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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硯走向其中一扇門,門外的警衛馬上道:“什麼人?”
劉硯道:“我來找蒙建國將軍。”
警衛道:“蒙將軍沒有時間,無預約恕不接見,回你來的地方去。”
劉硯知道猜對了,運氣實在太好,這扇門裡就是蒙建國的辦公室。
一名副官恰好推開門,從裡面出來,正要朝休息室走,發現劉硯在外便停了腳步。
“什麼事?”那副官道。
“家事。”劉硯道:“我找蒙建國將軍,關於他兒子的事。”
副官蹙眉道:“你是他的什麼人。”
劉硯知道自己已經勝利了,他把左手一抬,出示他的鑽石戒指,笑道:
“我是他的兒媳婦。”
33
33、迴歸 。。。
辦公室裡鋪著暗紅色的地毯,四壁書架上擺滿了小型武器模型與勳章,紀念盤,近兩米長的環形辦公桌周圍是明亮的玻璃牆。
玻璃牆後魚群飄過,日光從盪漾著耀眼粼紋的海面上投下來,形成一道天然的壯麗奇景。
桌上擺著一個相框,相框裡是蒙建國與小時候的蒙烽,蒙烽的媽媽的合照。小蒙烽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明顯很不樂意。
劉硯坐下,看著辦公桌後的蒙建國。
他像極了蒙烽,這兩父子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一模一樣的眉毛,一模一樣的鼻樑,同樣剛毅的唇線與臉部輪廓。
只有一點區分:蒙烽的眼睛繼承了他離家出走的母親,帶著一絲柔情,而蒙建國的雙眼則帶著獵鷹般的銳利神色。
若非他們的雙眸有這點區別,劉硯幾乎以為蒙烽是用蒙建國的細胞克隆出來的。
此刻這名四十歲來歲的男人給他的感覺,就像對著一個成熟而沉穩的蒙烽。雖年近半百,卻絲毫不見頹老,蒙烽那種剛毅英俊的風姿在其父的骨子裡隱隱體現,化為久經沙場的悍勇,以及飽經滄桑,說一不二的軍人風度。
蒙建國。
劉硯時有耳聞,從前他還只是箇中校,蒙烽夠不上軍二代的保護級別。蒙烽的奶奶也和這名兒子鬧得十分不愉快,甚至不惜搬出軍區大院,到平民住宅區去住。
劉硯有時候甚至懷疑,蒙烽是不是蒙建國的私生子。他見過蒙建國好幾次,毫無疑問的,蒙建國也認識他。
現在對著一個與蒙烽極其肖似的男人,先前打好的腹稿忽然都說不出來了。
“你只有三分鐘時間。”蒙建國穿著筆挺的軍裝,傾身按了桌上的一個計時器。
滴答滴答秒針開始走動。
劉硯:“蒙少將跟你家裡人也是這麼限時談話的麼?”
蒙建國冷冷道:“你該不會覺得戴著枚鑽戒,就真的成了我兒媳婦吧。”
“當然不。”劉硯說:“如果你想要,現在就可以摘了送你,一枚戒指能起多大作用?”
“你就是來告訴我這個的?”蒙建國說:“兩分三十秒。”
劉硯道:“我們在喪屍潮裡逃亡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蒙建國:“我在保護你們。”
劉硯:“你的保護顯然沒有效,我們都差點死了。”
蒙建國:“我保護的不僅僅只有你們倆,如果在那種情況下放棄國家和人民,去找我的兒子,那才是罪人,兩分十五秒。”
劉硯:“現在你把我們分開了,他正在前線,沒有機械師,成千上萬的人等著他去救。他要深入感染最嚴重的地區,卻只有三輛車,四名隊員,賴傑甚至不知道大部分裝置的用法,請您把我送去,協助他們。”
蒙建國:“你是人才,必須留在這裡,有更多的人需要你。每個人都有派上自己用場的地方,兩分鐘。”
劉硯:“人才?!當年你下令對手無寸鐵的人才開槍的時候,那些人的作用是什麼?!你兒子對你的作用又是什麼?!”
蒙建國終於正眼注視劉硯。
劉硯說:“你兒子如果哪天犧牲,是為了成全你‘虎父無犬子’的威名。蒙烽為了不成為你的恥辱,在前線拼死拼活,你坐在安全穩定的後方,等著唁電,讓我想想,你的悼念詞都擬好了麼?你為祖國付出了你的兒子,滿身榮耀,金光閃閃,我猜到時候,政府又會頒給你一枚勳章?”
蒙建國:“你別這麼不知好歹,劉硯!K3就是為了祖國獻身的一群人!進入特種部隊服役是他自願的!”
“他根本不自願!”劉硯怒吼道:“高考完那天他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