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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想……”歪著頭，少年表情困擾地說著，身後的手掌漸積蓄起靈力，頃刻間幻化為雪白銀亮的能量團。

不到幾秒，厚實的靈能已達到飽和階段，他轉而頑皮一笑，“……我想改天再去你那裡喝茶，今晚我還有事，先走了！”將手上的團狀靈力往前一扔，一片白霧冰牆隨即橫隔在兩人之間，併成具壓力的氣團往青年衝去，在青年反應時，他已一個後躍，輕巧地穿過水泥牆消失在長廊底端。※※※※※※

“水殮！”

少年站在距艾麗諾大學三里外的河堤邊，望著底下河水叫喚，語氣滿是壓抑的怒氣。

“小……小的在，水凡大人有事找？”河面先冒出了一個光禿的半圓，隨後一名頭頂光禿的青年，唯唯諾諾攀上了岸邊。

“你那排班表哪弄的？差點害死我！”終於見到罪魁禍首，水凡發飆地吼著。

幹……身為移民局暗部員工已經很慘了，要暗地裡幫忙解決移民局對外開的空頭支票，又要不讓正式員工發現，實在是一件苦差事。可惜不管在哪個地方，總是需要暗部的存在，因此有些倒黴的人就註定要來當這職。而他……就是那個倒黴人的之一。

“那……那是我溜進警衛室偷的啊！”水殮哭喪著臉，試圖表明自己的努力。

“……”水凡眯起眼，咬牙一字字說道：“我是要你去偷一般居住地巡守輪值表，不是移民局大樓的內部巡守輪值表，你有沒有腦袋啊！？”氣死他也！

他都忘了，人類居住地的劃分編號與他們大樓內的編號一樣，有夠衰……早知道就看仔細！那轄區的移民長看來是同校學生，這不是增加他自己的困擾！？要是這麼快就曝光他就死定了……

“對……對不起！下次……”水殮眼眶中的淚水轉啊轉，差一點就落了下來。

“沒有下次！”生氣容易降低智力，冷靜、冷靜……

“水凡大人……”

“什麼事？”水凡不耐煩地介面。

“小的有個問題一直想問……”

“問就問，哭個屁啊！”看到這張要死要活的臉就煩。

“主子為什麼要穿腰間綁帶的衣服？明明是“人”時都穿得跟其他陸地人一樣，為何每次靈體形態都要穿平常沒看過的衣服？”

“……這你就不懂了，這叫Cosplay。這件和服跟我現在最喜歡的漫畫角色服裝一樣。平常那麼忙，考試都快過不了了，哪有閒也沒有錢去做這種衣服，更何況還要找時間穿。”一反之前的不耐，水凡驕傲地拍拍衣服繼續說：“反正跟當地靈商量下，很容易就能弄到這些東西，不好好利用這點，不是太浪費我的職務嗎？”如果他的靈能運用能進步到處理細緻靈質，說不定以後這些東西根本不用求助他人，他自己就可以做得出來。

依三屆組織條例，靈能力分為十個等級，等級低的可見靈體，等級高的可操縱自然元素。移民外勤人員基本靈能力需求為6，而一般人類天生靈能力者初始等級通常為1，只有極少數人未經訓練就擁有超過2的等級。靈體自由脫離肉身的等級至少需有8，而暗部則大部分為靈能力超過8的人。

由靈體活動有許多好處，穿牆跳樓樣樣沒問題，只是回到身體後得加倍休息才能恢復精神，但以工作效能來說，這種方式比一般肉體形式要方便得多，且靈能力依舊如人形時一般，如此更能追捕行蹤無常的魔怪偷渡者。

“算了算了！天都快亮了，我再不回去補眠，明天早上就沒有精神力上課。”

“啊……等……”見水凡轉身就要離去，水殮忍不住叫出聲。

回過頭，水凡笑得殘忍，“今天不行。誰叫你偷來那爛排班表，這個月的生髮水全部沒收！”

無視身後傳來的一陣陣淒涼吶喊，水凡算了算時間，很快集中了精神力奔離河堤，目標溫暖的自家小窩，準備睡它個一……一小時又四十分鐘！

望著水凡遠去的背影，皺著張臉的水殮在冷冽的晚風中倍增淒涼，一道憂怨的哭腔嗓音在無人的河堤旁幽幽地飄散開來，“可是我後天要約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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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小常識：1。靈能力可由天生或後天培養，但三界之中，人界擁有天生靈能力者為數稀少，因此移民控管相對嚴格。2……學校大部分的傳說幽靈都是多年前由靈界移民來的，就戶口登記局而言，已經算是人界“原住民”。

02

“……所謂豪傑之士者，必有過人之節，人情所不能忍者……”講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