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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團聚飯
我永遠不會傷害你——面對質問,男人不敢看他的眼睛;迂迴地表明自己的心意。星騅不傻;自然明白其中的含義,笑笑說:“你不願說的事我不問;但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不可以騙我。”
好——啞巴點頭。
之後誰也沒有再提這件事。
回到牂牁古鎮;星騅斷斷續續從別的朋友那打聽到學長和小愛的後續,女方似乎也沒有哭鬧,一如她內向的性格那樣隱忍地接受了事實。但她有個不肯讓步的地方,就是堅持要離婚,而男的不肯,親戚朋友都在勸,讓她為了孩子忍氣吞聲。
都說勸和不勸離;但孕夫的想法和大家不同。小愛不過二十七八歲,還很年輕,長相不差,脾氣又溫和,再找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不是難事。現在不脫身,再過幾年,人老珠黃的時候就真的來不及了。這件事和簡單的肉體出軌不一樣,要是逢場作戲大概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問題是學長根本不喜她,又怎麼能培養出感情?
反正強扭的瓜不甜,不如天各一方,尋自己的幸福去!
不過星騅還是有點內疚,之前他以為學長多少是喜歡小愛的,不然也不會同意結婚,所以也就沒多嘴說那人是GAY的事。再說他當時被剛出世的孩子攪得頭昏腦脹,沒那麼多心思去管別人,送了個紅包了事。現在想想,早知如此,至少要去勸勸女方,讓她從長計議。
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後來星騅和小愛通了幾次電話,得知她雖然知道丈夫追求過自己,卻從未把人往同志那方面想,學長表示她願意接受他GAY身份的說辭完全是胡扯。但她也沒有太多抱怨,甚至沒有罵人發洩,只是嘆氣說父親覺得丟臉,不許她離婚,不然要斷絕父女關係。她剛畢業就成了家庭主婦,沒多少朋友,一直生活在遮風避雨的溫室中,沒有生活能力,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聽完,孕夫氣得半死,天下哪有這種父親,這種時候不維護女兒的利益就算了,還想著自己的臉面,非要把孩子往火坑裡推。於是他向學妹丟擲橄欖枝,說我這個小診所缺個醫生,你願意就來吧!
掛了電話,把事情說了說,啞巴聽完湊過來評論這件事——那人渣都追了你幾年了,還能是直男嗎,我說這姑娘也太單純了,這都信,是有多缺心眼。所以說宅在家裡最後和社會脫節有什麼好處,人還是要出去工作,四處闖闖,倒不是說賺那點錢,而是要懂得人心險惡。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有很多人對能生育的男人感到好奇。我念大學那會被不少直男騷擾過,大部分只是想知道男的怎麼生孩子,並不是真正的同性戀。不過她的想法也確實太簡單了,直線思維,還是和生活環境有關係。”全半句話一出,啞巴的臉頓時就黑了,根本不管後面說什麼,眼睛瞪得老大。
知道他吃醋,孕夫咯咯地笑:“別擔心,都拒絕了!”
這還差不多——啞巴玩著手機,又說——等你那個學妹離婚了,我給她介紹個男人。我有個兄長,年紀比她大兩歲,還沒結婚,也是個老實沒心計的。
“你們家的兄弟是想在我這把終身大事都解決了嗎?”來一個配一對,哪有這麼順利的事:“倒是錦年現在單身一個,你怎麼不給他想想辦法,阿幼年紀太小不適合,而且和趙桑和好了。”
這幾天,那個大男孩每天傍晚都來接阿幼,兩人一起去河灘散步。錦年看在眼裡,倒是什麼都沒說,星騅以為他被甩了,正覺得解決了一樁煩心事,但只有啞巴知道,他那個兄弟看上的,無論是什麼,就沒有搶不到手的。所以他現在的蟄伏,不過是為了將來的勝利做打算。
不說這些了,下週回你父母家,能帶上這幫人不。小十九和小二十三都沒在農村呆過,更別說吃流水席了,好奇得很,想去見識下——再過幾天是星騅外公的七十九大壽,按照當地“男過九女過十”的風俗,要熱熱鬧鬧地慶祝一番。
“你不說我也打算邀請他們一起去,吃刨湯不容易撞見,錯過這次就得等過年了。”星騅是苗族,外公又是當地的寨老,少不得遵從些古訓,連做壽都要按照規矩來。請神祭祖先這些不必說了,最有趣的是吃刨湯,場面很熱鬧:“你現在敢吃內臟了?”
怎麼不敢,只要好吃——啞巴笑。
這刨湯二字聽起來怪異,實際上就是吃豬肉和內臟做的宴席。
也許有人會說,不就是吃肉嗎,有什麼稀奇。但這和殺年豬不太一樣,準備刨湯之前要先選黃道吉日才能動刀,當天晚上要載歌載舞慶祝,第二天才開始擺刨湯宴。吃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