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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現代社會變異了我的良心。你不要抱怨現在中國很金錢和物質化,人們全熱愛現實的東西。其實美國也一樣。全世界的人都一樣。只是國內可能生存壓力更大。
有一次,我看小藍臉色特別蒼白,就吻了她,先是額頭,然後是嘴唇。那時刻,我突然意識到,我已經快三年多沒這樣吻過她了。我想起在南大八舍下面,想吻她的時候,我吹一下小口哨,這是我們接頭的暗號,比其他男生高呼女友的名字那做法優美。小藍住二樓,吹得再輕她也能聽到甚至感覺到,她說那是她聽過的最美的聲音。然後她就會飛跑著下樓在籃球場那邊的樹林後,在黑暗裡,和我反覆接吻。其實現在想想試著再吹一下,感覺那口哨吹得像哄孩子撒尿。
前天,我又一次在米的家裡和她做愛。過程中,我很驚慌。慌得像站在懸崖邊上。然後我想到了過去我和小藍在南大是如何做愛的。小藍是如何喘息和呻吟,臉上的肌肉是如何扭動,表情是如何痴迷。
我還想到了我即將出身的女兒,她會不會也喜歡米呀。米對我的性愛也沒剛開始時那麼熱愛。她說,過程中她甚至有平靜的感覺。我動的時候,她感覺自己是一隻漂在湖面的小船。高潮的時候,就是一個大浪打了過來。船劇烈地晃了起來。偷情偷成了這樣,老魚,你會為也現實化了的我們的愛情失望嗎?
所以,我很想知道你看了米的裸體照片時的反應,一定手淫了吧?你喜歡她嗎?和我一樣喜歡這個讓人迷失自己的美麗女人嗎?你會為她寫詩嗎?或許,生活和真正的愛情,包括真正的詩歌,都是一個不能到達的遠方。
我和你說過,美國式的自私,也許就是有可能到達那個遠方的唯一的工具。”
2
那個月,總公司的郭偉哥又一次來南京視察。他老是感覺是我的挑撥離間壞了他和小敏的好事。看我永遠沒有順眼過。那時的他多疑、傲慢和好色,臉上長了三個大黑痣,其中一個最大的還長了黑毛,單看他的臉,就已能看出日後能成為中國明星企業家的那些難言的潛質。那班人,其中很多就是這德性,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感覺在公司裡已混不下去了。老龍問我:“要不要找幾個工人文化宮的老哥們搞他一頓?讓他鼻青臉腫地回北京。”我說:“算了,你還要再這裡混。”那年,他剛買了一輛桑塔納車,開著這車在南京城一轉,插起“潘西”來更是如魚得水。那一年,他也和同居多年的莉莉正式結婚了。婚後兩個月,就產下了一個大胖小子。而且他開始完全地迷信金錢的力量。也許,一個真正的金錢時代已經到來。連張林也在用和金錢打交道的方式醫治他的心靈創傷。而我則依然對金錢的看法很一般。我也賺了不少錢,但那些錢似乎沒有能夠實質性地改變我的生活。
那年,毛毛也從香港回到了北京,他向北京聯想辭了職,專心地躲在北大和他女友打網球學英語考託福和做愛。他們也要去美國了。那個讓我不得不厭惡和尊敬的地方。有時,他給我打電話說:“愛情讓我找到了未來的方向。”去美國是中國知識精英們一個活著的方向?如果他直留下來,也許已是聯想現在的總裁了。
毛毛也走了。這讓我感到聯想不再讓我留戀。那時的南京公司的經理也就是毛毛的朋友對我很照顧,他那時的女友後來的妻子濤濤是我們南大的校花,是經我介紹認識。
而我當年還是透過大鬍子張林認識濤濤的。那還是在大四的時候,我和張林在馬路上看見了濤濤,我說這女孩真漂亮是南大第一。那段時間,張林剛剛失戀,被一個要去美國的傢伙奪去了戀愛了將要要滿一年的女朋友,心中充滿了憤怒。他聽了我的話,就衝到馬路對面,對雙手各提著一個水瓶的濤濤說:“我同學老魚說你很漂亮。全南大第一。他說他喜歡你。”濤濤嚇了一跳,然後,就這麼把我當成知音認識了。
那校花濤濤是拋棄了在美國正在為她辦出國手續的男朋友後跟了那經理,濤濤表現出與同時代女人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向和選擇,讓我還吃驚了好幾天。
不過多年後,證明濤濤的選擇沒有錯。反正不是濤濤運氣好,就是濤濤眼光好。五六年後,她丈夫成為一個著名的跨國公司的高階總裁,而濤濤讀了MBA後成為中科院某分院的處級幹部,他們擁有一個漂亮聰明的女兒,兩套北京的豪宅,賓士車,以及繁忙的工作與社交。
當年,濤濤就在南京長江路附近的一個出租房裡還把自己極其痛楚的第一次獻給了她未來的丈夫。那天,老龍喝了酒,碰巧睡在隔壁,聽到了全過程,他說濤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