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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編織了一個溫暖的殼,躲進去,將所有的傷害都擋在了外面。
以為只要自己不會痛,就夠了。
那一天雅附在我身上時,他靠在洛非身上說的話,縱然壓得很低很低,我依然聽見了。
風可以把任何風吹草動帶給沒有實體的靈魂,它們是聯為一體的。
我聽見雅對洛非說:你用了一千年的時間,就只是為了等他嗎?一千年可以粉碎很多東西,很多記憶,你應該很清楚,他已經不是長命雅然。他脆弱的不堪一擊,就算是我也同情你,洛非,我同情你。
那一天,洛非沒有回答雅。
我以為他是答不出。
可原來,他早就告訴過我答案,我誰都不是,我只是常,那個倒黴的常,懦弱但會堅韌的活著的常。
他很清楚我不是長命雅然,因為他從來沒有在我身上尋找過他的影子。
他會逼著我變強,卻從來沒有逼著我變成另外一個人,他總是用一種很殘忍的溫柔,扼殺著我所有試圖依賴他的希望。
他將我推開,不是因為不愛。
而是因為只懂得依附別人的我,將永遠看不見自己,沉淪於那彷彿輪迴般的黑暗,逃離不了母親的噩夢,逃離不了倒黴的詛咒,也逃離不了自己的桎梏。
他,只是希望我找到自己。
所以才會說,就算冷,也該學會自己溫暖自己。
所以才會說,就算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也不能逃避屬於自己的責任,必須努力的活下來。
所以才會告訴我,如果愛,就去努力得到你所愛的,如果恨,就將所有你恨的粉碎掉……
我用手捂住眼睛,眼前頓時變成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是我自己蓋住了自己的眼睛,一直以來,都是我自己不讓自己看見。
“洛非啊……你說我現在才明白,會不會太遲了?”
我閉上眼睛,微仰起頭。
我太笨了對不對,直到今天才明白,直到你已經離開了才明白……可是,洛非,我想你了。
我真的真的,很想你。
我是靠在洞口的牆面上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正待在熟悉無比的房間裡。
這是……死神俱樂部?
我揉了揉眼睛,確定不是自己眼花。
“醒了?”面前多了一杯咖啡,凌迦在我對面坐下。
“凌迦?”
“不用看了,這裡是現實世界,你剛剛下線了。”凌迦端起桌上另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後說道。
“我下線了?”怎麼回事,我並沒有提出過下線申請啊。
“大概是你做夢的時候說夢話吧,”凌迦輕描淡寫的說著,“反正這個遊戲沒有限制上下線時間,你想回去隨時可以回去,擔心什麼。難得回來一趟,我看你也挺累的,乾脆趁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一下,我還有戲要拍,就不陪你了。”
說著她拎起放在沙發旁邊的包包,起身要走。
“凌迦,這段時間,俱樂部還好嗎?”
這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哦,還有掛名加入的雅,但看他神出鬼沒的樣子,就算有事恐怕也找不到他。
“就這麼個小破地方,沒被砸沒被搶的,有什麼不好?你以為你們離開多久了,三天的時間而已,還能鬧翻天了?”凌迦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自顧自的換著鞋。
我卻換了個姿勢坐起來,喝了口她泡的咖啡,抬眼定定的看著她,“凌迦,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穿鞋的動作微微一僵,片刻後,凌迦乾脆將鞋一甩,重新踢踏著拖鞋坐到我對面, “你就這麼肯定這裡出事了?”
揉了揉太陽穴,緩解了剛甦醒時慣性的頭疼,“第一,你沒有問我任何關於遊戲裡的事情。”
別看她一副優雅溫柔的模樣,骨子裡卻是個十足的八卦女,替我泡了咖啡卻什麼都沒有追問,這不是她的性格。
“第二,你的穿著太正常了。”
以她的變態品味,就算出門也絕對會化妝成各種妖魔鬼怪將嚇人的事業進行到底,打扮得這麼得體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
凌迦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套裝,挑了挑唇,沒有辯解,“還有?”
“還有,以前我問你出了什麼事,就算是離題你也會扯出一堆有的沒的告訴我,今天你卻告訴我這裡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很明顯,你的意思應該反過來,死神俱樂部一定出事了,而且與我有關,否則你不會不讓我知道。”