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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魔猝不及防,極力想避開那道光束,他絕對沒有想到,秋原川善於御風術,可以控制白虎七宿的靈力。
黑色的怨煞在不斷地消散,最後只餘下幾縷黑煙。
秋原川轉過身,依舊似笑非笑地看著閻魔,聲音空靈而陰寒地說:“讓你失望了。”
“呵,不愧是厲判,不過,你別想有第二次。”閻魔話音未落,就已經金蟬脫殼了。
青光散射,結界終於被打破了。
當蒼辰和秋原川安然無恙地出現在湛濡的面前時,她舒了一口氣,這一賭,她還是勝了。
“靈虛?”湛濡看見他手上的血,問。
“我沒事,該回去了。”蒼辰不以為意,旁若無人地往回走去。
七日後。
湛濡坐在窗邊飲茶,偶爾放下茶杯時,輕搖摺扇。
魂煢煢兮不遑寐,目眽眽兮不終朝。誠然,前路的迷霧已然散去,明月玄珠,秋暮雨,其實湛濡已經穩操勝券,可為什麼,正是這種清晰,卻使她走不下去,總覺得到底是少點什麼。莫非,無可挑剔的縝密,也是一種繁華絢爛的陷阱,從而令自己遲疑,於是,就只能停留在原地,什麼也做不了……
氤氳繚繞的水汽中,湛濡彈起了琵琶。
“難得你不喝酒了。”葛楚的一句問候打斷了沉靜若水的絃音,這些天,湛濡總是鬱郁不振,玉友為伴,還以為她要悶死自己呢。
“啊,茶又叫苦酒,總之也是酒,不足為奇。”湛濡說。
葛楚一邊施施然地走過去,一邊說:“也不知道原川哥哥和蒼師兄去哪了,連行李都沒收拾。”
不辭而別嗎?葛楚心想道,想必湛濡一定是料到了,可是暮成雪為何會在離開之際送給她那兩壺酒呢?可能是不好意思就這麼走掉吧。
“原川自有他的去處。”
“那麼師姐呢?”葛楚看著她,問。
“什麼?”
“師姐就沒有想好去哪嗎?”說著,葛楚走到她身後,拿出龍紋玉掌梳,在她濃墨似得長髮間梳理起來。
她綰起湛濡幾日披散的青絲,以冠束之,再從冠頂垂下,黑瀑般的直髮垂在身後,看起來十分地賞心悅目。
泠淵弟子有束冠的習慣,湛濡今年二十有一,與蒼辰同齡,比秋原川稍長一歲,比秋暮雨年長三歲,又比葛楚長了四歲。如今葛楚還不到束冠的年齡,只在頭上戴了一枚簪子。這枚簪子是湛濡在她十五歲那年為她打磨的,玉料是她們在蒼梧山遊歷時採到的紅玉,簪身光滑,不假雕飾,只在末端嵌了一顆紅色的紫牙烏。湛濡還在秋暮雨十五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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