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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必盡力而為,百日菊一族全力輔助,不得延誤。
第一,架設靈堂,好好安待族民的遺體,三日後一同下葬。
第二,醫者全部聽從安排,治療傷員。
第三,清掃全城,處理了那些魑魅魍魎的屍體。
第四,修繕房屋,先整理出一部分以供暫住。
第五,安排使者趕往帝都,敬請妖王陛下派遣援助重整鏡花城,同時攔下各族來使,暫時封鎖各類襲城訊息,不得妄自非議……”
青石堤,綠柳岸,溫潤如玉的少年巧笑嫣然。
一道道命令頒佈下去,雍沉血的聲音冷靜得可怕,只是心底,早已破開了一個填不上的空洞,很疼,很難受。
斜陽下,血腥地,男子持劍如喋血絕美的明月修羅。
安置好吟煙夫人的屍身,雍沉血頭也不回地朝鏡花城的邊緣走去。
暗夜墨天的背景下,男子反反覆覆求證著他的承諾,眼底的悲慟凝成了沒有盡頭的黑暗的深淵。
雙祭。
……
驀然,低低的笑聲從那硃色的雙唇間溢了出來,嘶啞的,哀絕的,淒厲的,斷斷續續的,每一聲都像是一把尖銳的刺刀,一下又一下地紮在左肋最柔軟的地方,沒有疼痛,只有血淚。
杏眸裡一點烏墨染開,擴散成了濃郁的霧氣,彷彿快要化作了淚,泫然欲泣,卻怎麼都落不下來。
雍沉血的背影一點一點地縮小,水紅的華衣,烏黑的青絲,明明那麼濃墨重彩的顏色彩,他卻如同飄渺的雲霧一般,淡得幾乎隨風而去。
指尖一寸一寸地卡進了掌心裡,任由那鮮血淋漓了雙手,染紅了墨綠的長衣。
進,是相見不如懷念。
退,是揹負罪孽苟且一生。
寧負天下不負卿的,始終是炙雙祭。雍沉血就如他自己所言,他給不起,也要不起。
炙雙祭止不住笑聲,踉蹌著轉身離開,與雍沉血背道而馳。
他百般算計,處心積慮,只得雍沉血六個字,給不起,要不起。
十指相扣,一生廝守,這個男人給他的承諾為什麼如此廉價,讓他自己都留不得絲毫懷念?
當日,他將他們的發綁成同心結裁下,那發在頃刻間長回原本的模樣,是不是他們的愛情就像那些斷了的發一樣,長回去了,信誓旦旦的結髮盟誓攜手白頭就全部算不得數?
笑話。
真像是一個笑話啊……
寧負天下不負卿,原來,負盡天下,卻也不一定可以得卿不離之心
……
給讀者的話:貌似這個月搞不定了,啊啊啊!
第二卷:菊殤(97)
孫雷目瞪口呆地看著事情的發展,愣愣地將目光投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兩個男人身上,已經變得語無倫次了:“百、百里,淺旭老弟,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兩個怎麼了?
……鏡花城為什麼會被襲擊?七日冢又是什麼?關炙老弟什麼事?……”
司淺旭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踏過一地血腥,那個漂亮得不可思議的男人俯身撿起了那塊被眾人遺忘的白色玉佩,柔和的光澤在鳳眼中折射出的卻是寒冰般深邃的幽深,百里夢鄢冷漠的語調裡聽不出悲怒:“天絲結引來了這些魑魅魍魎。”
低沉的語句,彷彿在解釋,也像是在自言自語,但說出的是石破天驚的真實。
他說:“是炙雙祭讓人將天絲結送到了鏡花城。”
親自送到吟煙夫人手中。
然後,毀了她,毀了鏡花城。
孫雷驟然遍體發冷,如遭雷擊。
他終於明白了炙雙祭這些天不讓雍沉血回到鏡花城的原因,也弄懂了雍沉血在看到天絲結時眼底為何流露面那麼深那麼悽楚的絕望。
吟煙夫人不可能至死都在護著一塊來歷不明的玉佩,惟一的解釋便是她知道天絲結對自己兒子的重要性。
詛咒。在此之前,除了當事人和百里夢鄢他們,想來也沒有人知道炙雙祭和雍沉血身中未亡人的詛咒了,而且還如此巧合地被吟煙夫人知道,天絲結也湊熱鬧地出現在鏡花城。
而且,她必定是這幾天才知道未亡人的詛咒的詳情,而這些天出門的除了那日去尋了道士的雍沉血,就只有說是出門去找愛人不知行蹤的炙雙祭了。
孫雷緊緊握著手裡的青銅劍,剛毅如這個男子,此時也禁不住眼眶發紅。
為了保護兒子,吟煙夫人對炙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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