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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再見過朱茱,只透過陳早知道她幾年後結了婚,在上海的外企工作,似乎很幸福,也很孤獨。
2
朱茱走後的那段時間裡,我還做過兩個很長的夢,醒來後記得很清。這是我人生裡記得最清楚的兩個夢,也是最不明白的兩個。那兩個夢裡,白天黑夜都是淡淡的黑色的。但人和人可以相互看得很清。看四周的人和房子也很清楚。我一直弄不清這樣的夢對我生活或愛情的意義,只是醒來後一直無法忘記,記得太清晰,能夠把她們完整詳細地記錄了下來。
一個是這樣的,我夢見自己住在一個沙漠邊的小城市的小旅館。我走了很遠的路,路過了幾棵四層樓高的仙人掌才來到那裡。耳邊有個聲音對我說,那叫另一個南京,或者是‘男京’。
每天,我在小旅館裡散步。只要隔壁住上了一位美麗性感妖嬈的單身女人。於是,每天,我都會閉住一段時間的呼吸,專心地偷聽她在幹什麼,自言自語說什麼,裡面有沒有手淫時發出的輕微的呻吟。如果感覺她在手淫,那我也同時來一下。
後來,我們在走廊上開始打招呼,她的微笑讓人迷惑。我對她說,我是一個南京來的流浪詩人,和另一個流浪詩人瓦瓦差別不多。她說,她不知道啥瓦瓦,而她則是一個流浪的女人。
一個雷雨天的夜裡,她終於來敲門找我。她說和我有一個交易。我幫她去做一件事。然後,她就可以吻我,還陪我睡覺。還可以送我去荷蘭的詩歌節去朗誦我自己寫的詩歌。她還說,她和美國總統都睡過。在西藏的寺廟裡。
很奇怪的是,那夜,我的眼睛居然可以穿透她的衣服看她。我看見她沒有穿內褲,**颳得乾乾淨淨。乳房大而圓潤,右乳下還長了一塊黑斑點。
我說,那我要為你做啥。她說去偷一件東西。那東西對她們家很有意義,也非常值錢。那東西就掛在這“男京”的城池的城門口,已經上千年了,是一顆不會腐爛的人頭,裡面灌滿黃金夜明珠和鑽石,是當年被皇帝砍了後掛在那裡示眾的,是他們家的先人,最大做到宰相,還是一個有名的貪官。
我說沒問題。然後我和她化裝成了消防隊員拿著一架梯子來到了那城門口。那城門不高。但到了那裡後,她開始驚叫,說那頭沒有了。城門下點了一堆火,火邊坐著一個老人,以一種呆板僵硬的樣子坐著,還說他就是中國的守望者。
我去問,那頭上哪裡去了。那老人說,點火取暖了。最後,只剩下一堆玻璃和黃銅,就全倒到了大海那個最大的垃圾場裡。今夜太冷。再說上千年,老看著那頭,他的人生也太恐怖了。
然後,那女人就哭了起來,她失望到一下子似乎老了二十歲。我想,沒有能立功,就不能和她上床了,也不能去荷蘭朗誦詩了。於是也哭了起來。我哭了以後,眼睛就不能透視她的衣服了,沒有了那個功能。於是我哭得更厲害,也就哭醒了過來。
醒來後,我在感覺,夢裡那女人,長相很像艾月。
3
我的第二個夢是這樣的。這個夢裡,每個人活著的節奏都是電影裡德才慢鏡頭。包括我。
夢裡的我是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留很長的頭髮,每天早上會把頭髮束好在沙灘上跑步。奇怪的是,只有海面,在我的夢裡是獨特的顏色,是一種很舒服的蔚藍色,明亮,安靜。在這種顏色邊,我會跟著一匹漂亮的白馬後面奔跑,由於是慢鏡頭,我有時會比白馬跑得更快。我超過它,長頭髮則在我腦後和馬的鬣鬃一樣一飄一飄的。
鄰居有一個女孩一直暗戀我。她每天在我去跑步的時候站在一棵大椰樹對我微笑,有一次還撩起裙子,讓我看她彩色的內褲。別人都說她是精神病,還有點花痴,但我不那樣看。
每天晚上,我就去鎮上的一個老人那裡聽他講過去或未來的故事。但他從不講前後一年裡的。我記得他說,老魚,其實你是一個女人。我連忙把他領到廁所,取出自己那能硬能軟的東西給他看。那老人笑了說,這東西是假的。
有一天,我聽完老人的故事正往家走,我在想他剛才說的故事,他說兩年後,我們這個鎮上的人都將失去工作。我們會去一個很遠的地方等吃的,還會向全世界人展覽我們的心靈創傷。那創傷其實就是我們每天壓在箱底的一頂黑帽子。
就在那時,一個身材比我還高的白領麗人從一輛寶馬車上下來,攔住了我。她說,你是老魚嗎?我說,是。她說,你真是那個不再寫詩的老魚嗎?我說,真是。然後,她說,你美國的外公死了。他留給你一億美元和十棟海邊的別墅。我找了你快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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