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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一回風劫呢。不過才度完劫就能動手殺敵,池師兄功力之深,真是令人側目。”
池煦臉色倒真有些白,說不好是度劫時受了傷,還是被這一地屍首噁心著了。不過聽到樂令帶著幾分調侃的笑聲,這些年的傷心、緊張和對這地方的不適都消去了不少,彷彿他們兩人仍是同在景虛真人門下,現在只是在外遊歷時共同殺了一個修為略高些的魔頭。
他的目光只盯在樂令身上,絕不分神去看身周腳下,臉上終於恢復了平日的瀟灑笑容:“勞師弟擔心了。我本來也想直接將元神移入鎮宮的,可又怕移宮時過於激動,元神直接闖破囟門、成就陽神,以後就要長一輩,聽不到你這一聲師兄了。”
樂令十分自然地應道:“以修為論稱呼那是對外人。哪怕你修成道君,也不還是我師兄。”
池煦沉默地看著他,兩手緊緊握著飛劍劍柄,緩緩叫了一聲:“樂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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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第 117 章 。。。
元嬰天象、震天雷聲;在旁人還未有動作時就先驚動了昆諸。他眼力非凡;一眼便看出那劫數並非他們這些魔修所渡那樣猛烈;其天象與雷光清冽溫緩;殺伐性淡、滋潤意重,分明是正道修士在度劫的模樣。
幽藏曆代修魔;猛然間出了一個道修在萬骨山中度劫,方向還在樂令所在的棲逸峰;其中蘊含的意味可就豐富了。此事必是要樂令過來給他和幽藏一個交待,偏偏他派出去的人遲遲未歸,樂令更是不見蹤影……
昆諸放下手中卷宗;心口忽地疾疾跳了幾下。以他陽神真人的修為,自是不會像凡人那樣心煩意亂,這樣心動必是有什麼事要發生,故而身體自生警兆。
他的腦子都不必轉,便想到這問題定是樂令惹來的——萬骨山幾百年都安安穩穩的,弟子們也不大生事,近來唯一一樁大事不就是這個師弟回來?昆諸低低嘆了口氣,一面掐算著將來之事,一面呼喚弟子。
外頭倒是有弟子應聲而至,卻不是一直鎮守殿外的那些徒孫輩,而是他的親傳弟子彼支,含著幾分怨氣稟報:“師尊,外頭怕是出事了,那些下一代弟子都像中了邪一樣往棲逸峰跑。我去攔他們時,那些人竟敢攻擊我,而且死了之後模樣都十詭異,就像是膿水一樣,一下子就爛了化了!”
昆諸登即想到他方才的心血來潮上,把徒弟叫了起來問道:“餘森呢?我方才叫他去看棲逸峰那天劫是何人召來,他可有所回報?”
支遠迷惑地搖了搖頭:“弟子不知,還沒看到他回來。”他眼睛亮了一亮,連忙問道:“師尊是說這亂象都是正在棲逸峰渡劫那人引起的?樂令私自引人入萬骨山,還包庇那人禍亂本門,請師尊以大局為重,讓弟子去查清此事,捉住背後推手之人!”
支遠對樂令的偏見由來已久,只是從前身份懸殊,輪不到他說話;如今樂令雖又回來了,卻是聲譽盡毀,又帶來了這樣大的麻煩,他簡直迫不及待就要讓師父往外趕人了。
想當初他入幽藏時,玄闕老祖還未飛昇,當時便寵樂令寵得過頭。連正經的大弟子昆諸和旁人的待遇都沒大差別,唯有樂令當時就能獨佔一峰,三五不時還要住進藏神殿,叫玄闕老祖寵得不像樣子。幾百年前被修為年紀都差得多的後輩殺了,大大丟了本門的面子,那座棲逸峰竟還只歸屬他一人,好好的洞天福地,自己這個掌教的關門弟子竟無緣踏足。
昆諸淡淡掃了他一眼,那張麻木不仁的臉襯著目中厲色顯得格外嚇人。鎮住了徒弟之後才嚴厲地吩咐道:“不可莽撞!樂師弟不會弄出這種事來,死了的那個弟子在哪,我親自去看一眼。去喚你大師兄來,叫他去看看棲逸峰那人是誰!”
漫天劫雲不知何時消散,昆諸師徒卻仍是各懷心事,不能像頭上天空一樣放晴。那死去的弟子就在隱元峰下,昆諸只看了一眼便認出這手段必是與魔修相關,那度嬰劫的是正道修士,弄不出這種東西來。
他的腳步悠然踏入一地膿血中,精緻的淡青鞋面與雪青長袍卻是一塵不染,唯有指尖上粘了一點暗紅血跡,姆指與食指之間捏著一小團非清非濁、介於有質與無質之間的異物。
那是陰魄的味道,卻又帶了幾分淺淡的信仰願力,落在他指尖上,就想往他面板下鑽。
昆諸試著將一點真炁透入其中,卻發現真炁透入後被完全吞噬,那東西卻是發生了些少變化,與困在周圍的魔氣同化,幾乎阻攔不住地向他手指裡扎去。這絕不是樂令能弄出來的東西,也不是他所知的任何門派或散修的手段,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幽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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