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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關祖竅所在更是空無一物,想來其中若有陰魄真種,也已經被掏出來碾碎了。
妖修做事,就是這麼直眉愣眼,血淋淋的。當初湛墨殺宋崇明那隻靈寵時也是這個做派,直接將爪子插到那靈隼腹中,掏出金丹……
他忍不住將手伸向靈獸袋,探進去摸了摸湛墨光滑的鱗片。場中樂聲驟停,陰魂的尖利哭泣聲也響得更為高亢,那名一直沉默著、不大有存在感的妖修倏然移到他身前,五指如爪抓向他手腕。
樂令疾疾撤出手,以竹笛抵住那一抓,掃了身旁兩名妖修一眼,冷笑一聲道:“兩位莫不是要趁火打劫?我法力雖然低微,這隻靈蛟卻是忠心事主,不是這麼容易就跟了別人的。”
那妖修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手卻似定住了一般懸在半空。少年妖修在旁搶先開口:“道友不要誤會,我這位兄長只是覺著那妖女不足為慮,不想勞動道友放出靈寵迎敵。有大兄在足以對付那女子,咱們不必動手,正好可以談談紅焰草之事。千年紅焰草雖也不是稀罕之物,但我們只用此草換一個訊息,你要向別人買卻是沒這麼便宜了。”
他也看了一眼與朱紱周旋的妖修,眼中笑意越濃:“若道友不願做這個生意,我們兄弟又何必費力相幫?我們離開後,道友一人與這女子周旋,恐怕也不太容易。”
樂令握著竹笛的手落了下去,半側過身望向朱紱。迎上去的那名妖修的法力極強,在她手下並不落下風——這兩人的手段至少在元神以上,他這個築基修士的眼力甚至看不穿兩人的動作,略看了一陣,便覺得有些頭暈。
眼下卻是不會有玄闕老祖替他將兩人動作放慢,引導著他摸透那兩人的動作。
樂令心頭微微發悶,下意識抬頭看向天上。玄闕老祖身在上界,心卻一直關注著他,他總不能叫師尊看到一副畏難怕死的窩囊樣子。他手中還有緊急逃生的玉牌,何不與這些人周旋一陣?哪怕是隻買了一株靈草,也比什麼還沒做就被人嚇回去的好。
他垂下目光,臉上神色便舒緩下來,含笑答道:“道友說得是。只是我還要去蓬萊島見識一番,不能在這裡多待。卻不知三位什麼時候有空派人取了紅焰草,我也好安排時間,回去查問三人想知道的訊息。”
一直與朱紱纏鬥的妖修不知何時退回他們身邊,只甩出一句:“走!”腳下便化出一朵彩雲,將兩名同道和樂令一半纏繞住,向空中疾馳。
朱紱帶來的八名引路女修都已化為白骨,就連她自己也似吃了虧,嘴角流下一抹血痕。那妖修化雲逃走時,朱紱也只送了一道陰魄凝成的長河裹向他們,並未親身追上來。
而那名妖修飛往的方向,也不是他們之前說過的內陸,而是茫茫碧海。
樂令將飛劍放回法寶囊,取了華陽道君賜下的傳送玉符放入袖中,向三人一一見禮:“在下羅浮秦朗,不知三位如何稱呼,在哪座洞府清修?”
三人中隱隱為首領的那人先還了一禮,客套地答道:“我等三人出身東海冰揭羅宮。我名無患,這兩人是我的同修——”便指著那個年紀稍長,性情最為冷淡的妖修道:“他叫降真,不大愛說話,若有失禮之處還望道友包涵。”又指著那名最年少的妖修道:“他是都梁。我們三人出身海外,名字粗俗,請道友莫笑。”
這三人的名字都是取自香料,自然不是什麼粗俗的名字。只是有名無姓這點卻有些奇怪——一般妖修只要得了天地造化,生出靈智,都要給自己取個姓氏。這樣以香為名,倒像被主人豢養的之物,因主人喜好香料便替他們取了這樣的名字。
這些事在他心裡轉了一圈,面上卻一絲不露,也彬彬有禮地答道:“原來是無患道友、降真道友和都梁道友。三位出身東海,對這海上的地形自然清楚,我正要去蓬萊採買些東西,敢請三位為我指一條路。”
“秦兄弟要去蓬萊有何難,我們所住的水宮離那裡就不遠。不過秦兄弟要拿紅焰草,還要移步到冰揭羅宮一趟,不知你何時有空?”
無患嘴角含笑,微微點頭,耳邊垂下的一對碧玉瑱隨著他的動作搖盪,襯得臉色更加瑩白如玉,深邃的五官也似不那麼凌厲,而生出一種溫潤韶秀的感覺。
他的湛墨化成人形後也有這麼俊美,可是從來沒有過這麼惹人愛的神情。別說傻的時候臉上全無表情,偶爾回覆了靈智,也只會狠戾地盯著人,就好像要把他拆吃入腹一般……
那隻傻蛟也真是想把他拆吃入腹,不必說像。
要是湛墨像這個無患這麼體面,又能說會道,見人也知道行禮,他何需揣著條腰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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