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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過讓爸媽出錢。”幾年沒見的兄弟,本以為可以敘敘家常,沒想到開口就這麼咄咄逼人,讓星騅很失望:“你要是來說這個的,可以請回了!”
“三弟,你哥不是那個意思,他就怕你負擔太重。傻孩子,你想啊,單身養兩個兒子是多辛苦的事,他心疼你。”嫂子適時站出來打圓場:“他沒惡意,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是他弟弟還不知道這人的性格嗎,你懷豆豆的時候是誰安頓你的啊。讓你去找豆豆他爸要錢還不是為你好,你這小診所能賺多少,兩個孩子夠你累的。”
“我知道。”星騅嘆氣,低下頭:“但我絕對不會再和那家人有任何聯絡了。”
作者有話要說:睡失枕了,脖子好難受
☆、啞巴的秘密
這邊,啞巴打了半斤包穀燒,又買了些下酒菜提在手裡,在大街上徘徊。不是不想回家,而是星二哥的話讓他有點受傷,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醜陋、噁心、有礙瞻觀,原本和他不沾邊的詞,現在像標記般貼在身上,如影隨形,甩都甩不掉。自從燒傷後,走到哪裡都有異樣的眼光,雖然不一定是鄙夷或者嫌棄,還是讓人感到難受。
這些人只知道他現在貌醜,卻不知道他曾有俊美的外貌、顯赫的家世、事事如意的生活,簡直是天之驕子。不過,那些都過去了,現在的他不過是個連說話都辦不到的噁心存在。
似乎只有星騅和豆豆不在乎自己的燒傷,啞巴坐在青石板長凳上,想起那對父子,漸漸笑了。是啊,在乎別人的看法做什麼,只要他們不介意自己就行!
這麼想著,心裡的疙瘩似乎舒展了些,
“怎麼在這發呆,也不回家,因為我二哥說了不好聽的話?他是個沒文化的大老粗,嘴巴直得很,心腸倒不壞,你別放在心上,我替他給你賠不是。”也許是滯留的時間太長,星騅竟然找來了,臉上帶著明顯的焦急。見他這麼關心自己,啞巴又驚又喜,連忙在紙上寫道——沒事沒事,剛看到幾個小孩在這玩,想起兒子有點傷感,忽然就忘了時間。
“咦,你都有孩子了?”有點驚訝,給啞巴檢查身體時發現他的第三大臼齒尚未完全萌出,推斷年齡在25歲以下。現在這個社會,要拼事業學業,這麼早結婚生子的人其實不多:“多大,小子還是閨女,我還以為你剛大學畢業呢。”
應該是兒子——啞巴的手抖了抖,才寫了這麼句不好理解的話。
“什麼叫應該。”星騅哭笑不得。
孩子沒出生就被帶走了,我找了好幾年——他頓了頓,整個人籠罩在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中,又寫上——其實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他們在哪,可是沒勇氣去面對,也不敢相認。
“為什麼?”不解,只有做了父母的人才知道骨肉分離的痛苦和難耐,怎麼可能忍住不去尋找。
沒有我他們會更幸福——這句話花了極大的力氣,寫完手都抖了,再也不肯說別的。知道他有難言之隱,就算星騅是僱主也不便追問,話題到此為止,不過氣氛也因此壞了。兩人悶悶不樂,一路無話,回了診所。
因為二哥來了,之後幾天診所沒有開業,星騅帶上大家,去周邊的旅遊景點玩了一趟。牂牁古鎮緊靠兩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珍惜保護動物黑葉猴的棲息地和生長著植物活化石桫欏的國家森林公園,都是集山水洞瀑峽谷景觀和瀕危動植物為一體的生態公園,佔地面積廣,風景優美,很適合休閒度假。
景區內有可供食宿的山莊,因為有個大肚子,累不得,一行人決定在這住上一夜,免得來去匆匆傷了元氣,也玩不好。
啞巴對二哥沒好感,但也看得出這個人雖粗俗,對兄弟還是頗為關心。聽說他在外奔波幾年,現在是個小包工頭,賺了些錢,在城裡買了套房子,這次回來準備把父母接去享福。憑這一點,也能看出他心不壞,還知道盡孝,就是那張嘴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三弟,嫂子有幾句話想和你說。”夜裡,他們在旅館安頓下來,星騅打了熱水,正和啞巴一起幫豆豆洗澡,二嫂忽然敲門,說了一聲我在外面等你。
疑惑著出門,女人熱絡地挽住他的胳膊,兩人沿著有路燈的小道上散步。
噓寒問暖,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後,她才把話頭轉到正事上:“三兒,你們兄弟幾個就你上了大學,是雞窩裡飛出去的金鳳凰,村子裡的人都個個都誇你能幹,有出息。要說這有知識的人就是好,讀書看報都不是個事,不像我,初中沒畢業就去打工,遇到個把筆畫多的字都認不全,沒少被人笑話。但是呢,我雖然沒文化,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