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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感嘆著當一隻有智慧的貓著實不容易,就聽到門外聽到貓妮卡剛剛呼喚聲的大傻在用力撞門。
要說小襪子和李彥其實都聽不懂貓妮卡叫聲中想要表達的愛恨情仇,最懂貓妮卡的不是她的兩個親兒子,反倒是大傻。
門外的大傻一聽到嘛嘛委屈的呼喚聲,簡直就是火冒三丈,見面前的破門沒法撓開,就乾脆用腦袋撞了。
李彥聽到“砰砰”的聲音,都莫名感覺到自己的腦門一陣陣發疼——他上輩子開始就有種怪癖,看到別人的傷口會感覺自己那地方也在作痛。
所以有時候李彥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樂意看到別人受傷,他自己受傷最多是疼,但看到別人受傷不僅會疼,還會渾身發麻感覺滲人得慌。
他本來以為這輩子已經沒事了呢,沒成想這玩意貌似還是心理作用,也跟著帶到了這輩子來。
成了貓還不能擺脫前世的怪癖,李彥忍不住長長嘆了一口氣,走到防盜門前,用爪子拍了拍小門:“喵~”
大傻聽出來這個是自家二弟的叫聲,連忙把耳朵湊過去貼在門上,身後的尾巴跟著一甩一甩的,同時用叫聲回應李彥表示自己聽到了:“汪!”
他自己一個人撓門時還不覺得如何,一聽到親人的叫聲,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叫了一聲就叫不下去了,耳朵貼著門哽咽著嗚嗚個不停。
大傻昨天晚上真是嚇壞了,家裡來了一個陌生的醜女人,他被單獨跟那個醜女人放在一個房間裡,自家女主人一開始還陪坐著,後來一轉眼就不見蹤影了。
他趴在角落裡警惕地瞪了那個陌生人好久,越看越覺得奇怪——莫非自己的女主人其實就是長得這個模樣的?
大傻努力試圖回憶自己的女主人長成什麼樣子,可是怎麼想都記不起來了,他唯一牢牢記得的是自己有個嘛嘛,還有兩個蠢弟弟。
就是憑著這一點,大傻被這個疑似女主人的傢伙抱走後,他才確定自己所處的跟原來居住的地方非常相近的二層小洋樓絕對不是自己的家。
大傻昨天晚上一直趴在新窩裡叫個不停,他是趁著隔壁家女主人逛街開門後想起來沒拿車鑰匙的空檔一溜煙跑出來的,先是被寒風吹得一個趔趄,打著哆嗦順著空氣中依稀的味道跑回了自己的家。
李彥聽到他在外面嗚嗚嗚個不停的哼唧聲,也覺得有點小心酸,既然這狗對他這個主人還算忠心,他也不能讓自己的召喚獸失望。
李彥於是開始仔細打量起被封住的小門來,他先前是擔心把門開啟後貓妮卡再出去亂跑惹怒了男主人,才沒怎麼注意小門是怎麼被封上的。
對貓來說很難開啟的小門對信心滿滿的半貓人李彥來說不成問題,不過弄清楚小門鎖住的原理不代表他能開啟。
“……”他盯著小門看了三秒鐘,不得不承認這玩意是有點高階,媽蛋竟然連寵物門都是電子鎖的,開關還跟門把手在一個高度上。
李彥倒是挺理解的,估計這家的主人在上班時把小門開啟供貓妮卡進出,下班回來後正好貓妮卡的自由活動時間也結束了,他們就把小門鎖上防止半夜有小偷藉此生事。
理解歸理解,也不能妨礙他把仇恨的目光投向高高的開關按鈕,這個高度實在是超越了貓咪能力的極限,李彥猶豫著想自己是不是該知難而退了,聽到門外大傻的嗚咽聲又著實不太忍心。
媽蛋,這都是看在你對我忠心耿耿的份上。李彥嘆了口氣,把還在自己身上一個勁兒蹭的貓妮卡推開,把她放到門邊上。
貓妮卡卻覺得自己沒有被完全治癒,追著他跑求親親舔舔抱抱。
親媽這樣不聽話,弄得李彥也有點頭疼,他甩了貓妮卡幾次都沒把撒嬌狀態的大貓甩開,頓了頓卻眼前一亮。
想到辦法了的李彥屁顛屁顛跑到二樓去,從犄角旮旯裡翻出了那個曾經讓自己很失態的布偶魚,他先小心翼翼湊上去聞了聞,上面仍然散發著濃濃的貓薄荷香氣。
李彥揉了揉鼻子,一本正經地深吸了一口氣,試圖閉著氣把布偶魚從育貓房運出去。可惜他小小的肺部不足以支撐他憋氣這麼長的時間,李彥走兩步路就得停下來劇烈喘息一會兒,等他好不容易連拖帶拽把布偶魚運到走廊上,乾脆飛起一腳把它從二樓踢了下去。
誒嘿嘿,他果然是天才。李彥從欄杆縫隙間往下看過去,見布偶魚落到地上,回到育貓房把女主人經常拿來逗他們的貓抓杆叼了過來。
萬事具備之前蠢貓了,李彥先把布偶魚扔給貓妮卡,大貓聞了聞三秒鐘後就癱倒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