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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一齊轉頭望向門外,門外站這一位身著官服的中年人,美髯飄逸,不怒自威,一看便知是久居高位之人。
仗著自己是個透明人,林鬱輕輕走到門口,想近距離看看傳說中古代美男必備的美須。
但當林鬱走近當中年男人,卻突然發現當男人的目光移向君墨銘,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
“他是誰?”男人嚴厲的問。
19、月下
“爹,他是我的……”嚴鈺略微停頓下,又很快繼續說道,“他是我的朋友,我……”
“朋友?你什麼時候交的朋友?” 男人皺著眉打斷嚴鈺的話,不耐的問君墨銘。
“你叫什麼名字?”
“君墨銘。”
“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聽過……”男人心想。
見到自家老爹臉上陰晴不定,看不出喜怒,嚴鈺忙替君墨銘解釋:“他是從京城城郊來的,在京城無依無靠,正好孩兒正需要一個伴讀……”
“城郊?”
男人大步走進書房,一把抓起君墨銘的手,細細檢視起來,看著老爹面無表情的臉,嚴鈺的心吊到了嗓子眼,過了好一會兒,男人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和藹的拍拍君墨銘的肩膀說:“我看是城郊的軍營吧。”
嚴鈺有些搞不清狀況,他詫異的問道:“爹……您認識他?”
男人笑著對嚴鈺解釋道:“這是君將軍的義子,這次隨君將軍一起回京城的。”說完男人打量著君墨銘,感嘆道:“上次見到你,你才剛剛會走路,一轉眼已經長成小夥子了,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一旁的林鬱在默默吐槽:“小夥子,哪有長著張包子臉,看到糖人就流口水的小夥子。”
男人突然想起什麼,奇怪的問道:“你應該是隨軍在城郊的軍營,怎麼跑到京城來了?”
君墨銘小聲道:“我偷偷溜進來的,父親並不知道。”
男人哈哈大笑,安慰道:“年輕人嘛,難免有些貪玩,說起來你也有將近十年沒有回京城了。”
他轉頭吩咐嚴鈺:“阿鈺,你帶小君在京城逛逛,在日落前送他出城。”
嚴鈺呆呆的應諾。
男人並沒有發現嚴鈺的異常,與君墨銘客套幾句之後便轉身離開書房了。在他離開書房之後,房間中又陷入了沉默之中,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的沉默中還帶著幾分壓抑的氣息。
君墨銘瞥了眼面無表情的嚴鈺,試圖開口打破這凝重的氣氛。
但當他剛張開嘴準備說些什麼,嚴鈺卻突然反應過來了,他一臉 “你竟然敢騙我” 的憤怒表情,狠狠的瞪著君墨銘:“君將軍的義子,你不是說你從城郊來嗎?”
君墨銘弱弱的解釋:“是從城郊來,城郊軍營。”
“那你說是第一次來京城!”
“我從記事起就一直待在前線的軍營裡。”
“你!你還說你在京城找不到親人了!”
“是找不到了,我們一起偷溜進來的,結果走散了,我找不到他們。”
“你!”嚴鈺突然發現自己什麼話都沒得說了,他氣得臉都紅了,襯得一張俊臉豔若桃花。
他眼珠一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你!你把吃我的糖人還我!“
“那明明是你送我的!“
惱羞成怒的嚴鈺決心要無賴到底:“我可沒說是送你的啊!反正你現在要麼把糖人的錢還我——連本帶利一共二百兩,要麼就把吃下去的給我吐出來。”
那副“我是無賴我怕誰”的模樣,讓林鬱突然發現,原來他的那張冰山臉,也能擺的出那麼高難度的表情。
君墨銘拿不出那麼多的銀兩來,自然也不可能把吃下去的糖人給吐出來,他低垂著腦袋,悶悶的說:“我……我沒錢。”
看到君墨銘這幅可憐巴巴的樣子,嚴鈺也有些心軟,他放緩語氣,建議道:“要不你在京城多呆幾天,做我的伴讀來償還?”
嚴鈺從小到大,身邊不是那些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就是那些唯唯諾諾的下人們,與那些人截然不同的君墨銘,已經被嚴鈺當做朋友了,他希望君墨銘能留在京城。
君墨銘猛地抬頭,眼神中閃爍著光芒,但很快,他的眼神黯淡下來:“過兩天我就要隨軍到前線了……”
“你是不是不想還了!”嚴鈺被氣得直跺腳。
君墨銘趕忙解釋道:“不是的!前線戰事不斷,隨父親上前線是我的必須做的,等我以後有錢了……一定會償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