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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這樣做才最妥當。
蒙烽四人坐在最後一輛車的貨櫃裡,公路坑窪不平,微微顛簸。
劉硯朝車廂深處問道:“哲學家,你還在嗎。”
謝楓樺小聲地安慰著斷斷續續抽泣的丁蘭,捋了把散亂的頭髮,從車廂最裡面朝劉硯看來。
“那作家呢?”劉硯問:“我忽然想聽點故事了,他活下來了麼?”
謝楓樺答:“早在十天前就走了,他的挎包裡有一本詩集,一個枕頭。可以在他的旅途上隨時做夢。”
劉硯道:“是啊,下次再碰見會講故事的人,應該請他留下來。”
2012年8月26日。
我們遭到第一次安定下來後的喪屍潮洗劫。出現了一隻沒有人能推測來歷的巨大怪物,我和蒙烽把它叫做血肉巨人,決明則叫那些喪屍作“天災軍團”。因為它,我們再次踏上了逃亡的旅途。
我需要一個生物專業的人諮詢問題,但方師姐已經死了,她的家人,親戚,朋友都死在這次浩劫裡;或許再見蕭瑀師兄一面是支撐著她活下去的信念。蒙烽說蕭師兄仍記得她,或許這是她心甘情願的歸宿。
希望他們下輩子還能在一起。
喪屍摧毀了裕鎮的工廠,我們帶著所剩無幾的生還者朝西北再次開始逃亡,沿途蒙烽與張岷在貨櫃車頂端架設起槍,清理了路邊偶爾出現的小股喪屍。
它們翻山越嶺,大部分散進野外,沒有走公路,實在是不幸中的萬幸。
當天下午,我從華南第二軍區封閉兵營的西北角取回了上次行動中,遺留在那裡的三號機。
當初設計紅外線監視儀時,自動化專業的崔小坤新增了一塊晶片與機體獨立電池,如今崔小坤離開了我們,他的發明仍發揮著作用,這塊晶片裡記錄了我們離開兵營之後,五個小時內的內容。說不定能告訴我們真相。
願崔小坤的在天之靈安息。
蒙烽朝正在寫日記的劉硯說:“方小蕾臨死前有點東西讓我帶給你,留作紀念。”
他伸出手掌,朝劉硯攤開,掌心裡有兩枚閃著光芒的鑽石戒指。
劉硯沉默地拈起其中小的一枚,把另外大的那枚留在蒙烽的掌心。
16
16、搜救 。。。
天放晴了,數十人坐在貨櫃車的頂端,遙望公路一側的兵營,六輛大車緩緩馳過,將面前景象留在遠方。
兵營內滿目瘡痍,圍牆破開一個巨大的缺口,內裡已空空蕩蕩,所有的喪屍都跑出來了。
蒙烽帶人去把兵營裡最後剩餘的武器帶回車上,填滿了近大半個貨櫃車廂。
劉硯手裡拿著一個小匣子,翻來覆去地看,這裡條件不充分,電路也在暴雨中被打溼了,需要材料翻修,才能把裡面的景象調出來。
傍晚車隊再次啟程,沿著公路,穿過南嶺山脈出省,一路向北。
“爸,我要死了。”黑暗裡,決明的聲音傳來。
“不會的。”張岷小聲道:“寶貝,退燒藥有點副作用。”
決明說:“我很難受……”
張岷背倚一個紙箱,他們所處的空間非常狹小,大部分地方堆滿了麵粉,米和成箱罐頭以及雜物,狹隘的空間裡紙箱外面隔著林木森的一半手下,對面則是蒙烽與劉硯,再裡頭避風的地方則留給女人們。
決明淋了一晚上雨,開始感冒發燒,退燒後蔫蔫的,吃不下東西,在張岷懷裡不舒服地又蹭又動。
“多喝點水。”張岷說:“熱嗎?”他摸了摸養子的頭,打算分散他的注意力,說:“你看劉硯手裡的東西,那是什麼?”
決明搖了搖頭,看著對面的劉硯:“鬧鐘嗎。”
劉硯在昏暗的電筒下組裝一個機械裝置,小小的像個圓盤。
“是個生命跡象探測儀。”劉硯說:“蒙烽在兵營裡找到的,我把它調整了一下,利用溫度差來實現遠距離生命波動檢測作用。”
“能找到喪屍麼?”蒙烽說。
劉硯搖了搖頭:“它和紅外線技術不同,只能找到人,覆蓋範圍是三公里左右。”
張岷點頭道:“好東西。”
決明又不吭聲了,全身是汗,卻緊緊抱著張岷的腰不鬆手。
他們的去向有三。
一:沿川滇公路進川,離開南方地區,進入青海高原,輾轉進藏。
二:取道甘肅國道,前往天氣乾燥的新疆。
三:離開H省後一路北上,繞過人口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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