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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亡靈都是偏執而瘋狂的,這些女人會哭上一整個晚上,就像是在報喪一樣。如果那麼恰巧,有人經過的話,那些亡靈會不顧一切地將他們拉到水裡與自己作伴。
他剛才潛到水底去抓那條黑羽魚的時候,就看到了那些蜷縮在河底陰影裡的亡靈們,她們正在等著太陽下山,人類的聲息讓她們感到興奮。
這些女人嚎啕大哭的聲音以及偏執地從來不思考敵我力量的低下智商,讓艾洛斯一直以來退避三舍。只不過,他倒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死在河水裡的怨靈變成了報喪女妖。
這段水域看起來非常危險,水下幾乎沒有什麼原產地的水下生物,都是黑羽魚和報喪女妖這類玩意,天知道這裡到底死了多少人!
洪災的確會造成人類大量的死亡,但是還沒有到這個地步,即使在魔神大戰的時候,也不可能會有數量如此巨大的報喪女妖聚集在一起,本身人類死在水中,也不會那麼容易變成報喪女妖——這條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簡直就像是在孕育黑暗生物一樣!
撒克洛已經將東西都整理好了,好在亞羅根本沒從馬上下來。他回過頭的時候,看到艾洛斯正半跪在行李前發呆,他的頭髮已經略幹了,偶爾有一滴順著金色的髮絲滴落下來,反射著落日的餘暉,有種虛幻的氣質,映襯著他身上佩戴的寶石,有種璀璨華麗的美麗。
他無意識地伸過手去輕輕觸過他耳邊的髮絲,只想擁有這個人,不管他是見錢眼開的國王還是強大邪惡的龍……
“好癢,”艾洛斯推開撒克洛的手,然後自己撥了撥耳邊的頭髮,問道,“不會是我頭髮有條小魚什麼的吧?”
“有,”對方認真嚴肅地看著他,然後將他拉起來,“不過現在沒有時間管這個了,我們不是該馬上走嗎?”
艾洛斯覺得公爵說的很對,讓拉里將東西搬好,好在他們本身就是輕裝簡行,牽著馬小心翼翼地離開淺灘。
當太陽的光輝還沒有完全消失,一聲淒厲尖銳的哭聲劃破了死寂的森林,隨即這些尖銳的哭聲此起彼伏,悲慼的哭聲直指人心,即使堵上耳朵也無法減輕。
四個人策馬跑往森林的深處,可是那種悲慼的哭聲就好像一直在耳邊一樣,彷彿能激發出人類內心深處最悲傷的感覺一樣,簡直都不知道往哪裡跑好了。
“好痛……”拉里最先從馬匹上掉落下來,其餘三個人不得不停下來,去檢視拉里的傷勢。
“人類沒辦法抵擋這種聲音……”艾洛斯蹲下來檢視拉里,男孩已經疼痛地捂住耳朵在地上翻來滾去,那種聲音簡直讓人發瘋。一時間,拉里竟然不知道到底是那裡痛,心裡還是耳朵裡?那種感覺就像恨不得將耳朵乾脆弄聾了,只想要得到片刻的安靜。
不過拉里感覺,就算自己耳朵聾了,那些聲音也不會放過自己,就像糾纏在他的靈魂裡,不死不休,無止境地訴說著他們的痛苦與仇恨。他們明明已經死去了,卻永遠徘徊在冰冷的河底,血肉早已被那些黑羽魚吃掉,但是靈魂無止境地哀傷和哭泣著,想要拉別人跟他們在一起……
那種徘徊在耳邊的尖利哭聲彷彿就在耳邊,訴說著冰冷的河底與白骨森森的河道……
忽然,一陣輕柔的絃樂傳來,彷彿撥散了森林中陰鬱的濃霧一般,如同春日中歡快的溪流,在陽光下發出叮叮咚咚的美妙和諧聲音,帶來了關於生命與快樂的氣息。
拉里愣了愣,當這陣樂聲出現的時候,那種哭喪的聲音一下子消退了,那種黑暗中的痛苦與淒厲安靜了下來。
他張開眼睛,看到亞羅正坐在地上,她的手指纖細修長,正嫻熟地拉動六絃琴的琴絃,發出輕柔與悅耳的聲音。在樂聲的感染下,連周圍黑漆漆的森林都變得柔和與友好起來,彷彿剛才的那種悲慼與痛苦不過就是錯覺而已。
拉里愣了愣,低頭看自己的手,指甲間都是血肉,一定是剛才他忍受不了這些聲音而抓撓自己的耳朵,所以將臉都抓破了。
這時候,他才發現眉間有些癢,一滴血滴落下來,沒入泥土不見了。
“就算報喪女妖這麼嚎著,你也不能傷害自己啊,”艾洛斯正在他旁邊,對他說教道,而撒克洛公爵正用乾淨的毛巾在擦拭傷口的血跡。
“怪不得亞羅將軍一直不見老呢,原來是半精靈啊,”艾洛斯回頭看著正在彈琴的亞羅將軍,被樹木的枝椏樹葉擋住的月光,偶有一縷落在女人火紅的頭髮上,如同明麗的火焰一般讓人感覺到安心與溫暖。
“哼,”亞羅對這個冒牌國王一直沒有好感,“你快點感謝我另一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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