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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湛濡正在外面與一個黑衣人交手。這個黑衣人身手歹毒,一心想置她於死地。兩人已經從回雁峰打過了好幾座峰頂,就算湛濡的輕功與他不相上下,也不想把南嶽七十二峰都打一遍啊,何況她的靈力遠不及這黑衣人,他是用靈力與她對峙。
怎麼回事?看來他不是孤鴻劍派的人,難道,是靈虛所說的那個道人?湛濡思量著,用戴在手上的露指手套蹭了一下嘴上的血,她已經被逼到一處懸崖邊了。
黑衣人掌間運著靈力,向湛濡衝了過來,湛濡向後一仰,躲過了這一掌,手中的劍卻被打飛了。
那黑衣人奪過她的玄冰刃,劍氣中帶著一股靈力,向她刺去。
雖然掌門師父教導過,泠淵弟子不可對常人動用靈力,可眼前這位不是常人。見此情形,湛濡一掌相抵,欲將對手的靈力凍結。
就在湛濡已將劍上的靈力凍住時,對手突然使出一股強勁的內力,震斷了寒冰,衝破了她的抵禦,一劍刺入心口。
當黑衣人抽回劍後,湛濡就從懸崖墜落了下去。
她看到的最後一眼,是黑衣人拿著她的劍離開了。
在密室,葛楚她們被孤鴻劍派的人圍攻,她們正在拼殺突圍。
這時,方才那個黑衣人闖進來,突如其來的一掌打向秋暮雨,被夢蝶一掌接住。雙方對峙了許久,最後,夢蝶被打落在地,暈了過去。
“原來是隻蝴蝶精。”那黑衣人沙啞的聲音說,又對秋暮雨說道,“姑娘,老夫勸你還是不要與妖道為伍了。”
“你才是妖!”葛楚殺了回來,狠剜了他一眼,劍尖指向他的喉嚨,又對秋暮雨說,“師姐,看好明月玄珠。”
秋暮雨點點頭,又與孤鴻劍派交起鋒來。她的秋風劍法不出幾招就把孤鴻劍派的人打倒一片,然而,葛楚卻被黑衣人幾掌震傷,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他有靈力。秋暮雨這時才意識到,明月玄珠若是落在他手裡,必將凶多吉少,於是她跳到冰壇上,拿起了明月玄珠。
那黑衣人見狀,立即用靈力控制玄冰刃,朝秋暮雨襲來。
這劍……是師姐的。秋暮雨一眼就認出了湛濡的劍,卻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一時間心急如焚。
而就在這時,劍已經刺穿她的心。黑衣人抽回劍的一瞬間,血液飛濺,一部分染在了她手中的明月玄珠上。
她已然鬆開了手,想到湛濡生死未卜,她卻無法繼續完成掌門交代的使命。
明月玄珠並沒有墜落,而是發出銀白而幽青的月光,就在這一瞬間,秋暮雨看著它,頭腦一片空白。
明朗而溫暖,清冽而憂傷。
秋暮雨居然有想要流淚的衝動,她感覺自己即將融入到這月華之中。
光華結束,黑衣人和孤鴻劍派的人才敢睜開眼。那黑衣人摘下面罩,原來他就是那個道人。他走上冰壇,拿走了明月玄珠。
隨後,這群人就離開了。
許久,夢蝶才醒了過來,她叫醒了葛楚,兩人又去叫秋暮雨。
“暮雨,暮雨!”夢蝶看到她倒在冰壇上,血液已經凝結,她用力地搖了搖她。
“秋師姐!”葛楚也試著叫醒她,她卻沒有反應,她就用手指試探了一下。
葛楚看著她,神色哀傷,她感覺不到秋暮雨的呼吸:“夢蝶……”
“暮雨……”夢蝶輕聲念道,將她抱在懷裡,默默流淚。
而葛楚已經來不及悲傷了,她知道,現在她需要保持理智,帶她們出去,她只能安慰道:“夢蝶,我們走吧,先出去找大師姐,然後我們一起回泠淵閣。”
她扶著夢蝶站起來,夢蝶抱著秋暮雨,和她一起出去。
葛楚剛要走,卻停住了。她撿起血汙中的劍,眉間一皺,這令她無法接受。
“玄冰刃……”葛楚輕聲道,忽然聲淚俱下,悲愴地說,“這是大師姐的劍。”
竹橋湖畔
“我們先離開這裡。”夢蝶愴痛的聲音充滿絕望,她看著秋暮雨,說,“暮雨,我們回去了。”
說罷,夢蝶抱著她,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葛楚看著她的背影,擔心她下一步就會倒下去,就跟過去扶著她的肩,兩人一起離開。
她們走到了出口,然而,那裡已經被關上了。
葛楚看著手中的玄冰刃,到底是誰?是孤鴻劍派,還是……她?
但是她立馬否定了之後的猜疑,因為她真的不相信,湛濡會做出這種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