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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喜歡你笑,你也總是留在我身邊鼓舞我。”
那雙安靜的隱約閃爍著疑惑的眼睛在暗夜裡顯得格外驚心,但我還是試圖把意思表達清楚:“我不想說什麼怕耽誤你的話,那樣就不是你和跟我關係了,可你明白的是不是?”聰明敏感如她,我這樣說了,她又怎麼會不明白。
“我以為……你遲早會向我求婚。”她美麗的雙眸漸漸升起一層水霧,迷離得令人心痛,“我以為你會說愛我,我知道我沒有會錯意,我知道!”她低下頭用手捂住了嘴,但是沒有發出聲音,“震函,真希望是你醉了。”
說著,轉身上車,沒有一點猶豫地駕車而去,留我在院子裡站了很長時間,涼風襲腦,才發現自己做得有些殘忍,我的鼻子突然很酸,有些踉蹌地快步上樓,摸到房間脫掉外套倒頭就睡,可夢裡都是那雙佈滿淚水的傷心眼睛。
我的生物鐘一向比較準,平時早上起來都不必鬧鐘,當然,這是除宿醉外的其他正常情況。今天慢慢撐起身子看一下鐘點,果然超時,不過不算太糟,趕一趕可以在十點前到公司。身上那條長褲經過一夜的折騰,已經皺得不行。
杜震函,三十歲了,感覺如何?
眼光突然被床頭櫃上的一個形狀狹長的絨布盒子吸引,伸出手拿到面前,慢慢掀開盒蓋,發現裡面躺著一條精緻的尼泊爾手編黑鏈,下面垂著一枚男款的白金鑽戒,嵌入指環成色極佳的鑽石閃耀著奪目炫爛的光,指環上刻著“伊森”,我將它攤到手心裡。
鏈子下壓著一張紙條,上面是龍飛鳳舞的英文字:“知道你不習慣戴戒指,所以希望它能留在你的脖子上,如果你這樣做了,證明你愛我。還是要說生日快樂,震函,我愛你。”
就這樣坐著發了會兒呆,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笑,這才起身去浴室,邊衝熱水邊回想剛才的那張紙條。等準備拿換洗的衣物時,才發現浴櫥裡的內褲都被換過了,雖然還是同一品牌,但明顯式樣過於新潮性感,不是我常用的風格。當然,對方仍有留下調包罪證──還是那潦草瀟灑的字型:
“知道你從未試過這種款式,所以希望你能嘗試一下,如果你穿上它,就證明你愛我。震函,我愛你。”
低頭看看手中的新款,開始覺得有點壓力了,摸了摸耳朵,找遍櫃子才發現根本沒有舊款後備,我別無選擇地試穿。
接著走到鏡子前準備用剃鬚刀,赫然發現原本的飛利浦電動也已經成了升級版,這一張紙條的留言是:
“知道你那一把你用得有感情了,但希望你能欣然同意替換它,如果你試著用這一款,就證明你愛我。震函,我愛你。”
到這時,我不得不承認他的功力:“這傢伙在搞什麼……”我拉開衣櫃檢視,幸好,這塊領域還沒有被換血,匆匆換上一套衣服,直奔隔壁。
門被敲開,露出一張英俊討喜的笑臉:“Hi,happy birthday!”
“你不是想從今天開始就顛覆我的生活吧?”
“我還以為你會很高興收到我禮物。”
“驚喜是吧?”我一把托住他的後腦湊近警告,“僅此一次,OK?”
“喂,你怎麼這麼不浪漫的?”
“我就是這麼不浪漫。”
他猛地捉住我的手臂,下一瞬間,已被他用力拉進房間,昀森用整個人壓著我,將我抵上牆壁,什麼都沒說,就抱住我來了一個極深入的熱吻,那個吻帶著他特有的味道,在兩人嘴裡緩緩化開,吞沒矜持的理性,纏吻不止之際,彼此都只能感受身體的熱量,那灼燒的焰迅速竄起。
他的右手往下移,無聲息地鑽入我的褲腰,在我的臀部輕撫,然後嘴唇輾轉到我耳邊低笑一聲:“原來你有穿。”指的是那大膽的新款。
也不知為什麼,突然就有些窘,想到時間問題,倏地推開他:“我遲到了。”
快速退出房間,往樓下走,惹得他在身後笑出聲來:“震函──”到餐桌上取了兩塊麵包就趕出門。
從不知道不被人注意也是一種幸福,這一天簡直是場小災難,幾乎人人看見我都會說一句:“老闆,生日快樂。你三十了,恭喜。”我想,又是誰組織的惡作劇,但這次,誰都沒有將主謀透露給我,連湯米也叛變了。
我最擔心的是莫華,所以藉故到編輯室去轉了一圈,看她不在位子上,心中很是不安,結果被阿默看出來,主動上來搭腔:“怎麼,找玲達啊?她早上去做個採訪。”
“噢。”我應了一聲,準備回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