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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辰正站在秋原川面前,在他的瞳中,秋原川一雙空靈的眼睛正從恍惚中望向他。
“沒事,可能是喝得有點多了,我先走了。”秋原川轉身離開,心下卻有點落寞,尋到他又有什麼用,他什麼都不記得。
“那用不用我送你回去?我沒怎麼喝酒。”對方熟悉的聲音響起,拽住了秋原川的腳步。
“哦,”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似乎沒有什麼拒絕的念頭,“好吧。”
猶記當年初識,好像,也和今天差不多吧。
杏花雨
二
又是一年清明雨斷魂。
想來,自從十二歲那年離開泠淵閣,就再沒回去看過,一晃幾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還能否找到那條路。
青年這樣想著,斜風微雨中搖曳著一襲紫衫,這身武林俠士的打扮卻透著一種皇室王侯的高貴。那種天然冷傲的神態就這麼淋在雨中,倒猶顯俊朗絕豔。
那人只好加緊趕路,幸而雨始終零零星星,只是,再往這薄霧溟濛的山林中走去,他卻真的找不到路了。他對於泠淵閣具體方位的記憶,其實一直都不是很清晰。大多江湖人士亦是如此,只聞其名之盛,卻不知其何在。
前面有人,方才好像還沒有吧,但能走到這條路的人也是寥寥無幾,而前面這位,應當不是一般人,也許還是個泠淵閣弟子。
“前面的公子,請留步。”
雖然他的聲音不算太大,但聞聲的人還是緩緩站定,回過身來,看來他還是有幾分內力的。
空靈的眸子,還有眉目間的清逸,白色長袍被風吹得森森作響,顯出清絡的骨骼,若不是腰間佩著一把劍,恐怕要以為他是個斯文書生了。
“公子說的可是在下?”
“正是。”那人又向前走了幾步,“公子可知這泠淵閣怎麼走?”
“嗯,正好順路。”連聲音也是清冷的,不過聽這話的意思是願意和他一同回去的。
天又陰了幾重,看樣子真是雨欲斷魂,風也漸涼了。
前面的素衣人微微側目,道:“跟住我。”
然後那人便腳下生風般穩穩地運著輕功,青年在後面跟著他倒也毫不費力。
樹葉蕭颯,雨珠漸急,兩人正儘量趕在大雨傾至前到達泠淵閣。終於漸至山頂,過了木棧吊橋和石柱門,院前的磐石上清晰地刻著三個字:泠淵閣。
待兩人的腳步穩落在弄堂時,瓢潑的雨聲也剛隨塵土揚起。
“到了。”素衣人淡淡道,正要離開。
“多謝。”青年亦不想多說什麼,他還從未遇到過這樣冷淡的人,自己又性情冷傲,便也懶得說什麼,直接找個位子坐下了。
這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堂後傳來:“原川可是帶了客人回來?”
走出來的女子,身著藏青袍,墨髮如水般流過腰際,手執竹扇,一般是男子才用的那種,扇面素白,沒有紈扇的浮華,可見這女子應是個風流儒雅之人。而她身後還跟著一位姑娘,桃色的廣袖流裳,面容恬靜嬌豔,婉如清揚。
“這位公子是……小王爺吧。”那女子繼續說道,目光不經意的在他腰間的玉佩上停留了一瞬。
“呵,正是在下蒼辰。”青年站起身,眼前這位是師姐湛濡,而她身後的,應該是小師妹葛楚。
湛濡回頭吩咐葛楚去稟告師父,順便沏壺好茶來,葛楚臨走時衝她怪嗔了一下就走了,到底還是個少女啊。隨後湛濡就坐下來與蒼辰寒暄了幾句,她還讓那位公子也留下了。
“蒼辰,這位是秋原川,不及你年長,但論輩分是你師兄,他從小是和長老他們在分閣,你沒見過他也很正常。”
師兄……看來他應該早就看出自己是泠淵閣中人了,因為腰間玉佩上的圖案只有泠淵閣的人才會知道。
“還是要謝過師兄,方才為我引路。”蒼辰冷若冰霜的臉上還是浮現出溫存的笑意來。
“不必。”秋原川看了他一眼,就又轉回了目光。
未幾,葛楚就帶著師父來了,五人一起喝茶談笑了一番。師父作為泠淵閣的掌門,平日裡除了和幾個長老一起修煉心法,保持功力不減,就是指點那些年輕弟子,而眼前這四位,則是他最出色的弟子了。湛濡雖是女子,卻是江湖眾多高手中的鳳毛麟角,在閣派裡也的確很有威望;可是她那樣傲岸不羈,一定受不了身為掌門的束縛。蒼辰也是個江湖人士,而且祖輩就是泠淵閣的創派長老之一,自然天賦異稟,但他貴為王侯,註定要為朝廷效力。秋原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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