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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了他一眼,神色淡然,彷彿他不過是個才入道的小修士:“我這寶物只賣有緣人,若能有緣得之,法寶飛劍垂手可得,欲行之事無不能成。你若想要,且將一道神識印入這裡試試。”
池煦藝高人膽大,當即分出一道神識,探向那枚血珠。才入血珠,便有什麼東西貼上了那道神識,循徑向他身上粘來。那東西過於細微,若非他修為已近元神,怕也感覺不到。他不動聲色地放了那道氣息進入識海,以真炁將其包裹住,將自家靈識收了回來。
那老道似乎從玉璧中得了什麼提示,笑著遞給了他:“這位道友真有運道,此寶與你有緣。老道也不是貪財之人,只要將這寶貝送給有緣之人,你只消將精血滴入,便可使其認主,增強你的氣運了。”
池煦笑道:“多承道友好意。不過我不能白受道友的東西,請隨我到拂雲居吃杯水酒,以表區區之意。”
那老道不肯答應,推託了幾句,便催促他將精血滴入。池煦手指一翻,便將東西裝入法寶囊,掌間寶光一閃,一條黃綾便將那老道緊緊捆牢,手掌罩到他頭頂,探出了他體內情狀。
竟然真是個傀儡。
他當下將人收入法寶囊,在眾人鬨然之中,拉起樂令直飛回山,心中滿是急迫。這種東西原本只在外頭禍害,現在竟已到了羅浮腳下,若不早些處置,只怕幾十年前的李含光之禍就在眼前了。
樂令也同樣歸心似箭。他倒不是擔心羅浮叫人禍害成什麼樣子,只是擔心池煦摸那東西時受了損害,恨不得立刻將他和那塊玉璧都檢查一遍。
回到嵩裡峰那間小屋中,樂令馬不停蹄地幫湛墨清理了一回襁褓和衣物,又餵了半葫蘆滿蘊靈氣的石髓,就要檢查池煦的身體。池煦那裡才和華陽道君說了這老道的事,還沒來得及收回神念,人已被樂令按倒在不算平整的地面上,一道神念直侵入他識海之中。
虧得池煦心理素質好,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能全神貫注聯絡著華陽道君,身體與精神都門戶大開,全不設防。樂令手中已取了那盞能困住魂魄的青燈,神識探入他體內,從頭到腳細細搜檢,終於找到了那道被池煦真炁層層困住的氣息。
池煦心神還凝在別處,倒是把這副身體完全交給了他。樂令也不客氣,找到那真炁團後,便將一道真炁也打入他腦中,侵入識海,包裹其往頭頂百會穴勾去。那盞青燈也早扎入他頭皮,只等著禁錮外頭侵來的那道陰魅氣息。
那青燈不能容納真炁,這氣息又是被封固在池煦識海中,樂令只得費盡心思將池煦包上的層層真炁剝開,露出那血珠中流出的氣息,和池煦的一點神識。
池煦眼下全無防備,若是硬扯斷他這道神識,倒是可以讓那氣息乾乾淨淨斷離。只是樂令怕在他全神貫注聯絡遠方時,這樣猝然傷害神識,會令他識海受傷,便又加了十二分小心,分出一道細若髮絲的神識,引導著真炁分開那道氣息與池煦的神識。
那道氣息順利地被魂燈吸入,這剝離神識的精細活兒卻出了點問題——他們兩人的神識一時不小心糾纏在一起,互相滲透交融,微微一動,便有種遠勝於一切肉身的感觸的異樣快丨感從識海中升起。
似乎有一道輕柔如羽、重逾千鈞、極冰冷又極火熱、深入骨髓的異樣感受從識海中流向四肢百骸。樂令全身經脈血管中似乎都有螞蟻爬動,酥麻感自脊背升上頭頂,又流向身下陰蹻,直衝向前方陽關處。
他神色驟變,臉紅得猶如滴血,半個身子都酥軟得提不起力氣,手上魂燈噹啷落地,半伏在池煦胸前,難以抑制地低吟了一聲。他越是想拆解開兩人的神識,便越是緊緊糾結在一片,微一動念便似潮水般撲天蓋地地湧上來,幾乎淹沒了理智。
池煦亦是一樣臉色通紅,身體微微顫抖,早已從和華陽道君的通話中撤回了神念。他決斷得極快,只一明白了兩人之間的問題,便立刻強行割斷了自家那道神識。
神識斷裂之痛與方才那侵蝕全身的激烈感受疊加在一起,弄得他幾乎睜不開眼。他卻還強行伸手按到樂令背後,低聲問道:“師弟無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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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 98 章 。。。
神識受傷固然痛苦難當;但好歹有這樣強烈的痛苦壓制;方才那令人幾乎失去神智的情潮總算也被掐斷;靈臺重新恢復了清明。池煦一手用力按著太陽穴;另一隻手扶住樂令,想把他從自己身上弄下去。
方才那意外的神交;雖然止於識海之中,卻衝擊得色身動搖;這麼接觸下去著實尷尬。
只是他的手稍微一動,樂令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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