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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昨晚的事,長嘆一聲,用圍裙擦手,坐在另一桌邊,朝一名年輕人道:“你哥好了?”
那年輕人雙眼通紅:“我哥傷得有點重,嚇死我了,陪著我走到這裡,現在剩我一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活著啊。”於媽語重心長道:“年輕人,我年輕的時候,老頭兒就生病死了,我無兒無女的,也沒個念想,侄兒侄女,姐妹都離得遠。好不容易才在食堂裡找了個活兒做飯,照你這麼說,我不早就該死了?”
“活著多好啊。”於媽摸了摸那年輕人的頭:“為你自己活,你哥也是這麼想的。去和他談談,來,給你兩個烤土豆帶著,還熱騰的。”
劉硯小聲道:“於媽才像個傳教的。”
決明答:“嗯,她可以和那個大叔換換……”
早間劉硯沉默了很久,也想了不少事,他總懷疑這裡面有什麼。
“停下!”劉硯朝走廊裡一個快速跑過的小胖子道:“你是膽小菇分隊的麼,有任務給你。”
小胖子氣喘吁吁,倒退回來,問:“瘋狂戴夫,有什麼事?你要拿我們測試你的新發明麼?這太不人道了!我可不想踩釘耙。”
劉硯認出他的肩徽,示意他過來,小聲道:“沒有的事,去把這張紙條給隊長決明。”
片刻後,一名初中女孩過來,輕輕地說:“聞且歌在後操場上,吃過早飯就在那裡了。”
劉硯沉默片刻,下樓在漫天小雪中穿過後操場,關押病人的柵欄外,聞且歌在那裡靜靜站著不發一語。
劉硯看了一會,退入教學樓。
大雪起,訓練暫停一天,所有人都無所事事,吳偉光與謝楓樺並肩坐在樓梯的臺階上。
“牧師。”劉硯道:“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這件事很重要。”
吳偉光起身,劉硯與他小聲交談幾句,吳偉光的臉色變了。
“這……”吳偉光嘆了口氣,問:“您確定一切都是真的麼。”
劉硯看著吳偉光的雙眼,說:“您願意去麼。”
吳偉光沉吟片刻,離開教學樓,朝後操場走去。
劉硯則沉默地在謝楓樺身邊坐了下來。
謝楓樺道:“發生了什麼事,昨天張岷為什麼發火?”
劉硯抿著唇,點了點頭,說:“他就是這一切的原因。”
謝楓樺道:“聞弟?”
劉硯點頭道:“你知道他從前是做什麼的?”
謝楓樺想了想,說:“王暉告訴過我,聞弟以前學業不太好的……輟學了。他只是個小孩,高中老師不太喜歡他,經常挖苦他……導致他的成績很糟,最後逃課跟著王暉混,其實他的人文學科不錯的。”
劉硯道:“嗯,挺悶的人,不太愛說話的人語文大部分都不錯,他們有很多時間去……思考文學和哲學裡的一些觀點。”
謝楓樺說:“可惜他的老師……顯然不太喜歡他的作文,他沒有做過什麼壞事。我們偶爾也會聊聊文學,歷史和藝術,偶爾以王暉生前的事為話題,劉硯,他可能……心裡也很愧疚,這樣的人有救。”
劉硯道:“我也覺得他有救,我打算以聞且歌為突破口,想個辦法和林木森分家……他不明白咱們現在的最大敵人是喪屍,而不是彼此。蒙烽和張岷去例行巡邏了,不知道多久才回來。等他們回來就準備行動吧。”
謝楓樺道:“怎麼分?”
劉硯:“等蒙烽和張岷回來,讓他們帶咱們走,那邊的鎮子裡可以住人。”
謝楓樺道:“會產生暴亂嗎,我看這裡還有不少人忠於他……尤其他的小弟們都是亡命之徒,有點危險,萬一抓人當人質,你怎麼辦?”
劉硯嘆了口氣:“之前儘量避免和他產生摩擦,就是因為這個。你們不能把所有責任壓在我身上,就沒有別的人動過念頭麼?”
謝楓樺搖了搖頭:“對不起,很慚愧,我從來沒和黑社會打過交道。”
她想到流血事件一開始,不知道得死多少人,不禁打了個寒顫:“你總不能把跟著他的所有人都殺了……”
劉硯:“這非常頭疼,我不敢完全相信胡珏,也不敢找他商量。假設事情朝著最壞的方面發展,要和林木森火拼,他輸了,死了,留下他的十來個小弟們,就不會表面順從,卻懷恨在心,以後殺其他人報復麼?要麼一次全部屠殺掉?把……他們集合起來,挨個一人一槍嗎。”
謝楓樺抿著唇,事情十分難辦。
“咱們這個小小的流亡隊,現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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