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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看著眼前迷茫到痛苦,渾身的力氣彷彿被自己一句話抽空的人,凌恆的心糾著疼。但他不能不說,他如果不說,以冷楓對感情拖泥帶水、優柔寡斷的做法,他們一定會這樣不斷的迷茫下去,“他叫莫小笛,他不是柳楊,柳楊早在一百六十年前就已經死了,柳楊死了,你懂不懂?”
“小笛就是柳楊!”怎麼可能不是柳楊,小笛就是柳楊的轉世。
“既然你這麼認為,那我明白了。柳楊是你二百年前最愛的人,如果你認為莫小笛就是柳楊,那無疑你們是真心相愛的。抱歉,我不喜歡玩這種複雜的第三者遊戲,我退出。” 曾聽人說,最先愛上的人,往往是最痛苦的人。以前他不信,現在他信了。
“不準!”冷楓嘶啞的吼道,“我不準。”
“你憑什麼不準?”拖著一起死的感情,太過於灰暗,沒有人能在它的面前保持笑容,“我愛誰那是我的事,我想愛你就愛你,不想愛就不愛。”
“你做不到。”能說不愛就不愛?他不信,他知道這個人做不到。
“冷楓,你太高估我了。”他是做不到,但他會假裝做得到,“沒有人能單方面的愛一個人天長地久,那需要太高的情操,我自認我是做不到。”
苦苦的守在一份得不到回應的愛身邊,這也叫高情操?不,這活生生的一傻子,而他就是那個傻子。
“你…真的愛上別人?”只不過一句話,卻像針一樣的鋒利,不吐出來扎得心疼,吐出來它卻順著軌道往上划走,弄得身體裡到處是傷口,更加的疼。
好毒的一句話,冷楓自嘲的想。莫明的,他忽然想起那個雨夜,那晚這個人小心翼翼的問他,那我以後可以找你出來嗎?他終於知道這個人當時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在跟他談話了。
就好比他現在這樣,像個待罪之人,在等著法官的開口,是無期徒刑抑或是無罪釋放。相同的都是四個字,不同的是結局天差地遠。
“還沒有,但是我不想愛你了。”乾脆點,好讓雙方休心,接著重頭開始,“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有事讓帆他們過來吧。”
“…我怎麼可能不找你?我愛你,我愛上你了!”在自己明白到這點的時候,這個人就要離他而去?
“如果我把莫小笛找到這裡來,你還能說出這句話嗎?”這個人不能把莫小笛跟柳楊分清楚,不把親情跟愛情區分清楚,他永遠也走不出那段感情,他永遠也無法愛上任何人。
如他所想,聽完他的話,眼前的人沉默了。看著他逐漸淡暗下來的雙眼,凌恆深吸口氣,微微的笑道,“記住不要再來找我,如果你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就去找孟婆拿忘情水。把你的名字、身影、一切的一切從我的腦海中徹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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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六章 。。。
站在大廳上的冷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眼睜睜的看著凌恆收拾好衣物,抱起雪狐,在他的眼前瞬移離去。他很想伸手去拉住他,但他做不到,他的腦中一片空白,反反覆覆只有凌恆說過的那一句話。
記住不要再來找我,如果你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就去找孟婆拿忘情水。把你的名字、身影、一切的一切從我的腦海中徹底抹去。
冷楓就像傻掉一樣,想著這句話呆呆的站著,也不知站著多久,直到他的手機響起,莫小笛打電話過來,他才回過神。但他已完全無法清醒,他不知怎麼去的小笛家,也不知道做過什麼事。
渾渾噩噩的過著五天,莫小笛的傷好了,他不用再早出晚歸,把全程交給白帆跟陌狼處理的案件拿過來看,他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心底深處,凌恆說的那句話,還在分分秒秒的響著。
他現在真不知要怎麼辦,他剛明白自己的情,那人卻不想再愛他了。難道,他就任其這樣下去…
“頭。”見解釋半天,眼前的人半點反應也不給,陌狼只得停下討論,小聲問,“你沒事吧?”
靜待幾秒見他仍是沉著臉不作聲,坐在陌狼身邊的白帆大聲的吼了句,“頭!狼在叫你!”
驚醒過來的人,掃了眼身邊的他們,“什麼事?”
“我還想問你怎麼回事呢!”白帆覺得,他真是搞不懂他這個老大,以前常年的冰山臉,現在動不動就生氣,動不動就發呆。這樣還不止,時不時的還擺出一副受傷悲痛的表情,他好不習慣。
“我沒事。”還能有什麼事,一切都以註定。
“你就不會過去哄哄他?”那天過後就這樣,他不用問也知道肯定跟凌恆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