輟學開始了務工生涯,他不畏勞苦的奔波在家與廠的兩點一線之間,面對生活的困頓,他笑的一點都不遷強。
最幸福的事,莫過於每天下班後,看見那個淌著鼻涕,不知在村口等了多麼半天的小人兒。
這種等候似乎已經成了習慣,這一刻的幸福深深的滲透到羅健的靈魂,他懂了,自己的牽掛有多深,責任有多重。
堅苦的歲月磨礪了羅健剛韌的意志,更積累了一定的社會經驗。十八歲那年,母親去世了。留給他的是那幾間破爛分文不值的房子,和一個年僅六歲的小弟。
也就是在那一年,村頭羊圈的幾十只羊一夜之間被人全部偷走,損失劇大。老三爺爺終於下了狠心,不經和羅健商量,就私作主張讓人把羅玉送走。
羅健下班後聽鄰居說老三爺爺的大兒子把羅玉帶走了,好像是要給市裡福利院送去。羅健一聽就急了,騎上車子一路猛追。
一直追到縣火車站,老三爺爺的大兒子剛買上車票,正在候車室等車呢,還給小羅玉買了串冰糖葫蘆哄著他吃。
羅健飛奔了上去,一把抱起小羅玉,對著老三爺爺他兒子大罵:“你們都他媽講不講理?我弟弟是人,他不是阿貓阿狗也不是牲口!你們憑什麼沒我同意就把人送走?你們這是犯法知道嗎?!”罵的老三爺爺他兒子愣是一句話也沒說上來,眼睜睜看著羅健抱著他弟弟走了。
回到家以後,羅健見誰都不像好人,一直緊緊的抱著羅玉,唯恐他再被人搶了去。羅玉的眼睛紅紅的,手裡還拿著只咬了一口的糖葫蘆,趴在哥哥肩上說:“他們都說我是哥哥揀來的妖怪,我知道妖怪都吃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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