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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連怨淵的禁咒都敢輕易示人?!”水漣姐姐溫柔的面龐上閃過片刻的憤怒。
“是,是,我哪裡比的上出身高貴的您。”
水漣的面容頃刻變得冰冷,道,“跟我走,尊上要見你。”
“是,是。”止念突然湊到我的耳邊,小聲嘟囔了一句,“手裡的東西小心藏好了哦。”
然後衝我露出他那招牌的傻笑,便同水漣一起走了。
怨淵,妖界中最為陰晦的地方。妖物,以玉者為尊,狐者為君,其餘各類階級不等。可其中,最為低劣的妖群便是怨淵中的半鬼。半鬼並非汲取天然靈氣,而是以三界怨氣為食。集仇恨、兇惡、陰險、狡詐於一身的禁地之妖。半鬼中少數的從良者,都受過各種封印怨氣的禁咒。而身為尊之位的玉妖止念,曾經竟是怨淵中的半鬼?
“那四隻花精餓了許久,還不快去做飯。”淺瓷冷冷地睨了我一眼,“別發愣!”
“哦哦!”我故作從容的跑過淺瓷身邊,袖中緊握著青玉短劍的手心已滿是冷汗。
第二十五章 焚火之夜
我將青玉劍從卿弗離的背部刺入心房,潔白的花穗濺滿血珠。傾刻間,符咒崩發出耀眼的火焰,似灼灼焚燒的赤色蓮花盛開在卿弗離的身旁。烈火之後,一雙明若秋月的眼睛凝視著我,他就在火中靜靜的站著,任火蛇纏繞全身。似是被火點燃的水,點燃的只是水中的倒影。
我不停的跑,頭部一陣劇痛,似是被鋒利的刀刃刮磨著頭蓋骨。就像是提及桑萱和慕容覺那次,被不明的情感線牽絆,桎梏不破。
我捂住頭踉蹌著跑出去。起初,我做這件事是沒有任何猶豫的。我只是恪守自己身為除妖師的原則,除去一隻欺我枉我負我的妖。而且此事一旦成功,便足以使我於木琊名垂青史。也可以讓那個叫做慕容長淵的混蛋看看,凝玉血是怎樣擺脫這千年不變的宿命。
不知是否因頭痛出現了幻覺,還是南林妖山著實是個詭異的地方,山間斑駁著霜雪,明明寒氣逼人,卻開滿了鵝黃色的玉蘭花。似是受到了玉妖靈力的感染,花開千里,千年不敗。
此時,大瓣大瓣的落蕊被寒風裹攜著撞到我的臉上。寒風四起,落木蕭蕭。我已管不了這麼多,只是拼命地向山下跑去。雙手已被風雪襲的喪失了知覺,手上沾著的血跡也硬生生地凍在了面板上。
我要逃跑,我要逃離南林妖山。即便經歷了無數年的輪迴,我卻沒有一點關於這裡的記憶。
風起風平,花開花謝,那時慌亂逃躥的我,也遺忘了這裡是我所有記憶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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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那夜,淺瓷一如既往的將我帶上芸玉閣中。
我揣著三分的自信還有七分的惴惴站在卿弗離的面前。
待淺瓷出去後,未等我開口,他反倒先言,“這裡冷些,去後面罷。”
“啊?哦。”我匆匆跟上他的腳步。
後方庭院中盛開著多多玉蘭,在如此遠離人界的陰冷深山中開著春天的花朵,還真是一種奇景。
玉蘭樹叢中有一棵枯死的老榆樹,墨色的樹皮不知被歲月斑駁了多少創傷。我輕輕觸控那樹皮,像是樹皮上流淌的溫存可以驅散芸玉閣的寒冷。
手撫摸過的地方,脫落下一層烏黑的樹皮,像是被火焚燒過得灰燼酥酥碎碎灑了下來。我頓時收手,冷汗爬上了後背,看來劍上符咒的力量著實強大,連我碰過降妖符咒的手都能灼燒下一塊妖樹的皮。
我小心的瞄了卿弗離一眼,他似乎並沒注意。
“小心些,那是桑萱。”
“桑萱……”斷木看似粗大,在幽幽的夜色中似頭強壯的黑熊。可早以被侵蝕成朽木一塊,被明月覆上了白霜,被情愛擱淺了性命。
卿弗離秉著燭燈,不知何時從佔到了我的身後,我一回頭,便撞入他的懷中,驀然便被他身上的冷香裹攜。
許是做賊心虛的緣故,我些微慌神,向後錯了一步欲要靠在枯樹上,哪知卻被卿弗離一把撈住了腰。
我傻了似的望著他,星河,明月,夜空,彷彿天地間都淪為不盡的黑暗,我眼中看到的也只有卿弗離一人。凝望無語,不知所措。我怕他會看出我的意圖。可是目光卻不受自己控制的挪移不開,我知道,我已經淪陷。
卿本妖人,非我良人,終歸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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