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蘊意和用途,黑紫色的蝴蝶就象徵著她要噬夢。
不知道暮成雪和夢蝶只見到底訂下了什麼盟約,秋暮雨卻依稀記得,前世的暮成雪曾待自己和哥哥如親故一般,到了後來竟變得怙惡不悛。
一千年,情隨事遷,他們都變了不少,是因為什麼呢?本心又在何處?再過一千年,他們又會如何?秋暮雨現在還不會回答。
一定要阻止……秋暮雨望著迷霧中的人,吹起了手中的白玉簫,以擾亂琴音中的幻術。
孫權六劍和青霜劍都是帝王之劍,劍招凌厲兇殘,又是在溟涬鎮守混沌千年之久,早就修煉出了劍魂,如今更是劍如其名,令人難以同時應對。
湛濡現在還能和它們過過招,可她的扇子是受不住持久戰的。秋暮雨是想助她早些突圍,夢蝶的幻術卻隨著琴音弦弦相催。兩人竟在有意無意間合奏了一曲激楚結風,彼此靈力的懸殊高下也顯而易見。
秋暮雨並不意外夢蝶的動搖,前世時不正是因為她的動搖,自己才會死於暮成雪之手嗎?就連秋原川也受到了牽連,被捲入了不復之地。
她不怪罪夢蝶,這是夢魘出於本性做出的抉擇,她能理解在夢蝶眼中,食物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吃到夢魂,她就能不顧一切地去追捕,這便是她的道術。
可是,秋暮雨不能看著夢蝶朝毀滅的方向走下去,她決不能容忍這種動搖因暮成雪的誘騙而變成背叛。
月魊族人堅守的最根本的道義就是澤命不渝。
又打下了一個回合,湛濡身為人界的一份子,體力有限,不能和這些青銅玄鐵無休止地耗下去,何況,她的扇子也用完了。
湛濡翩若驚鴻地翻身一躍,用幾道掌力打過了劍鋒,衣袂劃過了劍身。她問:“暮成雪,我們有多久沒比過劍了?”
“六年,說不定更久了。”暮成雪用他慣有的溫潤語調回答,“沫留的嘲風弄月還和當年一樣掩其不備啊。”
“看來這六年來,你倒是長進不小啊,那就讓我見識一番吧。”湛濡在空中斜過身,一腳踏過飛來的劍身助力,又從袖中甩出七張符紙,分別貼在了這七把劍上。
在浮動的雨霧中隱約可見暮成雪忽明忽滅的笑意:“可以啊,正好,你該把東西還給我了。”
湛濡順勢一連打了幾個後空翻,停在地上時,在原地晃了一圈才穩住了身子,單薄的背影在海霧中靜息了少頃,由於髮簪早就不知在打鬥時落到了何處,她那近乎垂到裳梢的黑髮隨風凌亂。再轉過身時,她的手中拿著明月玄珠,柔軟的額髮間只露出了一隻眼睛,幽幽地看著暮成雪,她不羈而森然地哂笑道:“不就是玉石俱焚嗎?你記住了,東西是我還給你的,不是你自己討回去的。不過,明月玄珠,好像也沒有認你做主吧。”
貼在劍上的符紙鎮住了七把劍,使它們懸停在空中。這時,湛濡的靈力使沈墨在紙面上散開,印出了劍名:白虹、紫電、辟邪、流星、青冥、百里、青霜。
這是她嘲風弄月中那個類似陰陽指的招式,她本想教給葛楚,只是不知還有沒有機會了。
被她將劍魂封印成靈符的七把劍在空中顫動了幾下,只見她一揚手,這七把劍的劍鋒便指向了暮成雪,並向他刺去,而明月玄珠也被她送到了劍鋒之前。
與此同時,秋暮雨忽然起身躍上了十尺多高,長劍一橫就朝暮成雪衝來。見狀,暮成雪抬手催發一股內力,先抵禦秋暮雨的襲擊。哪知她一個空翻躲了過去,身體又是一旋,卻改變了方向,俯衝下來了。待暮成雪再去迎擊湛濡的進攻,就有些遲了,便只好設下結界。
秋暮雨的長笛擊中了夢蝶胸前的夢華鏡,幾道裂痕從銅鏡中心蔓延至玉笛的一端,碎片迸濺,兩敗俱傷,琴絃也戛然崩斷。夢蝶猛然睜大雙眼,睫毛如蝶翼般一振,手中的二胡和琴弓掉在了地上。
而在暮成雪和湛濡的抗衡也在這一刻終止,靈力的釋放把明月玄珠震的粉碎,靈風肆虐橫掃,把玄玉的碎片飛散到四處,震垮了周圍幾座本就殘破的樓宇,也繚亂了他們的頭髮。
暮成雪被飛逝的碎玉在身上劃破了幾道血口,自己受了內傷。他看到對面湛濡的情況也不比他好多少,一大攤血潑灑在她的腳下,雨霧中,她的身影因呼吸紊亂而陡然顫慄。
夢蝶亦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向後傾去。這時,秋暮雨的雙手在海霧中出現,接住了她,不久,那雙蒼涼的眼眸也在霧中清晰。
“不要背棄我們的盟約,我會讓你在夢魂中看到此岸的本真,澤命不渝。答應我,你不能去彼岸。”說完,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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