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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人世走走,卻也只是遠遠的看著世人勞作徘徊、嬉笑怒罵,然從來不曾參與其中。於是,我之於人世倒也是如斯疏離。
在人世間久了,難免會忘了一些事情。直到有一朝,我那個相看兩相厭的仙友,棲鳳山上的祁紅仙君無事生非,拉著我去作他輪迴的見證。
據說他和佛主論法時候,竟然看上了佛主座下的一個紫荊山上的紫金石精,便非得要讓佛主成全與他。
真是任性,佛主卻也允了,但是條件是輪迴十世,這十世“生為宿敵,死不同穴”。如若,歷經十世他們二人經過磨難,仍是不改初心,佛主便成全了他二人。而我卻是為了拆散他們為其製作種種磨難的黑暗勢力。當然,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只是偉大的祁紅仙友的一廂情願,這也是我後來才無奈發現的。自然,對於祁紅仙友的移情別戀我不予置評。
我初見這個讓祁紅仙友神迷的紫金石精,也不曾覺得多少驚豔,反倒是稚嫩的近乎痴愚。可是眉目如畫,靈氣還是有的,細細琢磨一下他的精源,竟然有我的仙源的氣息在?回想起來紫金山我在百年之前似乎去過一次,點化過一隻兩隻石精也不甚奇怪,況且他還執拗的聲稱是本仙君為其命的名。“仙尊為吾擬名莫執,吾便名莫執,不死不休。”,我甚是莫名奇妙,便抱以一笑了之。只是,這隻石精這般無聞到竟讓我毫無印象卻也稀罕。
想來此事倒是有些意思,我便陪上個幾百年來當一當這個證情仙使。又聽祁紅仙友嘮叨,“這佛主也太不給面子了,有你這麼個搗蛋鬼大神在還怕什麼磨難不夠,非得另派一個鰱魚精叫什麼連鈺的,呵,名字倒也是風雅,咳咳,讓他來助陣,加強版生死離別啊這是。我說,這佛主本尊怎麼不親自上陣吶?”我幽幽一笑,暗忖定要多多折磨摧殘於你,方能不負這個搗蛋鬼大神的美稱。
第一世,祁紅為蒼鷹,莫執為白兔。我便化為僧人,割肉喂蒼鷹,救下白兔。殊不知這白兔竟時時隨我,直至了卻此生之際,也是依偎在我懷袖之中。我看著天穹的祁紅正和另一隻黑色的雄鷹並肩齊飛好不得意,就暗自好笑,祁紅,你可知你在此的意義所在?你追逐的愛人已經逝去,而你反還在追逐佛主派來的鰱魚精,想來真是可悲。佛主您真是看的通透到細思恐極,我對天一笑。
第二世……第九世,他們二人都是應了佛主的那句“生為宿敵死不同穴”的箴言。到了第十世,我心血來潮的去鬼司託了關係來為祁紅送行,他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無賴樣,空生得一副如玉溫良的好皮囊。
見到我抱怨連天“我說華商啊,你怎麼就不知道放點水呢?看看我這九世過得多麼悽苦,如斯冷清。”
我沒理他,他雖輪迴為動物,但哪一回不是和那個連鈺百年好合,追人家追的天上地下,依我看,那鰱魚精也只是為了不拂了佛主的面子,下界來裝裝樣子,就被祁紅這傻逼黏的熱乎。
見我不說話,祁紅仙友倒是以為是我理虧,更加理直氣壯了來“我說華商看在我們好歹同入仙籍也有幾千年的份上,你幫我轉一回人吧?我這老是當動物自然施展不開手腳啊,怎麼樣?好歹也讓勞資翻一回盤啊,不然回去要被佛主那廝笑個翻!”我用手指捏捏眼角,“你到底是為了和佛主較勁,還是真的愛那紫金石精?”也不知為什麼會這樣問,但卻莫名有些在意這個問題。祁紅摸摸鼻子沒有回答。
我到底還是應了祁紅,讓他二人轉世成人,因為我找不到不幫他的理由,又或許只是為了和自己較勁,像祁紅之於佛主一般。想來在人世間呆久了,縱然是疏離,還是難免惹上了些七情六慾。
作者有話要說:
☆、前因
棲鳳山上的祁紅仙君從來不介意旁仙的看法,我行我素慣了連玉帝都耐他沒轍。
祁紅仙君雖說散漫無賴,怎奈何他生的溫文爾雅,在旁人看來,這些不羈放縱反成就了祁紅仙君的個性率真。連玉帝都是拿他沒法子的,是以仙界的清規戒律對於祁紅皆是擺設。
祁紅本名為麒彋,是極北秘境裡最厲害的大妖怪,千年前蒙玉帝恩往忘川的還鄉河洗了個身子到天宮裡做了個掛名的神仙。整天閒散無趣的到處晃噠,養成了個拈花惹草的性子。
五百年前孫悟空大鬧天宮的那會若不是他趕巧受玉帝派遣回那極北秘境去斬妖了,這會兒估計就沒天庭和那玉帝什麼事兒了,因為他可定兒閒的無聊幫著孫猴子打天下玩。
足以見得玉帝他老人家的深謀遠慮。如此,說這祁紅是個無賴到也不虛。
可是隻有我知道,這祁紅可不就是個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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