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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後不久,那個身穿粗布藍短褐的人,握著酒壺從酒肆裡走了出來,他不是別人,正是秋原川。
這幾天秋原川到處亂走,還喝得爛醉,稍微醒醒就又去買酒,銀兩都是在賭坊或者是與人博棋時賺來的。全國上下的追殺令中有他一個,所以前幾天他也遇到了不少麻煩,不過都被他解決了,為避人耳目,他便換了一身衣裳。
他晃晃悠悠的走進一片竹林,倚著幾根竹子,席地而坐。
有些事情困擾著他,他只能借酒忘機。自從上次和閻羅冥離昭交手之後,他就總能想起一些他的前世在死後的記憶。雖然那只是他的前世,他並不覺得與現在的自己有何關係,可畢竟還是有牽連的。最讓他想不透的是,為何他的前世死後,就一直在等前世的蒼辰,兩人在生前到底都經歷過什麼?
可是他又不是他的前世,想也想不透,只能徒增哀愁,也就只好喝酒了。迷迷糊糊中,他好像想起自己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沒辦完,居然就在這忙裡偷閒了。還沒仔細想起,胸口卻一陣悶痛,他鬆開酒壺,不覺間昏睡了過去。
另有玄機
秋原川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他坐起來,看到金色的夕陽斜入房間,才發覺原來自己睡了一下午。可這是什麼地方?他在屋子裡轉了轉,窗外還是那片竹林,屋子裡的陳設很簡單,又很考究,這裡真是個清靜的地方。他原本覺得頭很痛,因為聞到一股安神的沁香就感覺好些了,回頭一看,在小方桌上有一個插著蘭花的香盒,氤氳的香菸從那裡嫋嫋升起。這時,他聽到有人從外面回來了。
門被推開了,站在外面的人竟是暮成雪,一頭柔軟的銀髮在夕照下閃著光澤,月白色的褙子上披著深藍長褂。
“你醒了,”他端著一個碗走了過來,“趁熱把醒酒湯喝了吧。”
秋原川接過碗,一飲而盡,就把碗放了在桌上,來到窗前。
“我回玄清宮處理了些事情,回來之後聽湛姑娘說,你和蒼兄弟不辭而別,我就出來找你們了。對了,蒼兄弟呢?”暮成雪問道,他心裡清楚,自己要是不說,秋原川也不會問他什麼,倒不如自己先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告訴他。
“我不知道。”
“你們不是一起離開的?”
秋原川搖了搖頭,他突然想起那件重要的事了:“我出來找暮雨,還沒找到。”
聽他這麼說,暮成雪不禁問道:“她沒有回泠淵閣嗎?”
少頃,秋原川才應道:“嗯。”
也就是在這幾天前,湛濡透過夢華鏡給他寄了一封書信,信上寫著明月玄珠一事。暮成雪把明月玄珠交給她時,提醒過她,這樣法器不能停靈。經過她的苦心研究之後,她發現明月玄珠可以記錄一些回憶。她透過它看到了那天在衡山的暗道下發生的事,秋暮雨被那個老道刺中,但她並沒有死,明月玄珠替她擋了一劫。之後又發生了什麼,明月玄珠上就沒有了記錄,不過,湛濡又看了夢華鏡。原來大家都以為秋暮雨已經死了,就把她葬入泠淵,而在這以後——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暮雨一定會醒過來,而且她已經離開了泠淵閣,不然夢蝶就不會出來找她的魂魄。可是她為何這麼久都不來找我們呢?又或者,她遇到了別的是非。如此種種,還需要原川你來出手相助,最重要的是找到暮雨,確保她平安無事。我知道,暮雨是你唯一的親人,所以先把這件事單獨告訴你了,之後我也會和師妹她們講清楚,我們分頭去找,一有訊息就及時聯絡。”
讀完這封信,秋原川就立刻潛入了泠淵閣,他找遍了清泠澤,也沒有發現秋暮雨的影子,連半點線索也沒有,還險些被師父和長老他們發現,還好紅糖師兄及時出現,並護送他出了閣派。臨別時,虞鴻堂對他說:“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別太難為自己了。暮雨師妹和你很像,你倒不必太替她擔心。”
“這麼說,秋師姐她沒事嘍。”聽完湛濡的話,葛楚笑逐顏開地說。
湛濡伸出食指示意她小點聲,現在她們在江南的一家小客棧裡,房間裡只有她們兩個人和夢蝶。然後,湛濡說:“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你那個秋師姐機靈著呢,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欸,夢夢,你怎麼了?”
“啊,我?”夢蝶立即收起呆滯的神情,笑了笑,“雖然沒太聽明白這前因後果,但是知道暮雨她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這時,顧彥昔突然推開門,三個姑娘都暗自一驚。他卻毫不知情,問:“喂,怎麼都看著我?”
葛楚短吁了一口氣:“兔子,你不知應該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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