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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過一次,事實上學生們也喜歡嘲笑他,我找老師反映過好幾次,轉了一次校……”
“不不。”謝楓樺說:“這個原因出在你身上。你就像一個避風港,這在心理學上叫做圍牆效應,嚴密的保護,令他不願意主動找人交流,和尋找責任。”
張岷:“那我要怎麼做?”
謝楓樺道:“適當地給他點鍛鍊機會。”
張岷:“不可能,太危險了。”
謝楓樺笑了笑,說:“是吧,但把他放在你的背後,這實在欠妥。”
“哲學家。”劉硯道:“我不覺得這有什麼欠妥的,他們有自己的相處方式。你情我願,有什麼好多說的?你覺得他的智力健全嗎?”
謝楓樺的筆抵著下巴想了想,點頭道:“智力倒是很正常,反而可以說很聰明。就是思維太發散了。張岷,你真的打算保護他一輩子?這可不現實。”
張岷道:“這有什麼不現實的。為什麼不現實?”
張岷的語氣已經有點不悅,然而謝楓樺沒有針鋒相對地說下去,識趣地點了點頭。
張岷卻似乎想分辨什麼,語氣帶著平常少見的急促,說:
“一輩子就是一輩子,五十年,六十年,直到最後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小時一秒,哪裡不現實?”
“是我失言了。”謝楓樺道:“抱歉。”
“沒什麼。”張岷的涵養還是很好:“他的老師也說過這話。你比她溫柔多了,謝謝你的關心。”
張岷轉身走了,劉硯笑了起來,眼神裡有種謝楓樺終於吃了癟的得逞愜意。
“哲學家。”劉硯讚歎道。
謝楓樺哭笑不得,無奈搖頭。
“我爸和我後媽……”那小胖子仇恨地說:“就把我扔在那裡,自己跑了。”
決明靜靜聽著,不發一語。
有人問:“後來呢?”
小胖子朝他們說:“後來我偷偷跟著上樓去,我爸回去收拾東西,我奶奶從房間裡撲出來,把我後媽咬死在客廳裡了,還把我爸咬了一口,活該他們。”
決明說:“你爸沒帶你走嗎。”
小胖子有點殘忍地說:“我偷了鑰匙,把他反鎖在家裡,誰讓他每天打我奶奶。我把鑰匙扔進下水道里,跑下樓的時候碰上吳牧師,後來就跟他們在一起了。”
決明點了點頭,目光有點複雜。
林木森下了命令,蒙烽遠遠喊道:“向日葵,膽小菇分隊先上車!其餘人戒備,出發了!”
“你們看天上。”決明說。
夕陽西沉,天際現出璀璨的秋季星空,絢爛繁華。
“會有外星人來救地球,救人類的。”決明總結了他的談話,讓他的隊員們上車。
劉硯聽到這話,嘴角不自然地微微抽搐,張岷笑道:“決明的論調……其實和牧師差不多,都覺得信天上的玩意就能得救。”
劉硯一臉慘不忍睹的表情,接過幾份交到手裡的車隊檢修匯總,吩咐人上車。
汽油足夠跑三千公里,輪胎卻撐不住了,沿途還得再找地方補給,最好是城市,至不濟也是路邊的汽修店。
然而貨櫃車的特定輪胎不多,翌日他們小心地繞過武漢,從長江大橋上過去,滾滾長江一望無際,兩岸屍體飄零。
渡江北上的五天後,他們繞開河南,進入陝西地界,第一輛貨櫃車的輪胎爆了,凌晨四點,最後一輛貨櫃車猛地鳴起喇叭,車頭打橫,六輛車先後在路邊停了下來。
幸好劉硯早已料到,調整了車隊的順序,否則一場連環車禍難以避免。
黑夜裡所有人都醒了,吵吵嚷嚷。
蒙烽道:“都呆在車上!”他躍下中間那輛車,到後頭去檢視,三個手電筒照著車胎。
劉硯道:“超重,你帶的東西太多了,外加過度磨損造成的自然毀壞,按測試也是在這幾天了。”
林木森道:“沒有備胎,怎麼辦?”
劉硯早已想過這個問題,只期待沿路能找到備胎,然而一路走來,汽配店裡完全沒有輪胎。
“等天亮。”高管胡珏下車,提議道:“不想棄車,就只能天亮後去周圍看看。”
林木森接受了這個提議,蒙烽去安排人巡邏,劉硯在車頂立起探測儀。
天亮後,蒙烽與張岷各率一隊人沿著公路盡頭的岔道進行偵查,林木森臉色陰晴不定,十分煩躁。
傍晚時兩隊幾乎是同時回來了。
“前面有一個居民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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