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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球,他是碰到那個球之後,法術和記憶逐漸恢復的。我扯扯他的衣服:“喂,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紅色的小球?”
“球?”
看來是沒見過了。
我嘆了口氣:“沒什麼,那怎麼辦,你叫我們現在不出去。什麼時候出去?時間可是一分一秒地過,日子少一天,危險便近一天。”
他說:“把我留下,你們去吧。”
我愣了愣,說:“不行。”
“為什麼?”
“你現在這個樣子,留下來出點什麼事情怎麼辦?”
他微微一笑:“反正也沒什麼大的事情,我不記得很多了,他們頂多帶回去,問我一些事情,也不會怎樣。”
我盯了他半天,咬了咬牙:“我說不行,你得跟我們走。”
“讓你們都去送死?”
沒見過這麼倔的人!我拍拍他的胸:“那你就待著吧!死掉算數!”說完我出了門。
嘴巴這麼說,心中卻鬱悶了起來。想到走的那天若真是帶不走他,那我該怎麼辦好。第二天收拾了半日行禮,陳又然來敲我門,我問他幹什麼,他說:“回長安,你不去見見爹爹麼?”
我低下頭:“我本來也沒打算去見,陳家都把我趕出來了。”
他點點頭:“好吧。”然後我叫住他:“我想帶剎瓔走。”
“隨你。”他輕輕搖著扇子,“對了,我們還能去斐似雪他爹爹的故居看看吧,反正離這裡不遠。”
“好主意。”我繼續收拾被子。
臨走那天晚上,我站在剎瓔的房門口半天。最後,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猝不及防,他看見我,似乎不覺得奇怪:“還是來勸我走的麼?”
“你一定要跟我走。”我說。他笑著搖搖頭:“同你非親非故的,何必如此呢。”
“或許我們是非親非故。”我說,“但如果你肯跟我走,我什麼都可以做。”
他有些驚訝,猩紅的一隻眼在象牙白的月光之下,浮著淡紅色的暖光。另一隻漆黑的眼眸光潔而透明,眉宇之間浸潤著溫柔,似乎為我的話而開心。
“好吧。”
我點點頭,轉身就走了。
沒想到搞定他還挺順利。我本來還想著萬千計策,原來記憶失去了性格不會變,他就是吃軟不吃硬哈哈。
燕時說沒有他什麼事情,把剎瓔治好了再來找他。
於是,剎瓔,我,斐似雪和陳又然就上路了。陳又然租了馬車,大馬車,足夠四個人擠進去。我們說,先去斐似雪的爹爹,也就是斐儒白生前的屋子看看。
剎瓔沒有登基之前,我們還曾登門拜訪過。那時候斐似雪還被封印著,斐儒白日日在那個屋子中研究藥材醫術。
我們一路上也不多話,斐似雪在靠著椅子睡著了。我撐著腦袋沒事做,又想和剎瓔保持著距離。就擠在陳又然的身邊,剎瓔似乎在想著別的事情,眼睛看著窗戶的方向。
一路塵馬飛揚,柳色花香。各懷心事,就這麼不知不覺到了。
車伕說:“你們說的大概位置便是前面,這裡傳聞鬧鬼,我是不敢向前了。付了銀子勞煩各位爺自己走過去吧。”
陳又然想了想,從腰間掏出銀子。那車伕對我們點頭彎腰了一陣子,就又駕上車走了。
天色幾乎全暗,又是郊外。馬車漸遠後,是一點燈光也沒有。陳又然攤開手掌,一顆白色光球旋轉而上,我也展開手掌,上面出現了紅色的火焰。
兩簇光束,把周圍的景緻照的通亮。我們也看清了那條路,剛下了雨,還是泥濘溼滑。我在光下看見陳又然緊蹙的眉頭,嗤笑道:“叫你穿白衣服。”
說完我發現,剎瓔也是一身白衣。在車上都不太敢看他,現在才看見,他穿著十分素雅的白色長衫,比陳又然素雅許多。也沒有像陳又然那般束起長髮,半邊的臉被黑髮遮住。長髮披肩而下,落到腰際。整個人消瘦筆挺。
我說:“把衣服挽起來,過去要弄髒了。”
他點點頭,彎腰下去折褲邊,長髮流瀉下來。我一下托住,和他的身體捱得很近,他抬眼看我,正對那漆黑的眼。
手中還燃著火,他也展開手,手中燃起了一團火焰。
兩團緊緊挨在一起,彼此輝映。他在光芒中衝我淺淺一笑,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連忙抽回了手,對著陳又然說:“走吧。”
混蛋,我討厭被人牽著走。那一瞬間,我以為我愛的剎瓔回來了。
斐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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