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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白站了起來。化形丹已經拍賣出去,他沒有必要在此逗留。易珍會上的人訝然的看著拍賣場的人恭敬的將這一枚天價的化形丹送入一個包間,而後又更為恭敬的退了出去。
其他的拍賣商品已經開始競價。
沈慕白一個眼神;遊君如同鬼魅一般竄了出去。片刻之後,他無聲無息的又一次出現在沈慕白麵前。神色有些怪異。
“尊主;拍下這枚化形丹的,是昨日的那個容宸。”遊君立在沈慕白身後;低聲輕語。沈慕白能夠感覺到,遊君周身的肌肉都在緊繃。那是貓科動物獵食的前兆。
枕黑如同一個肉球一樣;彈跳到她哥哥的肩頭;伸出鮮紅的舌頭,細細的舔過遊君的頸側,無聲的安撫。她對善惡的辨別最為敏銳,就是方才如此糾結較勁的時刻,她也沒有感受到對方的惡意。
這不正常。競價雙方,即使無意之間,都會帶出敵對的情緒的。可是,枕黑半點也沒有感應到對方的敵意。
遊君感受到肩膀上小小的重量,伸出手輕柔的撫摸了幾下枕黑背上的細毛,神色稍微和緩,但是依舊是備戰的狀態。因為,他方才出去探查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容宸一行人得到了化形丹之後,沒有在包廂裡逗留,反而在向他們所在的房間前行。
沈慕白看了一眼枕黑,又看了一眼遊君的深藏的緊張情緒。決定大度的不把枕黑搶回來,讓自家閨女安慰一下她的哥哥吧。
我還真是善解人意。沈慕白望著棚頂,默默為自己點三十二個贊。
有人叩響了包廂的門。沈慕白和遊君對視一眼,而後沈慕白調整了一下坐姿,枕黑窩在了沈慕白腿上,遊君走出去開門。
敲門之人,正是容宸。今日他沒有帶容姝,而是獨身一人。只是,周圍的侍衛並沒有減少,將他保護得十分嚴密。
沈慕白單手支著下巴,另一隻手,撫弄著枕黑的軟毛。方才小姑娘有一瞬間的緊張,中國好粑粑沈慕白自然有所察覺。
容宸笑著走了進來,手中捧著的,赫然便是方才巨資買下的化形丹。化形丹本不是什麼珍貴物什,但是此次競拍價格太高了,所以拍賣場特意給換了一個十分精美的檀木盒子。此刻,容宸手裡的檀木盒子半開著,裡面一枚紫色的丹藥光華流轉,一看,便是上品。
“昨日一別,仙人風采依然。”容宸對沈慕白半彎了腰,態度倒也算是不卑不亢。
遊君死盯著容宸手裡的丹藥。露在外面的眼睛沒有絲毫變化,被銀製面具遮住的一隻眼睛,卻泛起了幽綠的亮光。
沈慕白轉動了一下茶蓋,瓷器的摩擦聲彷彿滲入了骨髓,讓人周身都泛起了涼意。容宸和他身邊的侍衛臉色並不好看,沈慕白無意識散發出來的威壓,讓他們幾乎喘不上氣來。
容宸強撐著,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也迫出一層薄汗。
枕黑被背上摩挲的手指安撫,漸漸安定下來,軟軟的衝著沈慕白“喵~”了一聲。細軟的聲音,卻絞碎了這一室的冷凝。沈慕白的手指移到自家姑娘的小下巴上,輕輕的撓了撓,惹得枕黑舒服的連聲叫喚。“喵喵喵~”
容宸看向枕黑的眼神,異常的炙熱。
“就你會撒嬌。”沈慕白把枕黑放到了手掌上,方才看了一眼容宸。“你找本君何事?”
除了才入異世的時候,遵循了身體的本能,對婢女們說的那一聲“本君”,這是沈慕白第一次清醒而有意識的使用這個自稱。有些東西,已經不一樣了。
昨日的與容拓的對飲之後,沈慕白有過一瞬間的灰心。而後,忽然覺得,那根本算不得什麼。世人辱我騙我欺我棄我又能怎樣?這世間之人,本就不該在我心上。
沈慕白不知自己是怎的,彷彿覺醒了一種天然的傲氣。這樣的傲氣,讓他自覺的凌駕於世人之上,也驀然和舊我訣別。他覺得自己走上了一條路,一條一步一步,靠近袁不破的路。這條路的盡頭,是袁不破,而這條路上的風景,也全部都是袁不破。
這樣的感知,消弭了橫亙在沈慕白心頭的,對袁不破的愧怍。曾經,他覺得,是他侵佔了袁不破的人生,悍然的划走了他的時間和歲月。如今,沈慕白清楚的感覺到,這不僅僅是袁不破的人生,這人生,是他們的,是他們共有的。
容宸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面前之人的本君說的太隨意,太自然。彷彿他端坐九天之上,而自己匍匐淤泥之中。他本是天家子,平素服過誰?怕過誰?可是面對沈慕白,他真的彌生出一種天然的敬畏。
他悄悄的抬頭,看了一眼沈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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