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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土地神擔憂的問。
桃花仙默默把手放在土地的肩上,淡淡地說:“不知道。”
很快,事情就有了解答。
那對平日常來的小情人狼狽的跑到土地廟來,他們都衣衫不整,神情狼狽。那小姐的髮髻早就散開,書生的臉上還掛了幾道彩。
“寧兒,只要翻過這座山,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我會對你好的!”書生一改平日的軟糯,堅定的對小姐說到。
那千金小姐也不柔弱,雖然眼中淚水閃爍,但卻堅定的而用力的點頭。
“寧兒!!!!!!”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喚從身後傳來,原來是小姐的母親來了。
那小姐聽見母親的呼喚,忍不住回頭。
但見那平日養尊處優的母親,此刻狼狽蒼老,只有乳母扶著,竟是跌跌撞撞的上山來了。
小姐於心不忍,轉回頭去扶著母親。
那婦人死死的抓住小姐的手,話未出口眼淚就先流出來了。那老婦氣的發抖,幾乎要昏厥過去。
眼看山下的隊伍就要上來了,書生著急的上前,對著哭的厲害的小姐說:“寧兒……快走吧。”
那小姐回過神來,在書生和母親之間來回看了幾遍,然後掙開母親蒼老枯乾的手,端端正正的跪下去,狠狠磕了三個頭。那書生見狀,也伏地磕頭,並抬頭信誓旦旦的說:“夫人!一切的罪孽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小姐,對不起老爺,對不起您!青竹此生無以為報,唯有他日考取功名,再對今日之事負荊請罪!”
那夫人轉臉不看他,旁邊泣不成聲的乳母呵斥道:“你一介書生,肩不能提手不能拿,你能做什麼?!他日考取功名?多久的事?我們小姐哪裡吃的起這個苦!!你為了你的一己之私,傷害對你恩重如山的東家!你的禮義廉恥都讀到狗肚子了嗎?”
那小姐也心膽俱裂,泣不成聲,只是不斷的搖頭說:“對不起,對不起……”
土地神不忍看。
這凡人總是被世間的苦厄所困,求不得,看不破,執迷不悟。一邊苦痛一邊卻不捨得放手。
“兔兔~他們好可憐啊,你幫幫他們吧。”小蘭草眼淚汪汪的說。
他年幼發音不清,總把土地神的土念成兔子的兔,糾正幾遍也沒有效果。桃花仙倒是覺得這小鬼形容的很是貼切。
“天道無常,人各有命。這些因緣是無法扭轉的。”土地神嘆口氣。
小蘭草雖半懂不懂,卻被哀傷沉重的氣氛所感,不再多問。
桃花仙攬過土地神的肩膀,還不待土地神反應,便冷淡的說:“我沒你慈悲,所以只能這樣幫你了。”
土地神耳朵尖紅著,背後依稀傳來小姐的哭訴,然後是嘈雜的人聲,和老婦人聲嘶力竭的一聲:“讓她走!就當我沒生過這個孽障!”
明明沉重的要死,心裡堵得很,但是耳邊傳來的一聲聲沉穩的心跳聲,就忽然如風吹散陰霾。
“人世變遷,下一世變花變草,擦肩而過也不識對方。所以這一世有所糾纏也是好的,應該慶幸。”桃花仙看著漸漸散去的隊伍,忽然這樣平靜的說到。
土地神忽然感到一種更加巨大的悲傷,超越這凡間的兒女私情,更加廣闊和無常,讓他忍不住覺得想要抓住什麼。
這是天道。
所有神魔人妖都逃不過的天道,無能為力。
土地神下意識的扯住桃花仙的衣裳,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對堅定無比的情人。
“你這樣投懷送抱,就不怕蘭草學壞嗎?”
正在傷感,忽然聽見耳邊傳來桃花仙戲謔的聲音。
土地神連忙慌張的鬆開,準備解釋。
桃花仙卻擺擺手,示意土地神。
小蘭草已經熟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都看不了網站,你們是怎麼看文的呢?
☆、如同墜入愛河般
(九)
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么。大弦嘈嘈如急雨,後弦切切如私語。
桃花仙喝了一口酒,搖頭晃腦的聽著珠簾後面女子的曼妙琴音。
咦,你問為何桃花仙會在酒樓裡?
還不是因為土地神最近神奇的收到一封邀請函——便是那上次幫忙的土地老頭兒發來的,言辭懇切的希望小土地和桃花仙到他處一聚。把常年蝸居不懂與仙友打交道的小土地感動的唏噓不已,恨不得與那鬍子一大把的老頭子歃血為盟,引為知己。
就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