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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多言,而是跟在了沈慕白身後,保持著兩步的距離。
篤定步風塵並無危險,沈慕白並沒有著急尋找,而是漫步在迷蹤洞府,一路走走停停,彷彿春遊一般。他們很快來到了一間古樸的庭院,沈慕白抬手想要推開,卻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在門口停了下來。
單手送出一縷靈力,確定庭院中並無古怪,沈慕白才抬手推開了緊閉的大門。庭院的門很小,可是,裡面的空間卻很大。洞府之外,是沒有顏色的初冬,而庭院之內,是一片粉紅。大片的桃花開在枝頭,彷彿瘋了一樣,滿園的桃花香氣。
沈慕白長在東北,卻對南方的春水桃花很是嚮往。乍然見這樣熾烈的桃花,沈慕白一向平靜的臉上也泛起了幾許欣喜。不自覺的泛起一絲笑意,嘴角有一個淺淡的勾起。他轉身望向袁不破,隨著他的轉身,逶迤到腰間的長髮揚起一道弧度。
人面桃花相映紅。
袁不破站在庭院門口,看著伸手揉捻花枝的沈慕白,嘴角也綻放出一縷笑意,而且,異樣的溫柔。
若是沒有後來發生的事情,袁不破定然會將那日那人那風華印刻在記憶裡。因為,那誠然絕美,並且,此生不換。
然而,當沈慕白無意識的摘掉頭上的落花,捻在指尖隨意揉捻的時候,粉紅的花汁染在他白玉也似的手指上,迅疾的滑出詭異的圖案。那個圖案飛速的印在沈慕白的腕間,須臾之間,沈慕白還來不及反應,就直挺挺的落入了一片桃花瓣積成的花海之中,揚起了一片紛紛揚揚的花雨。
袁不破的瞳孔一縮,瞬間移到沈慕白的面前。將人撈起來靠在懷中,袁不破仔細探查著沈慕白的全身,沒有人知道,他按在沈慕白眉心上的手指,有些微的顫抖。心跳欲死。這世上能夠讓袁不破體會這個滋味的,唯有此一人。
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從桃花樹下竄出,變成了一個周身白裙的女子,她的眼角微微上挑,帶著魅惑的風情。而她的身後,拖著毛茸茸的九條尾巴,可惜的是,有一條尾巴少了半截。女子有些得意又有些囂張的笑著,彷彿多年的恨意宣洩而出。
“大人別來無恙啊?這種痛失所愛的滋味可還好?”女子柔軟的身體貼在袁不破腳邊,斜挑著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朱唇中卻說出最怨毒的話語。
袁不破扣住沈慕白的腿彎,將人橫抱而起。懷裡的人呼吸無異,彷彿就是睡著了一樣。而呼吸之中,還帶著桃花特有的清甜味道,異樣誘人。可是,平素盛裝著冰雪的眼眸卻緊緊闔上,被袁不破這樣大動作的抱在懷裡,沈慕白也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不用多問,袁不破已經知道這是什麼了。桃花染。也並不是什麼難尋的香料,然而和真正的桃花汁混合,配合九尾狐族特有的功法,就可以引人入幻境。一入幻境,永世不出。人雖然不會停止呼吸,但是,和死了也沒什麼分別了。
除非那人心性特別堅定,否則,就會在幻境之中生生死死,無限迴圈。
袁不破抱著沈慕白的手,驟然收緊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56章 我的天這貨太腹黑太霸道
五十六。我的天啊這貨太腹黑太霸道。
青丘狐媚。
袁不破瞥了蹭著他腿邊;佯裝嫵媚,眼裡卻難掩報復的快意的九尾狐狸,厭惡的抬起腳;乾淨利落的結束了她的生命,女子在地上委頓,成了一隻僵死的白狐狸。
說到底,是袁不破大意了。他以為,在這個步家的洞府裡,他的半身就是絕對安全。連他自己;都對洞口的禁制太自信了。步家老祖設下的禁制,固然可以阻攔當世之人,然而,卻並不包括一種生物;契約獸。
這隻僥倖活下來的青丘九尾狐,大概就是引誘了某一個步家子弟,成為了他的契約獸,所以,和他一道進入了這個幻境,然後找到了暗算沈慕白的機會。
狐族最善於揣測人心,袁不破縱然脫離了人的範疇,然而,仍舊有一些相似的地方。譬如,這樣一個高絕的男子,怎麼可能帶一個無關的人在身邊。何況,兩個人的一行一動,根本就沒有打算避人。稍微通曉一些風月的人很輕易就能夠看出來,袁不破看沈慕白的眼神,和看其他人比,都是不同的。
袁不破看沈慕白的時候,眼裡不是終年的積雪,而是柔軟的春水。所以,當這隻九尾狐偶然窺見兩人對視的一幕的時候,就苦心孤詣的佈下這個局。她自知,自己是絕然不肯能勝過袁不破的,那麼,如果她想要復仇,唯一的辦法,就是儘自己最大的可能,讓袁不破痛苦。
痛失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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