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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時也能浮在水面上。秦弼將兩鷸收入法寶囊,這才想起駱涵身上法器不錯,又回去尋他的屍體。可惜此人落入沼澤時間太長,連人帶法寶囊都已沉入泥沼深處,唯有那條可化為龍蛟的衣帶倒還浮在水面上。
秦弼揀起衣帶,抹去駱涵印在其中的烙印,抬手送到樂令面前:“此物品相不錯,你收著吧。”
樂令卻是對他的好意避之不及,連忙辭讓道:“這東西該當屬於堂兄,我無功不受祿,怎麼好收下?何況我修為低微,這東西在堂兄手中才好發揮效力,護得咱們二人周全,若給了我卻是浪費了。”
親手護得他周全……這說法聽在秦弼耳中,真有莫大的吸引力。他再不辭讓,將那條絲絛收進法寶囊中,不容拒絕地抓住樂令的手:“這裡敵人太多,從現在起你就時刻跟在我身旁,不可離開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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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殺機3
秦弼鬥志昂揚,恨不能立刻便將剩下那三人解決,然後去通幽湖底擒捉貝王。樂令對他的想法僅僅置之一笑,心中真正在意的卻是剩下那三個外門弟子的下落。
之前伏擊他們的那對情侶不過是煉精關第五層的修為,僅是元精凝練圓滿,經過歲、火、水、金、鎮五星真氣洗練,還不曾化精為氣。一旦突破這關口,體內精氣增長還另說,其質更是與從前不可同日而語,使用法器時也能更好地發揮其功用。
而剩下那三人之中唯有一名女子是煉精三層,剩下兩個都已踏入化氣期,將元精元氣混抱合一。那個為首的於城更是化氣圓滿,只差一步便能引動精氣融合,反歸先天一炁,其實力比他們兩人加再一起還要強得多。
但魔修本性便是見獵心喜,敵人越是強勁才越有挑戰性。樂令仔細分析了那三人的戰力,越分析就越是興奮,並不因為敵人法力高些,自己就先打了退堂鼓。話說回來,若是連幾個煉精化氣期的小輩都不敢交手,他還不如早早捲包袱離開羅浮,找個山溝眯一輩子,永不提報仇之事,說不定還能多活幾百年。
秦弼在前頭飛了一陣,見樂令並沒追上來,還覺著頗為奇怪,反回頭去問他為何不隨並劍驅馳。樂令環顧四周天水茫茫的景色,嘴角噙著淡淡笑意答道:“這沼澤太過寬廣,若是咱們就這麼走了,那些人再來了也找不著咱們,倒不如就在這兒歇一歇——方才那一戰動靜也不小,他們既是要來殺咱們,必定會被吸引過來的。”
他按下飛劍,招出鈞天雙環護體,就在飛劍上盤膝坐定,抓緊時間恢復靈力。
秦弼初時尚覺著不能立刻去取貝王有些遺憾,但見到樂令調息入定,終於想起他煉精一層尚未圓滿,體內靈力元精都不算多,不能和自己一樣連續與人鬥法。想到這點,秦弼又暗暗埋怨自己不會照顧人,連忙掏出聚靈丹送到樂令唇邊命他吃下。
樂令也不推辭,張口吞下丹藥,將其中靈力慢慢化入經脈。服藥之時,他的嘴唇卻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秦弼的指尖,那種溫暖而又柔軟的觸覺令秦弼彷彿被針紮了一般,飛快地收回手指,心底卻不停回味那一刻的感覺。
若是還能再貼得久一點,或是用嘴唇碰一碰……秦弼心跳得極快,手卻下意識地向樂令面上伸去。只是還未碰到那雙緊抿著的唇瓣,他自己就被一道微含水氣的寒風吹醒,連忙收回了手,卻又控制不住地放到自己唇邊輕輕貼了一下。
有些涼,有些硬。
秦弼正自遺憾,樂令忽然睜開眼,神色極為嚴厲地盯著他喝道:“巽方,三十丈!”同時長身而起,飛劍如游龍一般向東南巽位遁去。
此事只發生在剎那之間,秦弼來不及反映,只依言將身與劍合,化作一道流光按著樂令所說的方位飛去。他才離開原位不久,沼澤中忽然揚起一道湧瀑般的泥漿,其間還夾雜著陰毒的地肺之氣,若是不小心沾到,縱不至喪命,也要骨折肉爛,被那毒氣侵入臟腑。
樂令眼中已失去平日溫文謙和的光彩,唯餘一片空茫。他雖然睜著眼,其實並沒有看任何東西,而是專心以體內陰陽陟降盤中的精氣勾連沼澤中水土。因兌卦對應水澤之象,他將兌金精氣包裹神識投入澤中,便可借沼澤下水土變化感受周圍動靜。
方才他就是感受到了沼澤中有火氣不自然地流動聚集,才指點秦弼避開爆炸,自己則以陟降盤中離火精氣為引,感應著地肺陰火流動的方向來尋找敵人。
秦弼身化劍光,比他馭劍飛行更快些,一息之間便飛到三十丈外,祭出手中回曜鍾,伸指彈動鐘身,將一道流光打向方才沼澤下爆炸之處。那道玄黃流光沒入沼澤後便再無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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