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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更沒有日月星辰,只憑著道君留在其中的力量或是一些法寶為核心運轉。這些洞天多是上古大能留下,其中自然有主人設下的重重玄機,連進去都有特定條件,要破壞更是千難萬難。
而東海那洞天卻是比這些眾人見過的更難處置,數十年工夫花下來,一個陽神真君白白賠了進去,竟還不知其內部是什麼情形。四位道君也扔了不少法寶下去,仍是毫無結果,只得放棄了從內部破壞的打算,乾脆先以法寶封住入口,暫解了天下之危,以後再慢慢研究。
那件能封閉洞天的法寶是幾位道君費了數十年心血才研究出,名叫兩界紗。其是仿洞天煉成,卻又簡單得多,不必在其中生出陰陽分化、萬物化生的生機,只消有隔絕內外的法力即可。煉成後不過只有一塊輕紗薄厚,但若是運用起來,其裡外兩面的距離就有如天地之遠,被覆在其中的人再怎麼飛行也飛不出這塊薄紗,反而會被織在其中的罡風雷電煉化在途中。
煉製此寶的材料雖然稀有,但傾六州佛道兩教之力,大差不差也能湊出,唯一難為的就是煉製的人,若無合道以上境界,根本就煉不化其中幾樣材料,更別提將其合成一片兩界紗了。
攏共就這四位道君能煉製,就是各個都有三頭六臂,煉製速度也不能有多快。如今新出來一位道君,朱陵自然是打了讓他同煉此寶的主意。
玄闕老祖接過刻有煉製之法的玉簡,將心神沉入看了一陣,抬起頭對朱陵笑道:“掌門有心了,此寶我可以試著煉上一煉,不過要我那水宮之中物什不齊全,還要向貴宗借些材料和煉爐。”
朱陵大喜,連連點頭應道:“這些東西羅浮俱已備下,前輩只管放手煉製,我自然不會叫前輩為了材料地方這種小事費心。還有什麼需要的,前輩只管吩咐,為了六州百姓與億萬眾生,我朱陵定當盡心竭力。”
玄闕又向他點了點頭,神色肅然地誇了一句:“今日我才知道道友的胸襟抱負。也就是道友這樣心繫蒼生之人,才配做羅浮掌門。”
這話直說進了朱陵心坎裡,叫他險些壓抑不住喜色,摸了摸鬍子,又擺出一副淡泊態度答道:“這也是朱陵該做的,當不得前輩一讚。前輩若不棄,也不必叫什麼掌門,只叫我朱陵就好。”
玄闕眼中掠過一絲冷意,卻是依著他的意思答道:“朱賢侄也不必前輩前輩地叫了,不若叫我一聲師叔更親近。”還似有些遺憾地說了一句:“我是海外野人,手裡沒什麼好東西配得上賢侄……”
朱陵連忙起身往他手上虛按了一下:“不敢當師叔厚愛,師叔為天下蒼生煉製抗魔法寶,朱陵自當全力支援。”
玄闕出得殿外,就看見他徒兒倚著一株老槐,環臂看著殿門,見他出來了才露出一點輕若飛花流雲的笑容,襯著清豔至極的面容,卻是如朝陽初升一般奪目。方才陪著他出門的秦弼端端正正地站在樹下,眉頭緊鎖,目光卻是不著痕跡地落在樂令身上,細細比較其身形動作。
玄闕一步跨到徒兒面前,將他攬入懷中,擋住了秦弼的視線:“怎麼不同秦道友逛逛羅浮?在這裡等著有什麼趣味……”
他嘴上略提一提秦弼,心裡卻是對樂令在門外等他的事十分滿意。從前徒弟不懂事的時候他這個當師父的簡直要操碎了心,如今開了竅、懂了事,倒真是貼心得不負他這些年費下的苦心。
秦弼身為主人,仍要帶他們回客舍,這一路上只聽玄闕與徒兒喁喁低語,親暱得只是聽著就叫人臉紅。他們兩師徒本就是以海底散修身份進來的,又有足以壓服眾人的道行,也就沒必要刻意壓抑本心,擺出正道那種師徒如父子的架勢。
在外人面前尚且不肯收斂,待進了客舍之後,玄闕自然更是隨心而行,將樂令拉入懷中,在他柔軟的臉頰上吻了一吻,滿意地問道:“怎麼在那裡等著,你不是對羅浮很有幾分情份麼,也該看看你從前的洞府和道友什麼的?”
樂令嘆道:“師尊竟能和朱陵相談甚歡,我做徒兒的自然擔心得顧不上別的了。這老兒慣會算計人,不是有他賣徒弟,雲錚怎麼能到我手裡?你可別上了他的當,白白給這些正道修士當了苦力。”
玄闕朗笑出聲:“他比你大不了二三百年,哪裡算得上‘老兒’。何況此事也不算為他做,不把那些鬼修處理淨了,本門也容易出事,你獨自在下界修行,我也總不能放心。”
他對大徒弟是在出了事的時候才有擔心,對這個小徒弟卻是時時刻刻地放不下。朱陵安排好了煉器室,他就乾脆把樂令也帶了進去,省得這件法寶煉製出來,徒兒在外頭又招惹了人。哪怕只是當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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