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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直在悟法峰下頭玉池臺閉關呢。他已幾十年不曾出來,洞府外又有陣法,不知你進得去進不去。”
樂令哪還不明白徐元應閉關的緣故,向方皓道了謝,便又駕起飛劍,向下方玉池臺飛去。
徐元應閉關幾十年,那座洞府的門戶比雲錚那裡還嚴謹。虧得此峰無人做主,樂令學陣法時滿山上下走過,細細找了一陣也就找著了洞府所在。
他一手按在門上,依著徐元應平時愛用的陣法一一摸索,試到地羅遮帳陣,果然開啟了洞府大門。門一開便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修士,正閉目盤坐在洞府正中,聞知有人開啟洞門,連眼皮也不抬一下,只淡淡說道:“我正在閉關修行,不好留客,師兄請回吧。”
樂令一步踏入洞府,將門戶重新關閉,朗聲笑道:“師叔若修行得下去,怎麼會我一進來便警醒過來?我不是來替師叔添麻煩的,只是有些私房話要說,請師叔莫趕我出去。”
徐元應本不知他結了丹,感覺來的是金丹修士,便閉著眼拒絕。此時聽出他的聲音,連忙睜開眼,待認出了人更是又驚又喜,又是不敢置信:“秦朗,你竟然回來了!”
還沒驚喜夠,便又發現了樁更叫人高興的事:“你結丹了!好哇,以後該改口叫你秦師弟了。師弟,你這一去幾十年,到底出了什麼事……唉,你到我這兒來幹什麼,傳封信報個平安不就是了!”說到後頭,想到自己如今的境況,又想勸樂令離開。
樂令在他面前也不拘束,幾步便走到他身旁,含笑說道:“我叫了師叔這麼多年,哪裡就能改了口,還是叫師叔習慣。今日來見師叔,其實是有件事相求。”說到一個求字,人便已跪下,將蓬萊島上的遭遇說與了徐元應:“明性峰的譚毅堵上門要殺我,我藉著湛墨之力反殺了他,回到山門之後便一直擔心此事被人翻出。且我那蛟也不幸……今日也只能向徐師叔來求一副問道峰陣法全圖,萬一哪日事發,我只能想法逃走了。”
徐元應冷哼一聲,沉下了臉:“不過是殺個人罷了,瞧你這點出息。問道峰陣法圖就在我腦子裡,咱們這位新掌門雖叫人改造護山大陣,也改不出我的手掌。一張陣法圖算得什麼,這山上各各洞府都有一套便捷的破陣法門,還有幾處隱藏的古傳送陣,我一併交給你。”
他是真心把樂令當作衣缽傳人。兩人雖無師徒名份,卻早已有了師徒之實,且他壽元已不多,又沒有結嬰的希望,這身本事若不傳與樂令,只怕就要帶到地下去了。
他吩咐樂令坐到自己對面,駢指點在他額際,將那羅浮各峰陣法都鐫刻到他識海中。半晌之後,徐元應忽地睜開眼,長嘆一聲:“罷了罷了,人老了,腦子也不好用了。你今日來找我做什麼都記不大清了,沒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我還要參悟功法……”
樂令對著他笑了笑,躬身退出洞府,替他重新閉鎖洞門。腦中那些圖紋他還沒完全消化,心情卻是不自主地飛揚起來,趕著去看了孔容和宣鑑。回去後又強抑激動,在洞府佈下了個隱蔽的傳送陣,每日描畫陣圖、等待時機。
七日之後,便是慶祝秦弼結丹的典禮。結丹雖比不得結嬰,門中卻也要慶賀一番,再晉一個長老的位置,分配一樣職務與他。樂令晉階時因是在外頭,並沒辦過大典,這回便與秦弼一起辦了。本門金丹修士都來道賀,連秦休也過來坐了坐,替秦弼——或者說他們倆——漲了漲面子。
直到此時他才知道,宋崇明竟也早早結了金丹,
他原本以為隨手便能將此人炮製了,看來還要多費手腳。豈止如此,這位師弟如今總理志心峰事務,幾十年間入門的外門弟子,甚至有些已成了內門弟子的,對他都有幾分半師之誼,在羅浮的地位倒是越來越鞏固。
這樣好的職位不留給自家親弟子,反而給了明性峰的人,也不知是秦錚師徒不分裡外,還是問道明性兩峰,師徒三代真親成了一家。樂令跟在秦弼身後應付來賓,聽到宋崇明別有深意的恭賀,也向他微微一笑,低聲答謝:“賢伉儷的關照,在下‘中心藏之,何日忘之’,來日必當厚報。”
他們兩人言笑晏晏,話語之間也不像是有嫌隙的樣子,還惹得秦弼平白多看了兩眼。
大典尚未結束,那群來見禮的修士還在下頭說著話,樂令便悄然離席。趁著滿山注意都在秦休那個成丹大典那裡,他已馭劍回到問道峰,找到了雲錚閉關的那間洞府。
一個人的身形在這荒僻深山中實在看不出什麼,樂令將身隱在層層林木之間,以最精微的手段開啟洞門,身形一閃而入,背後的石門又無聲無息地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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