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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寧肯放著整片果林,任由它們荒蕪,也不肯換個人進去打理。你,明白嗎?”
夏言沒有說話,可雙手不覺攥緊了。
李河轉過頭,勉強笑了笑,深紫色的眸子裡卻露出誠懇的神色,“解鈴還須繫鈴人。我想知道,如果你已經打算永遠放棄那片果林了,能不能開啟那把鎖,放我進去?”
沒來由的煩燥湧上心頭,夏言幾乎是用吼的方式在說,“你要去你自己去!問我做什麼?”
深紫色的眼眸黯了黯,“因為那個男人就是那麼傻,如果不是由你去開啟那把鎖,他寧可讓那鎖爛在心裡,也永遠不會讓任何人進去。”
他抬起頭,認真拜託夏言一件事,“你總不希望他為你荒廢一生吧?幫我個忙,讓他今晚十點半回宿舍去,別說是我約的,剩下的事我自己會做。”
夏言渾身一震,明白他想做什麼了。
卻見李河自嘲的一笑,“對付這樣頑固又傻氣的男人,這也許是唯一的辦法了。”又忐忑的望著夏言,“我想你不會這麼自私吧?當然,如果你不想放棄,那我退出,今天的事,就當我沒說。”
“我自不自私不關你的事!”冷冷的扔下一句話,夏言頭也不回的走了。
可身後,還是傳來李河的聲音,“拜託了!”
為什麼要拜託?夏言很不高興,他開始跑。可就算是跑得再遠,那句話還是不停的縈繞在腦中,揮之不去。
叮咚一聲,手上的通訊器響了,威廉很歡快的告訴他,“我幫你約好了,將軍晚上8點過來找你。”
夏言只回復了句“知道了”就關上了通訊器,然後盯著工作臺上的機甲,突然發現無從下手。空白一片的腦子裡不斷迴旋了那句話:拜託了!
窗外,不知是誰摘下一片樹葉,再次吹起溫柔的情歌。
夏言怔怔的望著窗外,空空的腦子裡模糊記起那首歌。
大意好象是說,一個男孩愛上了一個女孩,他想給愛人最好的一切,包括最重要的結婚戒指。男孩去參加賽車,卻又不幸遇到了車禍。在死前他說,告訴女孩他愛她,告訴女孩不要哭,告訴女孩他對她的愛永遠不會死……
低下頭,夏言盯著自己左手上的無名指,那裡也戴著一隻結婚戒指。
樸素的戒面上刻著一片潔白的羽毛,內圈裡刻著湯阿諾的姓名縮寫。而在湯阿諾的手上,戴著一枚同樣的戒指,裡面當然是刻著夏言的名字。
可是,夏言卻突然覺得,他應該還有一枚戒指,不是這樣的,那是……到底是什麼樣的?還有小豆沙,他答應過要想起他的名字的,可他到底叫什麼?
窗外的情歌一直一直溫柔的吹,象是溫柔的低語,又象是情人的傾訴,撫摸著煩燥的夏言,讓他的心情漸漸安定。
就算想不起來,他們也不會怪他吧?可這樣,真的就能原諒自己嗎?
聽著聽著,夏言的心又痠軟了起來。
※
晚上七點半。
雷凱文有點犯愁的把通訊器放到兒子面前,“你自己跟你母父說吧。”
對面的亞倫,明顯非常生氣,“有你這麼當父親的嗎?出了問題也不幫著解決解決?”
看愛人低頭裝死,他把目光投向旁邊年輕高大的兒子,“小德,你告訴爸爸,你真的準備放棄小飛了?”
雷蒙德跟父親一樣不肯說話,低垂的眼眸也看不清他的思緒。
亞倫更加不高興了,“我的兒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懦弱?如果你想要,為什麼不去爭取?就因為小飛拒絕了你,你就準備放棄了?然後獨自在痛苦中度過下半輩子嗎?你以為你是情聖,還是什麼?”
看兒子還是不肯說話,亞倫是又生氣又心疼,“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母父教過你什麼?人的出生不能改變,但要走什麼樣的路卻可以自己選的。你生下來的時候體質只有C級,可是母父沒有放棄,更重要的是你自己沒有放棄,所以後面才能突破到A。連這麼艱難的事你都做到了,怎麼對小飛就退縮了?”
“這不一樣。”半晌,雷蒙德才艱澀的開了口,“這不是我自己努力就能改變的,如果我堅持,會讓人受傷。”
“那你就準備讓自己受傷?”亞倫的口氣變得嚴厲起來,“雷蒙德我告訴你,別以為你現在軍銜比較高我就管不了你。你給我打起精神來!要麼去把小飛追回來,要麼就徹底放棄他,重新開始新生活。不許這樣半死不活的跟個糟老頭子似的,你聽到沒有?”
男人的眸中閃過一抹少見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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