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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相似,也只有三分,且並無他那般仙骨出脫的神韻。
物尚感思而成型。大概在我種植這些海棠花的時期,腦中一直浮現的卻是卿弗離那張令人百般生厭的嘴臉。不過,也幸好那時我沒在考慮要怎麼弄死慕容長淵,否則,豈不是要種出一個獨眼龍花精?幸哉,幸哉。
我摟過棠容的脖子,吻輕輕地落於他的唇瓣之上,卻有一縷揮之又不去的思緒。吻著他的唇,卻一直想著弗離那張驚世駭俗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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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離,弗,乃“不”之意。弗離。不離。
他說,無論我丟了幾生幾世的記憶,無論幾生幾世從他的身邊逃走,上窮碧落下黃泉,他都會把我抓回來,囹圄在南林,永生永世不得自由。
他說他的身邊就是我唯一的牢籠。
曾經震懾人心的威脅,也淪為浮空的笑談。
就像我終於承認自己愛上一個男人愛到難以自拔的時候,那男人說,“我是妖怪。”
就像我終於不再盤算如何從南林妖山逃跑,自暴自棄地準備和一個妖怪談場千古戀愛的時候,那妖怪說,“我走了。”
彼時,他的發是世上最純淨的白色。
曾經我絞盡腦汁想要弄髒了他精心呵護的頭髮,卻幾度失手,被他轉而壓在身下。
他輕輕咬著我的耳垂,用那人間天籟的嗓音喃喃道,“玉兒,你又調皮了。”
他說,百媚千秋不過流螢飛過,他只對我一人溫柔。
他說,縱然世間諸多繁華美好,他卻只要我一人。
即使我不是凝玉血,即使他不是玉妖,即使我們沒有千年的羈絆。
我信仰的,我真愛的,我陶醉的,經過百鍊千錘我以為忠貞不渝的,最終,不過一場鏡花水月,南柯一夢,酣醉溫柔鄉。
醒來後的我,披著金絲銀線縫合的深紫狐裘,站在孤高入雲的芸玉閣上,寒風凜冽,雪發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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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容的發烏黑而漆亮,像濃墨般潑灑在腰際。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衣服已經垂在了手肘上。輕噬著他的鎖骨,親吻著他花瓣一樣柔軟光滑的肌膚,幾聲細微的哼鳴更讓我些許按捺不住。
溫暖的肌膚讓我冰涼的指尖升上一絲溫存,手滑過他的腰際,欲要解開那礙事的腰帶。
驀然,我的手卻僵在了空中。
我慢慢整理自己飄渺的思緒,身體從棠容的身上移開,望著他那半痴半醉的迷離眼神,嘆了口氣。棠容與他的性格背道而馳,他不是他,亦不可能代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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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終究不復天涯。
昔日,他還是南林妖山上唯一的妖尊,曠世絕倫的臉上暈滿溫柔之色。
其實不過是一臉奸相。
他抱著我,溫熱的氣息吐露在我的耳畔,“玉兒,我來幫你寬衣。”
而我則是在他的懷裡掙了又掙,死死攥住自己的腰封,以免它被某個不知廉恥的卑劣妖怪一把扯了去,然後破口大罵道,“滾你個精蟲上腦的白玉妖怪,小爺這次才不會和你OOXX@#¥¥#¥”
最後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吻封住了嘴巴,喉嚨中發出一陣含糊的抗議聲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我羞紅了臉,手卻慢慢環上他的腰。
如今,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不再是那揹負妖族萬千命運的南林妖尊。他棄了南林妖山,棄了眾妖,棄了我,卻跟慕容長淵一起私了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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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容的神智漸漸清醒,桃花眼中泛著水汽迷濛。
我只是輕輕抱著他,告訴他乏了就睡吧。
其實,乏了的人,是我。
棠容亦沒有他眉間的那枚硃砂印記。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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