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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的下巴,逆轉真元,一道魔氣不由分說地送入他體內,雙目微微轉動,透出一層似煙似霧的光彩。宣鑑的目光漸漸渙散,緊張、激動種種情緒都已沉入識海深處,心思徹底敞開在樂令面前。
直到此時,樂令才放開手,任宣鑑癱坐到地上,將魂燈舉到了他面前:“你認得這是什麼?怎麼認識的?”
宣鑑無神的眼睛隨著那燈芯轉動,十分順從地答道:“燈芯的那個東西我見過,能控制住人,我在宣家時,親眼看見李含光把這東西植到人身上,將那人做成傀儡。”
李含光也是陰魄修成?不可能,他分明有人身——難道是某個代間仙君那樣的鬼道修士奪了李含光的舍,然後混入了羅浮?樂令略作思索,又問起宣鑑知不知道李含光的根底,又為何不肯出來見太華宗的人。
宣鑑答道:“李家與宣家皆是依附太華宗的修真世家,只是李家有兩個金丹宗師,資源也多,宣家只能算是依附李家。李含光就是李家這一代的嫡支……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以前為人雖然冷淡,可也十分正派,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變成了這種怪物。”
他越說越慢,似乎在回憶什麼似的,面色也染上了一層青白:“三十年前,我本來想投入太華宗,可就在太華宗收徒法會召開之前,他叫我和幾名相熟修士到元皇山捕獵靈獸。就是那次捕獵中,我們都成了他的獵物……”
即便是失去神智,講到當時的情形時,宣鑑的聲音也有些顫抖,將幾名同伴如何一一被李含光殺死之事說了。
“我當時彷彿看到李含光身上浮起一道透明的影子,趴到屍體上,大口嚼吃著什麼。後來那東西回到李含光身上,他就把一粒燈芯上那種東西彈到了屍體上。那些人……明明已經死了,有幾個我親手探過內息……又都站起來了……”
宣鑑的話語斷斷續續,樂令怕把他用壞,忙在他額上點了一下,將一道真炁送入,平定他體內激盪的元精。宣鑑終於沉穩下來,繼續說道:“我趁他吃那些人,抱著頭從崖上滾了下去。等我回到家時,才聽說他和那幾個人都進了太華宗……我不敢再進太華,也知道家裡幫不了我,便來了黃曾州。我今天也是怕有人認出我,回去告訴他我還沒死……”
這情形似乎不像奪舍,不過那東西既然不能凝成堅固形體,法力應當強不到哪去。之前以為李含光只是手裡有這真種,還想著叫湛墨出其不意地吃了他,看來還要先解決了他身上那件東西。
樂令皺了皺眉頭,將一道真氣拍入宣鑑頭頂百會穴中,驅盡魔氣,換了副笑容安慰他:“師弟莫怕,此事我明日就與池師兄商議。你只管緊閉洞府,安心修行就是。這次門內大比你也不必參加了,到時太華宗修士也要觀看,你露面不好。”
宣鑑迷迷糊糊地被他送出洞府,出門後還有些納悶,自己怎麼會對這位沒見過幾面的師兄這般信任,連最大的秘密都毫不猶豫地告訴了他。
他離開真觀崖後,樂令就立刻步出洞府,自嘲地笑了一聲:“我倒真成了正道中人。這種事本該坐山觀虎鬥,叫他們兩敗俱傷才好,管來做什麼?”
這麼說著,樂令還是敲開了池煦的洞府,將自己新得的訊息,連同魂燈中那點真種一併拿給他看。
池煦也認得這真種,登即就變了臉色,拿過魂燈反覆看了幾遍,忽地抬手抓住樂令,一樣不由分說地將真炁探入,把他的肉身從內到外檢視了一遍。待確定了樂令無恙,他才低低嘆了口氣,埋怨道:“怎麼不早把這東西給我看?若不是宣師弟今天來找你,你是不是還想瞞著我,自己解決此事?”
這句話猜得實在太準。
不過看著池煦擔心的神色,樂令也不好拒絕這份關心,只得敷衍道:“不管怎麼說,李含光是太華宗的人,咱們疏不間親,貿然說出此事,太華宗未必相信,反而要怨咱們誣陷他們的得意弟子呢?眼下既然已知道了他的身份,我就有辦法當眾撕破他的面具。師兄放心,我不會將自己置於險地,等到門內大比那天,我有法子叫他當眾露出馬腳。”
池煦靜靜聽著他說話,嘴角不知不覺帶上了一絲笑意,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溫柔地說道:“那種東西太過危險,你只告訴我做法,由我來出手就好。我是你師兄,有我在一日,什麼擔子都有我來替你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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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 60 章 。。。
問道峰與明性峰已攬下了接待兩宗來客的重任;這一屆的門內大比;便由歸命峰的玉匱真人操持。
宋崇明果然有幾分本事;這場大比已不是他師丈秦真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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