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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
幽藏宗的教育實該整頓。他才飛昇四百餘年,這麼老實聽話的弟子就學了外頭那些人的放蕩不羈,當著外人的面都不好生穿上衣服了。
還有之前拿這蛟當採補物件之事……湛墨還沒入幽藏宗大門,就被師祖不喜,甚至連這個親傳弟子的位子也岌岌可危。也就是他前世的主人,如今的師父心志堅定,說什麼也要維護他,為此不惜頂撞自己的師父,一面喂著石髓一面和玄闕老祖商量:“我到萬仞峰見大師兄他們時,就順便辦了收徒大典,正式把湛墨收到門下吧?他天資不俗,和我的情份也不一樣,怎麼好跟那些外門弟子一樣待遇。”
玄闕怎麼看湛墨,都覺著還不如那些看不出好歹的入門弟子,可也不值得在這種小事上讓心愛的徒兒不快,只得點了點頭,端著宗師的身份教訓他:“這孩子雖是跟了你兩世,也不該寵溺太過,不然將來歷練不足,渡劫時註定要受挫磨。你也不能只有這一個弟子,待見過昆諸,就找他多要幾個弟子傳下道統,勿讓為師失望。”
樂令自然答應,沉吟了一陣,還是紅著臉把自己的小心思交待了過去:“師尊可願與我同去見師兄?我這些年做事顛倒,實在沒臉見師兄,若是師尊能送我……”我就真能在師兄們面前擺師丈架子了。
想到沉穩死板的大師兄恭恭敬敬地在他面前低頭,樂令心裡便升起一點陰暗的愉悅。不過玄闕老祖並不打算配合,當即答道:“我分神下界之事,你師兄他們並不知道,你也不必告訴他們。我除了你以外,不打算管旁的事。”
不能狐假虎威自然有些令人失望,然而比起這點失落,知道玄闕老祖現在完全只屬於他,對其他徒弟的態度與待他完全不同,倒是更值得欣喜。樂令懷中抱著湛墨,不便起身行禮,玄闕老祖自也不在意他有禮無禮,抓著他翹起的腳踝,抬起那條勾引了自己半晌的腿,從下往上密密親吻。小腿上溫熱溼膩的觸感直令人呼吸困難,而玄闕老祖眼中深不見底的溫柔和執欲更是叫樂令心神俱亂,再度沉入如疾風驟雨般的索求之中。
湛墨抱著葫蘆坐在桌子上,小小的鼻子輕輕抽動,聞著屋內飄散的氣味,眼中一抹金光流過。
兩人獨處的日子也沒過多久,玄闕老祖到底更盼著他早日飛昇上界,而不是真的躲在這小樓中當他的外寵。天色微熹時,樂令便換了一身玄闕放在這小樓中的仙衣,抱著樂令踏出這座棲逸峰,一步步走向主峰上的藏神殿。
這裡是他真正的歸所,他從前世便生活的門派。從棲逸峰到隱元峰這一路更是他自幼走熟的,每走一步,那些記憶便化作潮水湧入腦中,而今生在外修行的記憶也會蒼白一分,彷彿這百餘年飄泊從未有過,他只是在洞府中修行了一回,再出來時還是從前的元蒼真人樂令。
他站在藏神殿階下,向著堂上年紀約在四十上下、蒼白冷漠的中年修士低頭行禮:“樂令攜弟子樂湛墨歸來,拜見掌門師兄。”
昆諸淡淡看著他,清雋的臉上全無表情,口中卻發出了親和的笑容:“樂師弟終於回來了,我與眾位師弟都盼著你歸來久矣。你那洞府久未住人,我叫人來,你挑幾個灑掃使用之人,過兩天我就為你辦一場法會,澄清你被殺之事,只說你是為本門大事犧牲入身,潛入羅浮的吧。”
他早嫌樂令死得丟臉,只是兩派隔得太遠,動手不便。前些年那個姓雲的倒是到了摩夷州,可是過去找蓮華宗麻煩的那個弟子又是個廢物,連個元神初關的修士都留不下,白白浪費了好機會。如今人回來了,自然要召相識來看了一眼,利用此機會扳回顏面。樂令一步跨到他面前,含笑應道:“此事亦是我心中所願。我手中還有羅浮秦休的元神,法會上正好請眾道友共同鑑賞,也一洗我前世之恥,免得本門再為我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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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 110 章 。。。
幽藏不比羅浮;外頭養著的弟子多少是當作弟子;多少是當作修行煉器的備用品;都是分不出來。有師父的也不敢說就是命好;沒師父的也未必就不能出人頭地,全要看個人造化。樂令提出要挑幾個人;昆諸也不管他做什麼用,就一口答應了下來;召弟子進來替他安排。
那人恭恭敬敬地向昆諸打了招呼,起身轉向樂令,準備再行禮時;臉色忽地一變,露出了幾分猙獰之意,厲聲呼道:“羅浮的小子,在蓮華宗陰謀隱害我不成,竟敢到隱元峰來生事,真當我幽藏無人嗎?”
話才出口,那人便化作一道妖異血影向他撲來,速度快得叫人只能看到一片殘影。樂令也終於想起此人的身份,就是在蓮華宗曾見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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