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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處女嗎?”
張林說:“那天她來例假,還拼命喊痛。我也不清楚。但我想,她這麼小,應該是吧。”
我說:“你現在是南京大學第一高手。”
張林說:“插潘西,我可以當南大的教授!”
最後,張林居然也唱《月亮河》那歌,他要顯示他的英語功力。我決心請艾月跳一曲。在艾月面前,我感覺比對英英要有信心。也許是她文化程度低的緣故。當時,我只感覺我喜歡在這個曲子的時候摟住這種模樣的女孩。她的衣服微微擦過我,讓我一陣發癢。我說:“你說話肯定比不說話漂亮。”但艾月依然沒有回答。摸著她的腰,這讓我感到,自己的身體裡充滿過美好的情緒。這美好的情緒讓我自己感覺著自己的肉體,一個人的基本的存在。屋外,一股難言的有點發亮的夜色正輕輕地圍繞著我們。
8
進入了一九九零年,我的生活狀態有點依舊。大鬍子張林那一年開始做澳州和紐西蘭的羊毛生意。我繼續賣電腦,偶爾,還寫點詩歌。因為覺得我的人生還不能一下字把詩歌全忘了。
夜深的時候,我有時會突然醒來,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大學時代。大學的時候,我一考不及格,就會在夜裡讀詩。六舍由於住了教工所以十二點後不熄燈,但是,我還是依然會點了蠟燭讀。我迷戀蠟燭的感覺。這跳躍的光讓我感覺自己的靈魂也正在跳躍。
一般,我只讀外國的詩歌。從波德萊爾到艾略特,還有里爾克、龐德、艾呂雅、金斯堡、普拉斯、休斯,再還有博爾赫斯、葉芝、蘭波、斯蒂文斯等等。我一口氣可以讀一百首詩,就像聽了一百首短短的木吉他曲。其中我最喜歡十九世紀的法國大款詩人夏爾·波特來爾。十九世紀四十年代,波特萊爾帶著十萬金法郎回到巴黎,寫下多少浪蕩、傳奇的詩篇。我真是百讀不膩。
尼采的,還有伍爾夫、王爾德、加西亞·馬爾克斯、卡夫卡、格拉斯、昆德拉、杜拉斯、懷特、亨利·米勒、辛格等二十來個小說家的東西,我也喜歡當詩歌那樣斷行著讀。尤其是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我感覺那才是一首不分行的真正的長詩。可以媲美或者超過但丁的《神曲》。後者當年的手稿連一個燒餅都換不來,前者,卻和香腸一樣好賣。還是美國總統克林頓最愛看的書。中國的,古典的那幾部偉大依然。那些當代的,有一些可能繼承了些中國古典詩意,有一些,我則感覺卻日益失去了可讀的詩意,被時代逐漸物質化了。我一葉障目,所以總是斷斷續續跳著讀所有的中外小說。
我的外文很差使我沒有能力看原作,只能看翻譯的詩和那些詩歌般的小說,但那些翻譯者對詩歌的感覺一般都很差,有時會讓我倒胃口。我就在一種噁心的感覺中去觸控一些粘滿灰塵的東西,我咳嗽著,冷漠著,被刺激著,陪伴著那些已經永存的,和金錢的概念完全兩樣的東西。一本書,那時只值幾塊錢。
我很少看自己的,所以不會背任何一首自己寫的詩。中國的,一般我也就讀讀《詩經·楚辭》,那種特別遙遠巨大遙遠的感覺讓我發木。當代的只讀讀南京本地偉地或其他幾個朋友的東西。讀詩讓我體會活的和假設去死的感覺。詩歌本身也是一種生活吧。於是,在那樣的夜色裡,我越讀詩,但感覺卻離真正的詩歌卻越遠。
那一年的冬天,我在我的詩人大哥偉地那裡認識了南藝畫油畫的何羊。偉地那年還在南大當老師,以油畫、詩歌以及清秀飄逸深刻的樣子聞名校園。因為詩歌,他曾有過四個女朋友,每一個女朋友都是絕色少女,誰也比不過。他的單身宿舍南大南園七舍二零六,總是充滿了美女,詩歌,小說,和各路朋友的笑聲。七舍二零六,這地方似乎已經成為一個南京大學文化藝術、愛情藝術的一個發源誕生地。中文系畢業生薛薛也老到他那裡,在有美麗女生的時候,彈古典吉他和講鬼故事。
其實一開始,估計何羊是喜歡薛薛。因為薛薛比我長得高大和英俊。她從不怕薛薛的鬼故事。說她也有多次感覺見了鬼的時候。當她看薛薛彈吉他的時候,眼睛就發亮。第一次,薛薛深情地彈了吉他曲《葉塞妮亞》,改變自墨西哥的愛情片,優美無比。後來,他又彈了另一首被我認為旋律更加優美或者說最優美的吉他曲《卡伐蒂納》。克萊德曼的浪漫鋼琴曲裡也有這曲作為招牌。在很多大賓館裡都拿這曲子做背景音樂,放得讓人覺得太耳熟也太膩味。但我覺得木吉他似乎比鋼琴更加適合這曲子。吉他能發掘出《卡伐蒂納》裡最深最隱蔽的東西。
那時的薛薛,還一直喜歡一個叫唐路路的大三女生。薛薛曾和她在南大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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