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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心,如今他就只要雲錚這副肉身與修為做補償,就算是了斷殺身之仇了。
他越看越是對雲錚的肉身愛不釋手,咬破舌尖,將自身精血塗到他額頭上,寫成數個魔種文字,滲入肌膚之下,餵養他體內心魔。
樂令又將靈識沉入陰陽陟降盤,將那道先天元炁纏在白骨之上,帶動純陽真氣細細磋磨白骨,直到只剩下一顆純淨魔種。那是魔女元妙華煉化白骨化身所用的魔種,如今他卻要借用一下……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滿面魔氣,彷彿正在掙扎的雲錚,歡喜之意直欲溢位。正欲動手剝離魔種核心,置換入自家神識,卻忽然感到一股若有似無的氣息。
——難不成是蓮華宗的人替雲錚他們祛除魔氣了?
樂令謹慎地將魔種收回陟降盤,臉上也浮出一片悲慼之色。然而門外並未想起預期中的敲門聲,那道氣息反而直接顯身屋內,化作一抹似真似幻的白色身影。一道聽不出喜怒的聲音淡淡傳入他腦海中:“佛門功法對魔氣感應最敏銳,你不該這樣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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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那身影一出現;屋內氣氛便為之一變;之前充盈的清聖佛光已徹底消失;彷彿已徹底換了一處天地。屋內魔氣熟悉得如同舊年在幽藏宗時一模一樣;樂令半顆心緊懸在空中,半顆心卻又似終於又落了實地;扔下懷中的雲錚便跪了下去:“弟子無能,累得師尊為我下界……”
那白衣人身周扭曲的空間驀然消失;終於露出了真容,果如樂令心中所想,正是他的師父、幽藏宗前任掌教玄闕老祖。他雖然已被稱作老祖;但修至與道合真的道君境界,身體自然不會再有老化之勢。除非特地將外貌年紀變化得老成些,差不多也都是少年人模樣。
他依然如樂令記憶中一般俊美威嚴。因其根本功法也是六慾陰魔鍛魂大法,他的臉色並不像修血魔功之人那樣蒼白,反倒和正道修士一般寶相莊嚴。若非有意展露魔門手段,其狀貌氣息當真和正道修士一般無二。
樂令將頭低低垂下,不敢抬頭多看。只是方才驚鴻一瞥,已足以讓他將玄闕老祖的模樣印在腦海之中。二百餘年未見,他的師尊依舊和當年在幽藏宗時一樣,就連衣著也大體未變,只是從前懾人的魔威已完全收斂起來,氣息平和內斂,幾乎要叫人錯認作凡人。
相見不過幾息的工夫,樂令就似回到了當初在師父身邊的日子,這些年的經歷幾乎忍不住就要都傾倒出來。
反正他在師尊面前從沒有什麼瞞得下去的事。前世死因說出來固然會招至師尊責罰,可就是不說也未必能逃得過去……師尊既然能知道他轉生之事,怕是也早已知道他和秦休那一段不堪的因緣了。
倒不若自己先認了罪,師尊或許會看在他態度恭謹、誠心悔過的份上,少生些氣。
師尊既肯給他親手報仇的機會,便不會在這時就處置了他。至於將來再有什麼刑罰——反正如今只剩這麼點修為,三魂只怕經不起幾回刑責就要消散,也無法制成法寶,倒受不了太長久的折磨。其餘諸如剝皮煉骨或是肉身飼魔之類的針對肉身的刑責,比起前世死時的痛苦,就更算不得什麼了。
想到當初險些神魂俱滅,逼不得以自爆元神以遁出真靈的情形,他心底的恐懼倒似淡化了些許,猛然抬起頭看向玄闕老祖,低低叫了一聲:“師尊……”
玄闕老祖垂眸看了他一眼,神色平靜,倒似看不出什麼怒意。樂令不安地低下頭,卻見眼前道袍微動,玄闕老祖已是親自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肩頭拂了一拂。
彷彿有一股柔和力道托起樂令的身體,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便看到玄闕老祖走到僧床前,看了一眼躺在其上的雲錚,微微點頭:“你弄這些倒有幾分手段,只可惜修為太低,有許多事做著都不方便。”
樂令連忙答道:“師尊恕罪,弟子一定努力修行,儘早破關。”
玄闕老祖淡淡掃了他一眼,抬手一招,便將樂令召到身邊,將一道靈識透入他體內,將他身體內外看得清清楚楚。待看罷之後,嘴角終於綻出一絲笑意:“這副肉身果然還不錯……至少並無破漏,以後還大有進益的餘地。”
樂令臉色猛然蒼白,幾乎連站也站不住,驚慌得立刻就要請罪。只是他的身體已然一動也不能動彈,只得眼睜睜看著玄闕老祖伸出一隻修長有力、如同玉石雕琢成的手指,點向他額間印堂。
玄闕老祖彷彿還要與他商量一般,只用手指虛按在他眉心處,和藹地問道:“你轉入這副肉身才十六年,修為境界能到這一步,也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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