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著眼睛的倚陌。
“跟你在一起?就你?”威爾森特低沉的聲音沉沉的說道,就像是一把大提琴,拉出一道完美華麗的音符。“我只是想要你別自作多情而已,我們只是為了任務,管好你那輕浮又濫情的心。”一字一句,沉穩冷靜,聲線完美,就像是一場沒有瑕疵的演講。
倚陌的睫毛微微的顫抖,但是卻沒有說任何話,聽著威爾森特漸漸消失的腳步聲,心跳都變得失調,直到‘嘭’的一下摔門聲,生生把他震醒。
“嗬。”倚陌突然笑了,把自己摔進沙發裡,真他媽的是……自作多情。
丫蛋偷偷扒著門縫看了半天,看得是咬牙切齒,看得是怒其不爭。
——老大呀!您的情商怎麼可以低到那份上啊!您活這麼多年還沒把自己坑死真是不容易啊!
某隻在心裡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淚。
老大啊老大,你這樣給自己的感情路上下絆子讓我感到很難過啊,你說你自己深陷泥潭而不自知要我這個良師益友怎麼幫你啊,要是就此放下還好,放不下你又怎麼理解每次我給你做完心理輔導之後,那仰角四十五度的明媚憂傷?
深嘆一口氣,丫蛋自覺現在肩上的擔子重千金,左思右想之後,決定呢這次主動出擊——廢話,這是頭一次弄明白前因後果,終於可以用事實說話不在胡蒙亂猜,這種機會一定不能放過。
這麼思量了一番,某隻捧著自己那顆冰冷的強健的八卦心,翻出陽臺,摸進旁邊的臥室。
“老大~”推開陽臺上的推拉門,丫蛋狗腿地站在門口叫了一聲。
威爾森特完全沒有想理的意思,轉了個身,繼續在床上躺屍。
“老大~”丫蛋升了個調子,狗腿地往前走了兩步。
“出去。”兩個字乾淨利落,所到之處捲起一陣寒風,丫蛋一個激靈,立刻識時務的遁了。
== == == == ==
納威躺在整個屋子裡僅有的一張雙人床上,看著天花板,事實上,他已經這樣發呆了很久了,現在的他,是一個獵人,準確的說,是一個血統高貴的獵人——他得到了倚陌的‘收養’,那簡直就是一種恩澤。
對他來說,更是一種折磨。
從他到達人界,他就在等待,就像《等待多戈》裡面的男人一樣,默默地,耐心地,堅定地,一直等著,卻始終不知道他究竟在等待什麼。
這是一種茫然的感覺,這是他從來沒有料想過的多出來的生命,他對它感到茫然無措,還有恐懼。
索菲亞。我的主人。
索菲亞……
窗外的樹葉一片一片的往下掉,就像是多年前的秋天,他還記得那個被她從河裡救起的女孩,金色的頭髮,金色的眼眸,美好的,就像天上的星辰。
她說:“我什麼都沒有了,納威,我的父母,我的親人,我的家族,什麼都沒有了。納威,這世界只剩下我了,還有孤獨寂寞和恐懼,納威,我快要死了。”
他還記得索菲她在他懷抱裡的無助顫抖,簡直脆弱得像一個脆弱的琉璃花瓶,納威甚至覺得,女人會因為自己的抽噎而昏死過去。
十五歲的少年,情竇初開,或許就是那一剎那,卻延續至了現在。
這簡直就是一個噩夢。纏綿的,糾葛的,絕望而又窒息的噩夢。
但他卻心甘情願的沉醉其中。
明明知道,自己不過是一顆棋子,卻還是無怨無悔的親吻她的腳趾。
明明清楚,她的善良和多情不過是偽裝,卻還是一遍一遍的欺騙自己。
那是自己的索菲亞,那是自己的主人,她高高在上,只用幾滴眼淚,幾個淺吻,套牢了自己這一輩子。
真可笑。
或許是因為死過一次,所以才終於覺醒。
那轟轟烈烈長達兩百年的戀情,簡直就像是一個笑話。絕望又可悲。
“咚咚。”敲門聲響起。
納威愣了一下,下意識去摸眼眶,卻發現原本應該溼潤的眼角乾乾的,根本沒有一點水跡。
呵。
看著乾乾的手背,納威笑了。
一切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改變了不是麼?不管是自己對索菲亞的感情,還是那種近乎瘋狂的偏執,都在時間的長河中已經變得不一樣了,現在的納威,不再是那個萊茵河邊的小孩子,也不再是揹著感情的重擔接受初擁成為血族的男爵。
——現在的他,是倚陌的‘孩子’,是一個新生的獵人。時間過去太久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