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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濡只好笑道:“你不說,我也不會去問李姑娘的,不過,你還真是心疼你那個師弟吶。”
後半句,卻不知她是在說誰:“唉,不管當初發生過什麼,你們畢竟也是同門一場,怎麼至於做到如此地步啊?”
這件事之後,顧彥昔給她們留下一條可能會找到秋暮雨的線索,是他當時在玄清宮的書閣裡發現的地圖,隨後就與她們別過了。
兩年後再重逢時,他才對湛濡說起,自己與陸辭之間的事。
他與陸辭的確相互有過非分之念,可兩人從來都是以禮相待,不曾做過任何苟且之事,然而,就是為了爭奪盟主和掌門的位子,陸辭竟汙衊他與派中其他弟子有不倫的瓜葛,害得那個弟子自盡不說,自己也被逐出師門,從此兩人決裂。
“可是,他承認過嗎?”聽他這樣義憤填膺地說完,湛濡平心靜氣地問道。
“他怎麼可能承認?”
“那,你有證據證明他汙衊過你嗎?”
“這件事都被整個江湖拿來當笑柄了,還需要什麼證據?”
現在想想,湛濡都覺得可惜可嘆:“弦解語,恨難說啊。其實旁人都看得出,陸辭對那兔崽子有心,可他就是不信啊,直到他終於知道了真相,呵,陸辭卻抱憾而終了。唉,慕君之心,至死方休。”
“這我記得,可是和大師兄有什麼關係?”葛楚問。
“嗯,有關,師兄他只和我一人說過。”
陸辭死後,虞鴻堂的身體就有些不妙了。湛濡起初還不知是個什麼緣由,以為是他命太長,靈力受損,後來才知,陸辭的本體,是虞鴻堂在泠淵水畔摘下的一株曼陀羅華,他用自己的兩魂一魄讓那株花有了人形。而因為本體的修為過淺,起初他的心智只是一個嬰孩而已。
虞鴻堂為何要這樣做呢?他明知,那孩子一旦死了,便灰飛煙滅,自己也會修為大減。
只因顧彥昔的前世與他是舊交。
可他把對顧彥昔的愛慕鎖在曼陀羅華之中,是為了讓兩人都忘卻嗎?
“怎麼會這樣?心塞啊。”葛楚萬分糾結。
“是啊,師兄太不靠譜了。”湛濡把摺扇一合,感慨道。
“欸,我們的槽點好像不太一樣啊?”葛楚還想說些什麼,只聽懸在門樑上的風鈴響了一陣,她眼睜睜地看見一個人進去了,啞口無言。
兩人齊刷刷地把目光聚集在那人身上,見他進去之後,挑了會兒書,竟然和虞鴻堂有說有笑的。
“師姐?”葛楚呆滯地看著他們,聲音極其輕細。
湛濡不以為意,聽她叫自己師姐,還得意得勾起嘴角:“嗯,真乖~有什麼事啊?”
“那個,顧彥昔是這裡的常客嗎?”
“是啊。”湛濡繼續保持著她輕佻的語調,回答。
“哦。”葛楚拖著長長的尾音應道,突然笑了,“我知道了,我知道怎麼挽救大師兄的幸福了。”
這個時候,湛濡果斷地阻止了她可怕的念頭:“這個……有意思。”
啊,說好的阻止呢?
契機
湛濡劃了劃手機螢幕,不到五分鐘就把它拿到葛楚面前:“楚,來看看,顧彥昔的。”
葛楚盯著手機,兩眼發木,半天才吐出一個字:“你……”
手機上顯示著顧彥昔的個人資料,和他的微博,葛楚是真沒想到,湛濡為了幫大師兄和顧彥昔的關係能夠進一步的神展開,居然……看來,知識的力量是巨大的。
“呃,你還真是……搞IT的?”
“原來你還記得,是啊,偶爾用點科技手段什麼的。”說到這,湛濡悠然一笑,“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駭客,也不會做那些違法的事,只不過,店裡正好有顧彥昔的消費記錄,我就順藤摸瓜了。”
“嗯。”葛楚面露微笑,看著她們——貌似是湛濡一個人,輕而易舉就得來的戰績,不禁滿意得頻頻點頭,“哎,把這些拿給大師兄看,我就不信,他連一個小小的兔脫都不能拿下,呵呵。”
“誰拿下誰還不一定呢。”湛濡小聲吐槽了一句,把手機裡的資料發給了虞鴻堂,轉頭對葛楚說,“我先陪你去送稿,一會兒還想去哪,嗯?”
難得能歇歇工,葛楚是該好好想想,去哪裡休閒一下呢?
珠簾外,細雨溟濛,銀灰色的近乎及地的長髮被不時吹進來的微風撩動,那張溢位淺笑的嘴,還有,那雙纖長的手遞給她了一把紅蓮印花的油紙傘,她不經意地看到過,指甲是銀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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