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畢業後就留在學校,也是因為這樣的話,會比當醫生更清閒些,就有時間研製中藥了。”
“哦。”秋原川簡單應道,經驗告訴他,蒼辰一定是有事相求。
“你週末有空嗎?”蒼辰進一步地問。
秋原川也進一步地回答,由此也愈發可以見得,他的判斷是正確的:“有啊。”
“那以後可不可以在週末的時候和我一起製藥?我會的中醫學還不是很多,能不能請教秋老師啊?”果不其然,蒼辰暴露出了他“恬不知恥”的本心。
可偏偏秋原川沒經過大腦思考就答應了他:“好。”
說完,秋原川才發覺,自己還是上當了,或許,應該是習慣性的無法拒絕他。
“那就說定了,不能反悔。”蒼辰拉鉤上吊簽字畫押似得說道。
秋原川倒毫不介意,蒼辰的桀驁自居他又不是才知道:“你都叫我秋老師了,我怎麼好意思拒絕?”
但願這次,他不會輕薄自己的心意了吧。秋原川暗自祈願,卻沒抱什麼希望。
亂紅銷
午後,湛濡小酌一杯,方才繪了一幅海棠,就當是花下置酒。
好酒,好花,就差一美人了。
湛濡輕嘆,正愁無人把酒盡歡,人,來了。
“湛濡,哎?沒事就喝酒,你真成醉仙了。”葛楚走到她面前坐下,看著她依然無動於衷,只是飲酒,輕斂笑意的樣子。
“你在笑什麼?宅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就算了,還喝酒,醉生夢死。”
湛濡的手指微顫,指骨輕響,酒險些灑了出來:“我的畫……”
葛楚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胳膊肘正壓在那幅畫上,連忙抬了起來,細細端詳了一會兒,說:“這是雨中的海棠吧?”
“嗯。”湛濡斟了一杯酒遞給她,“這是青梅酒,你嚐嚐。”
葛楚勉強抿了一口,還在留意這幅畫。她自己也學過美術,看得出這畫的好壞。畫裡的海棠,本就不堪雨摧,卻將冷雨接納,哀豔纏綿,周圍皆是亂紅飛舞,唯有這一株還在雨裡開著。怎麼看,都像是在畫一個人,任風雨吹打,悽楚而明豔的仰天輕笑。
葛楚微啟薄唇,想說些什麼,又不知該怎樣措詞:“醉仙……”
“你還是叫我湛濡吧,或者,叫我沫留。”
沫留,是她的表字。當初鮫人湘澪為她取這個字時,打量了她良久,就想出這二字。後來她親眼看著自己在意的人都一個個的離開,也漸漸參透了這二字。直到最後,自己的情絲也如這場亂紅在風中寂滅,化入渺茫的三千夜色。
客棧裡,湛濡和葛楚正準備離開,繼續她們未完成的旅程,雖然實際上是剛剛開始。
“小官人待你家娘子可真好呢,這是又要去哪遊山玩水啊?”女掌櫃收了銀錢,打趣道。
“掌櫃的說笑了。”現在的湛濡是女扮男裝,一襲青色半臂長衫,似個俊俏的青年,而一旁的葛楚身著櫻粉曲裾,正因為何時就委身於她了而倍感鬱悶。
“你家娘子不如你年長吧,長得花容月貌,倒和你般配。你可真得好好待人家吶。”
葛楚的面色微紅,這自然被湛濡看在了眼裡,不禁笑道:“掌櫃的羞煞小生了,這是舍妹,年少沒見過世面,我此次出遊特地帶她來的。”
等走出客棧很遠,湛濡還在為剛才的事忍俊不禁,這招來了葛楚的無限鄙夷:“剛才的話,要是被暮雨聽到了,看她能饒了你。”
“等來日暮雨若當了掌門,不就有的是機會到外面來見世面了嗎?再說,你又何以見得,原川真的不願帶她出來?”
“是啊,也不知道師兄現在怎麼樣了,上次為了白冥刀,差點丟了性命,還好蒼辰及時趕到。”葛楚微顰著兩道蛾眉,“師兄就不能照顧好自己嗎?他不顧及自己的身體,還能有誰顧及他?”
“葛楚,你已為人/妻,怎麼能總想念舊情呢?”湛濡語重心長道。
這自然又找來了鄙夷的一瞥。
無奈,湛濡搖了搖頭,無視那象徵警告的一眼,揮著衣袖嘆道:“唉,霜操何在!”
“湛沫留!”葛楚對她一路追打,她依然嘆著“霜操何在”,被葛楚從街頭追到了巷尾。
追累了,葛楚一個人氣鼓鼓的走在前面,湛濡從後面跟上,抓住她的衣袖,陪著笑臉:“真生氣了?”
“哼!”
看到這情形,湛濡鬆開了手,一個人在後面悠然的走著,說:“滄海遺珠,看來只有小生一人能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