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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了,溫柔的我都受不了。而牙仔那鳥丫頭卻一直在這裡過著小公主的日子,被卿弗離喂得白胖白胖,也愈發喜愛黏著卿弗離,還經常在他的臉上蹭啊蹭。
用膳時他不但會親手為我盛好了飯,還不斷夾菜到我碗中。開始我還抱怨:“大哥了,我自己有手有腳。”不過後來也習慣了,而且那種習慣就像是,很早很早以前就習慣了。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聽著他溫柔的話語,吃著他盛好的飯菜,每一日都是這樣,甚是懷念與熟稔的感覺。
他眼眸彎成極是好看的弧度,唇角含笑,眉心的一點硃砂鮮豔欲滴。那溫柔的架勢就差拿個勺子一口一口親自餵我。
和我在一起時,他從不帶面具。那張神仙看了都自愧不如的臉,誰看了都會有些茶飯不思。所以我近來吃的很少,一桌豐盛的飯菜,還不如把卿弗離盛到我碗裡來,讓我咬一口那豆腐似的臉。
只可惜,好景不長。
那日,惠風和暢,柳絮飄搖,月落窗臺疏影斜。
卿弗離在青玉案上撥絃弄曲,曲調婉轉悠揚。似雪水落入幽澗,琴韻綿長,令人如痴如醉。而我卻盤腿坐在床上,與他調侃。
也許是我那一籮筐的廢話惹惱了他,讓落入幽澗的雪水中混入了一顆鳥屎。
琴聲促而轉急,卻聽裂帛巨響,一根絃斷。
我一怔。
緋紅的血珠沾在透明的弦上。卿弗離的臉上並無慍色,只是道了一聲“睡吧”,聲音卻像揉進了冰渣子。他面無表情地拂袖而去,我叫他他也不理,最後竟然提著我的衣領將我扔進了被窩。
我甚至懷疑,不是琴絃斷了,而是他腦子裡的絃斷掉了。
卿弗離竟在花廳中的一棵楊柳樹下佇足了整整一晚。
整整一晚。
其實仔細想想,那晚我並未說過什麼過激的話語。
只是讚揚了慕容長淵幾句,貶低了蕭鹹玉幾句。抒發了一番我對美女的憧憬,對趙靜嫻小美女的調戲。最後又說了說自己的身世,自己對這個世間全然不懂、不知所措的時候,是師父將我領了回去,教我本領。很普通的幾個話題,我也不知道那個惹到他了。
自此,他對我說的話就少了,也許是我敏感。而且,我居然開始躲著他。
不全是因為那天的事情,而是我發現,我發現我對他有了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晚上他回來時,我總是早早地就鑽進了被窩假寐。由於經常無法準確估計他回來的時間,所以我經常連外衣都來不及脫,便倒在床上佯裝睡著。最後,還是卿弗離親自幫我脫了衣服,將我塞進被窩。那時我的一顆心跳的,簡直快要撞折了肋骨。
可待他熄滅了蠟燭,睡熟以後,我就慢慢轉過身,看著對面那張俊美溫柔的臉,莫名的心安。
我一次次做著那個被嫦娥姐姐咬的夢,卻從沒夢到過卿弗離。明明我一直都在想著他。
早晨,我也故意起的很晚。我半眯著眼睛,凝視著陽光下他離開的背影。然後開始我一天魂不守舍的等待。
他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會心如鹿撞,語無倫次,還要用各種語言掩飾自己內心的悸動;他不在的時候,我卻怕他一去不返,就此與君各安天涯。
每一個鶯歌鳥囀的清晨,我都想緊緊抱住那個日光下的背影。
可是,我該以什麼樣的理由抱住他?友人?哥們?還是身為除妖師之間的共勉?還是其他更復雜的感情……
第十章 迷迭路 上
“小木!小木!”趙靜嫻這根大草藥拍了拍我的肩膀。
“啊?啊?”我回過神來。
“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呃……抱歉。”
“我說於木琊,”她雙手撐起下巴,幾分天真道,“你最近怎麼總是心不在焉的,怎麼了,難不成是遇到心儀的物件了?”
我點點頭,一怔,又搖搖頭。
“到底有沒有啊?”她的語氣頗為急促。
卿弗離?不不不,他又不是我心儀的物件,我幹嘛要想到他。
“小木,說實話,我最近,我最近也有心儀的人了。”趙靜嫻的臉上暈上兩抹紅潮。
“啊?誰?誰這麼有福氣能被趙小美女看上了?”我漫不經心地嬉笑道,腦袋裡想的卻一直是卿弗離。
“我也不小了……不過,不過在靈犀病好以前,我,我是絕不會嫁人的。”她的臉漲的通紅,咬著櫻唇,聲音卻越來越低。
“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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