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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公平!”
那我叫他馬上滾,免得在這礙眼——啞巴為了哄他開心,打算把金主打發走。
“別誤會,我不是討厭澤德。再說你把他趕走了,小林怎麼辦,這兩孩子才剛好上,你就要棒打鴛鴦。”情緒低落到連他自己也知道不妙的地步,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揉了揉跳痛的太陽穴:“我只是覺得我一直在努力,他為什麼就看不到我的優點。而且我一直想,要是外公肯把絕招傳授給我,搞不好我就能親手治好你了。”
苗醫真那麼神奇?既然能包治百病,你爸怎麼還癱瘓在床——星騅的父親七年前因為頭部受傷而導致腰以下癱瘓,要是外公確實有妙手回春的本領,怎麼不把自己女婿治好。
“因為外公每隔幾年就會失蹤一段時間,短則數月,長則一年,去哪我們也不知道。我爸出事的時候他正好不在家,等回來已經過了最佳治療時期,不過幸好這幾年有他調理,情況好多了,以前頸椎以下都不能動。”神經性癱瘓除非發生奇蹟,一般沒法再站起來,能康復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算非常了不起了。
好了,別想了——啞巴不擅長安慰人,但他會摸星騅的肚子,然後假裝生氣地說你心情不好會害苗苗生下來就得抑鬱症,然後把孕夫逗笑。
“去河邊走走吧,我現在不想回家,看見外公手把手教澤德做藥皂還不讓人跟著學會氣死。”星騅做了個和他年齡很不相符的動作,撅嘴生悶氣,看得啞巴傻眼,感覺他實在是太可愛了。
不就做肥皂嗎,值得你那麼嫉妒,回頭我陪你捏幾塊——在男人眼裡,星騅一直是隱忍的,即使痛苦也不會把負面情緒顯露在外。但他現在幾乎是毫無掩飾地在他面前大發脾氣,是不是說明已經百分百信任自己?可是,他越依賴,啞巴心裡的負罪感就越重。不該欺騙他,但又無法說出真相,更害怕有朝一日會真相大白,這些恐懼聚成的陰雲越來越大,壓得他喘不過氣。
“外公秘製的藥皂從不告訴別人配方,這次居然肯親手教澤德,你讓我怎麼才能保持平常心。”孕夫扶著腰,大步往山下走:“而且那不是普通的肥皂,是他專用的藥皂,能治很多病。他現在就傳授制皂方法了,過不了多久也許還會把其他方子也告訴澤德。可是,我也想知道永葆青春的秘方,誰不想精力充沛,到了七八十歲還能健步如飛!”
原來你也怕老——啞巴嘿嘿的笑。
“當然怕,特別是真的開始老的時候。”孕夫走了幾步,忽然轉頭說:“和美醜無關,我只是很害怕自己失去活力。我治療過很多老人,他們白髮蒼蒼、風燭殘年,臉皺得像核桃一樣,連自己的親人都記不得,甚至連吃飯喝水都會灑在衣服上。我很害怕有一天也變成那樣,成為子女的負擔,連回家的路都記不住。”
你說的那是老年痴呆症,又不是每個人都會得這種病——該說他想太多還是什麼,離擔心痴呆的年齡起碼還有三十年吧,現在就開始恐懼了——再說我比你年輕,身體又強壯,等你老得動不了的時候我就推你出去曬太陽,天天幫你換尿布,把你伺候得好好的。
“去死。”傷感的氣氛就這樣被破壞了:“看見那邊那座光禿禿的山沒,叫磨子山,因為形狀像一臺石磨而得名。我小時候經常看外公徒手爬那座山,在巖縫裡採藥。”
開玩笑的吧,那山怎麼看都不可能徒手爬上去——圓柱形的大山,除了山頂長著鬱鬱蔥蔥的植物,有面積相當大的平地外,周邊都是垂直的陡峭懸崖,深不見底。
這種險地,就算是專業的攀巖專家,沒有保護工具也不可能去冒險。
“不信?我外公現在是年紀大了,不親自上山了,但他培養了個接班人幫忙採藥。這人雖然不能徒手攀巖,卻也能爬到三五十米的地方去,要不明天我們去看看?”星騅抱著胳膊,拿眼睛掃他:“不過你要是輸了,就得想辦法幫我從澤德嘴裡套秘方。”
小壞蛋,說半天還是讓我去算計小十九——啞巴忽然很高興,一把抱住星騅猛親——這才對嘛,有七情六慾,有執念,有放不下的東西才是普通人。我很慶幸我的伴侶是個有正常欲·望的凡人,而不是聖賢。每次你無所求地做好事時我就想,你這傢伙怎麼連一點黑暗面也沒有,現在看來,還好你沒成仙!
“我要羽化登仙,你就來當我的坐騎好了,咱們雲遊四方,過逍遙自在的日子去。”說完還比了個騎馬的動作,喊了聲:“駕!”
憑什麼我是坐騎——啞巴無語,勾住孕夫的脖子——你是寵物,我是主人還差不多。
“誰要跟你玩變態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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