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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七年前,某個恐怖夜晚的片段。那天夜裡,他親眼目睹自己的父親吃掉一個小嬰兒的心臟,而躺在那個血淋淋祭臺上的小生命,原本應該是他和星騅的孩子。記憶再次出現斷層,啞巴怎麼也想不起前因後果,不知道父親為何變得嗜血,不明白荒唐的祭祀到底有什麼用,更不清楚那個孩子的來歷,他只記得聽說星騅逃跑後,少年時期的他來不及思考,立刻招人四處尋找,心急如焚。
那麼,當時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放棄繼續搜尋,讓孕夫遠走他鄉?明明是那麼血腥讓人想吐的回憶,為什麼被擦得一乾二淨,直到現在才想起來?他仔細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每一個細節,然後浮現出一張臉,那個對他說忘記今天發生的一切的人是外公!
原來我在七年前就見過外公了,他有點脫力,不小心按到喇叭,被叭叭聲嚇了一跳。響聲讓他的腦子短暫地清醒了一下,但還是分不清此刻是真實還是虛幻的夢境,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正常。腦中揮之不去的,除了星騅,還有面目猙獰的父親以及血腥的畫面。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要殘害生命,他們到底想得到什麼?沒有答案。
好痛!只要去深究其中的原因,頭就像裂開一樣痛!
星騅……
迷迷糊糊中,啞巴眼前又浮現出星騅的笑容,那張臉溫和而寬容,像能驅散黑暗的光明,讓他慢慢鎮定下來。無論如何,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愛人,至於其他的,沒法管了。握著方向盤,黑色的轎車像幽靈般在黑夜地馳騁,窗外的風景飛速而過,男人不知道自己駛向何方,但他知道現在需要宣洩,不然一定會崩潰。
我那麼愛你,而你卻說著好聽的謊言,狠心地拋下我!我做得不夠好,所以讓你傷心了對嗎?
他的眼睛很酸,複雜的情緒在胸腔膨脹,快要把身體撐破了,直到錦年發來郵件,附上星騅的所在地址,啞巴才沒有像個快要漲破的氣球那樣繼續發瘋。
星騅居然沒出小鎮,他在離診所兩條街的一間民房內,替大出血的澤德處理傷口。啞巴進去的時候,孕夫正低聲向一個年輕人解釋情況,他們靠得很近,讓男人的嫉妒心像火一樣燃燒。那個俊美的青年向他投過挑釁的目光的那一刻,啞巴快步走過去,抓住自己的愛人——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一分鐘也不行!
50父子的相處模式
“你怎麼來了!”星騅沒料到男人會追到這裡;驚慌失措之下又想逃走,卻被抱住;動憚不得。因為有陌生人在場;不好掙扎得太厲害,只能把話題轉移到小十九身上:“他傷得很厲害,你還不去看看,趕緊把人送醫院去,死在這裡怎麼辦!”
啞巴抬眼掃了半昏迷的澤德一眼;雖然臉色蒼白得張白紙,但呼吸平穩,表情也很平和;應該沒有大礙。比起名義上的弟弟,當然是失而復得的媳婦重要得多;肯定不能再放跑了。這麼想著,男人更加用力箍住懷中不斷扭動的身體,雙手扣得緊緊的。
“感情真好,讓人羨慕啊。”因為見到孕夫太激動,啞巴都忘了房間裡還有個陌生人,聽見聲音,這才抬頭去看。
那人靠在門邊,逆光處,身子藏在陰影裡,察覺到滿是敵意的眼光,才懶洋洋地踱了兩步。這個陌生人看上去很年輕,大約二十五六歲,五官如最精緻的雕塑般俊美,找不出一點瑕疵。那張缺乏血色的薄唇形狀很漂亮,微微上翹,可是幅度很不討喜,顯得高高在上而又傲慢。他身上穿的白襯衫只扣了一顆釦子,表情如敞開的前襟一般放蕩不羈,意味深長的眼神也可以用危險這個詞來形容。
看到他,啞巴的第一反應是從骨髓中蔓延開來的恐懼!
他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把目光移到別處,更加用力抱住星騅,並且往大門的方向快速移動。不想呆在這裡,不想和他四目相接,被那個人鷹隼一樣的眼光掃過,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會冒出來,很可怕。
“別鬧了,得把澤德送到醫院去做個全面檢查,免得晚上出事。還有,趕緊謝謝這位白先生,要不是他及時出手相助,小十九早就沒命了。”星騅簡單地說了下相遇過程,原來他剛出鎮,車就被這人攔下來,說有不遠處有重傷員需要人幫忙搶救。本著行醫救人的天性,孕夫趕緊下車,跟著前往事發地點,在一塊甘蔗地裡找到奄奄一息的澤德:“幸好白先生有特效藥,才把血止住,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我本想把他送到醫院去,但他怎麼都不肯,剛到這安頓下,你就追來了。”
誰沒事帶著特效止血藥到處亂跑,啞巴眉頭緊鎖,隱約感覺不對勁。而且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