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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著一件比月光還薄的衣服。她成了我那個夜裡的月亮。月亮,一個如米這樣的女人般的月亮則掛在窗外。那夜,何羊和那個寫思念像落葉一樣飄的義大利女留學生詩人芬來敲門我都沒有聽見。我幻想得太投入了,一次比一次更激動。那夜,我腦海中的米後來是彩色的,還帶有一種奇怪的聖潔的感覺。她說著我不算太明白的英語,一點也不蕩。我要她,別說話,但她還是說個不停。我想,也許,這就是一種類似希望的感覺。
希望是一種讓人痛苦的感覺。
5
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我正感到自己的心情灰暗著時,接到了艾月的電話。她說她剛從上海回來。她說:“我見到了張林,他送了我六套衣服,套套我都很喜歡。他知道我喜歡啥。我們在南京路上逛了一天,手拉著手。像一對中學生戀人。他讓我向你問好。”
我說:“你本來就是中學生。他病好了?”
艾月說:“好了,不過也好像變了一個人。婚也不結了,鬍子也越來越短,也越來越沒有幽默感。”
我說:“還愛你嗎?”
電話那頭,她沉默了一會說:“他只愛他自己。我們倆說好不來往了。”
那天,我就陪艾月在大華電影院看電影,她說她想在這裡消磨時間。電影還沒開始前,她說:“我的人生理想就是演一部有關自己的過去的電影。”
我說:“那電影裡有我這麼個角色嗎?”
她說:“小配角一個。”
我說:“你才幾歲?有啥過去?”
她說:“不是說人生如電影嗎?將來我就是演很多很多電影。”
我說:“那你有很多很多人生?我是導演,一定導你主演的電影。你是個好演員。”
她笑著說:“導我?還是搗我?男人全沒好貨。”
我說:“妓女喜歡這樣評價男人。”
她說:“就是妓女,我也要做中國最高貴的。和那些電影明星一樣,一夜就買座城池。”
我說:“中國的貨色,再貴也沒那麼貴。還有,我可是個窮小子,就是十輩子也永遠沒那麼多錢買你。買你一秒鐘吧。”
她笑了笑:“你用你的生命。我給你一個小時。”
我說:“用詩歌吧,詩歌是我的生命。”
她笑了:“傻B詩人。張林背後就這麼說你。詩歌值個屁。”
然後,我就去拉她的手,還用力摳她的手指尖,並感覺到一陣真切的性衝動。黑暗裡,我那東西頂褲子頂得幾乎要破布而出。
我們一場接一場地看,白天的是兩部電影輪流放,晚上是五部電影連放。看煩了就睡覺,睡煩了再看。休息的時候隨便在街邊買點啥吃。艾月似乎一直就吃點冰淇淋瓜子什麼的。
天亮後,所有人都走了,我們先去上了個廁所,後來艾月還不想走,就坐到了銀幕後面。艾月說她想躲在那裡一天,她說她太疲倦了。我看她眼睛都腫了起來。但看起來依然美麗如故。我跟在她身邊,就像扶著一個用玻璃做的美人。黑暗裡,我們還像兩隻灰暗的甲蟲,母的一隻色彩漂亮,公的一隻顏色迷茫。
6
她倒在了我的肩膀上,說:“那些人看見我們會趕我們嗎?要不當我們是小偷。”
我說:“我們偷這堆看過了的破電影再看?我們偷啥呀。”
艾月說:“小時候,我經常坐在銀幕後面看電影。那時我只有四五歲。喜歡看打仗的。”
這刻的她看看起來很可憐。如果有種美麗讓男人特別可憐,估計就是這樣子的。於是,我忍不住要吻她。這是全體男人的天性。但吻一個這樣美麗的女人,對我來說似乎比和她直接上床似乎感覺更讓自己窒息。我先呆了一會。
或者說呆了很久。
真的呆了很久。然後我在做深呼吸。聽到她又說:“和我在一起,別問張林,別問我的過去。我只看現在和未來。”
我卻感到了一種實實在在的飢餓感,我說:“我餓了。”
她半睡著說:“那吃我。我是世界上最美麗的食物。”
我說:“你真的很美呀。”
她說:“這話我聽膩了。”
艾月的呼吸都吐到我鼻子尖上了。
她又說:“都說我長得像鐘楚紅。”
我說:“我看像林青霞。”
她說:“算了吧,我比她們漂亮。”
我說:“她們比你有錢。”
於是我側臉吻了她。這動作快速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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